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片,双拳握紧又松开,终于忍不住道:“我是知道,可那又怎么样呢?”
“乐十四忘却前尘,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你,不记得在乐家的日子。他现在只知道自己叫做宴傲,是太子衷心的手下,一门心思都扑在要打垮宸王上。这样的他,怎么可能还是十四?小衣,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乐十四已经死了!他死了!活过来的是宴傲,那个和我们势不两立的宴家宴傲!”
魏誉眼睛亮亮的,里面好似有水光荡漾,他终于把心底一直想说的话问出口:“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呢?小衣,你看看我,我一直都在啊。你怎么就……不能喜欢我一下呢?”
怎么就,不能喜欢一下我呢?
他喜欢眼前的姑娘喜欢了整整五年,奉献了自己拥有的一切。
他眸光似水,一袭白衣艳绝青城,刀枪诗文样样在行。他这么努力,为的就是能让眼前的姑娘高看他一眼,崇拜他,仰慕他,然后心悦他。
“誉哥哥……”乐绍衣失了那份冷漠淡定,讶异睁大桃花眸,把这个消息在唇齿间消化了许久,才喃喃道:“可是……我一直把你当做哥哥。”
☆、隐疾
乐绍衣站在宴府门前。
据说这座府邸是按照原来的宴府建造的,朱门春深,复道回廊,就连门前的一草一木似乎都透露着华贵。
乐绍衣低下头,突然想起前两日她和魏誉在宸王府门口不欢而散的那天,魏誉哥哥的那番话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十五岁之前,她一番少女心思都在十四身上,十五岁之后,她和魏誉哥哥都没见过几面。本所以她实在不知道魏誉哥哥是从什么时候生了这份心思。
可是不管他怎么想,那都与自己无关,与自己有关的事情只有十四的事情。心念刚定,就有门童走到她面前,恭声道:“乐小姐,请跟奴来。”
府院深深,回廊曲折。
穿过藤蔓环绕的小径,前方豁然开朗。有一青衣男子站在院中的凉亭之下,有一搭没一搭的将手中的鱼食扔到鱼塘里面。
“十四。”她唤。
那男子恍若无闻。
“宴……公子?”
宴傲这时才缓缓转身,他看到来人也并不惊讶,一派淡然的问道:“不知乐姑娘前来所为何事?”
“可不可以,叫我绍衣?”
她的眼神,冷漠之中带着一丝恳切,那副外硬内软的模样让宴傲的心微微被扎了一下。他依言,低头唤道:“绍衣。”
干净短促,尾声不带拖音。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庞。这个曾在乐绍衣脑海里反复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真实的出现在她眼前,竟然生生的逼出她的眼泪。
宴傲稍显慌乱:“乐姑娘,你怎么了?”
“没事,”她吸口气,用手指擦掉眼睫处的泪渍:“你觉得我的名字熟悉吗?”
“乐、绍、衣,”宴傲极慢地重复了一遍她的名讳,深邃如星的眼眸里都是淡漠:“抱歉,乐姑娘,我真的不曾记得。我在三年前因一次偶然丧失了记忆,或许……我们之前认识吗?”
“恩,认识”乐绍衣眼眶还是红红的,“春天枝繁时我在院子里看你练剑,夏日花开时我们在大梨树下小憩,秋天落叶时我们一起去郊外打猎,冬天飘雪时我们一起在书房里看书……在你失去记忆之前,你一直在我身边。”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她刚刚含在眼里的泪水在宴傲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扑簌簌落下,乐绍衣本以为经历过龙景的一切,她此生可能都会与眼泪无缘,她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坚硬如铁,世上没有任何事可以撼动分毫。
可是她错了。
她只要一想到她思念至狂的十四对他们那些过去一无所知,并且忘记的干干净净,甚至没有回想起来的可能,她就再也忍不住泪水。
她知道十四还活着时有多欢喜,现在就有多绝望。
“乐……恩!”宴傲正欲抬手虚扶她一下,刚刚伸出手,就有一阵撕裂般的痛意自大脑中传出,仿佛里面有一根木棍在搅来搅去,一点点冲击着他的神经。
霎时间,宴傲面白如纸,冷汗如雨而下。
“十四!十四,你怎么了?”乐绍衣被他这副样子吓到,眼泪挂在脸上都来不及擦就急忙冲上前去扶住他,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十四,你别吓我。”
☆、药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有些短,争取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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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这个时候杨宇走了过来,他自另一侧扶住宴傲,和乐绍衣一起把宴傲扶到了石凳上。
待宴傲坐稳之后,乐绍衣赶忙拿出手帕给他擦掉冷汗,俏脸之上满是焦急:“你好些了没?这到底是怎么了?”
“啪。”
宴傲横着伸出右手,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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