这么一巴掌,差点没有站稳, 半边脸顿时就肿了不说,连嘴角也沁出血丝, 脑子变得更加混沌了。
不可置信又傻愣愣看着冯达,冯蕊拿手捂着半边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自己的父亲不护她、不为她说情, 竟然还这样对她,完全不客气,究竟是将她看作什么?
楚妤站在稍微的地方,看到冯达对自己女儿下手这么重,一时想起了楚元鹤。
或许对于这些人来说,女儿从来不过是用来牺牲的。
用得上的时候千般万般好,用不上了便是废物点心。
她别开眼,示意江源上前去将冯蕊扔在灌木丛里的东西捡回来。
接过白瓷瓶子,楚妤拔了瓶塞,伸手扇了一点气味出来,又凑过去闻。这瓶子里装的东西或者说装过的东西,和姬恒穿的骑马装的气味十分相似,她不由脸色凝重。
楚妤将瓶塞重新塞好,递回给江源,方看向冯达和冯蕊,“贤妃姑且回帐子里呆着,今天的这件事情,朕会仔细查明白的,绝不会冤枉了好人。”
绝不会冤枉了好人,也绝不会姑息了坏人——即使皇帝只说了前面半句,冯达和冯蕊心里也清楚,后半句才是说给他们听的。
楚妤转身回帐篷,几名侍卫围向冯蕊,面无表情将她“请”回去。冯达看着到现在还没回神的女儿,心中叹气却没有办法特别交待什么,只得让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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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恒骑的马出了问题这件事,真正查起来并不怎么难。
事实上,往常来说,给衣裳熏香的事情都是玉萝在办。这一次,因为错不开手,才交给了另外一个宫女。
这名宫女在凤央宫伺候了三个月,平时安分守己,人也颇勤快,玉萝对她的印象便一直不错。
见玉萝忙不过来,这名宫女主动上前搭手,是以玉萝一时疏忽,将这么重要的活计交给了她去办。
等到这么宫女将衣物熏好而玉萝发现用的熏香不对时,等于已经迟了一步。姬恒注意这件事,当下只说无碍,今天仍将这身骑马装穿在了身上。
楚妤这幅身子七夕重伤,到如今虽然休养得差不多,但假使再次受伤且伤得不轻,无疑会元气大损。说不得,从此以后,如何调养都回不到最佳的状态。
因为是显而易见的事,便很难不叫人打起注意。
心中清明,姬恒也从一开始就留了个心眼,对细微的异样都看在眼中。要避开这些,其实不难,但他要的并不是这样,而是斩草除根。
被动应对和主动出击是不同的,前者难逃遗漏,后者却可保平安,自然,想要把握好后者也没有那么容易。
但是,她们想要玩,他并不介意陪她们玩一玩。
至于最后是谁玩死谁,就不属于他在意的范围了,反正那个人不会是他。
姬恒估摸着,若是在熏香上动手脚,怕也不过图个能让皇后受惊、或者受些伤的效果,大概是没有动杀心的。问题在于,光是这样多不刺激,多不好玩……
他记得以前有过马匹误食某种草木而死亡的情况发生,当时虽然命人将那些有毒的草木拔光烧毁,但是今年便发现又长出来了。
楚妤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他顶着楚妤的身份,当然也可以不知道这件事。趁着今早散步的功夫,他拔了些掺在花草里,后来假作无意喂给了准备骑的那匹马吃。
事已至此,冯蕊哪怕想说自己无辜,又有谁会信呢?
但是这些东西,姬恒是不准备让楚妤知道的。
真论起来,楚妤原本不必承受这些,这是他的过错。
所以他想趁着他们现在这样,早点将这些不安分的人给解决了。
哪怕他的确是这样心狠手辣的性子,也不希望楚妤如此看他。
如果可以,他只希望,在楚妤的心里,他是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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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秋狝受伤之事,查到后来,竟查到了贤妃的身上。
贤妃对此供认不讳,待结束了秋狝之行,她便被永兴帝彻底打入了冷宫。
姬恒为得这件事,又装了好一阵伤。
借着这个由头,他更是在楚妤面前讨到许多的补偿。
大约是贤妃犯下的错教训太深,之后数个月,后宫的妃嫔们皆什么动静也无。反倒是朝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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