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似笑非笑的眼神望过来,又羞又窘,索性转身不理他。
过了一会儿谢骁给那匹黑马洗干净了放它去吃草,回到她身边,她就问他要一条干净裤子。天知道她现在裙下还是空的,谢骁方才竟不肯拿衣物给她。
谢骁就笑了,眼中又聚起了危险的火苗:“可我不想给你……”
她就想起不久前他是怎样哄骗她,气得要打他。谢骁捉住她的手轻轻固到身后,目光先在她波光盈盈微带恼羞的眼睛上停了一会儿,然后落到了她胸口上。他什么都没说,但她看懂了,吓了一跳,“你别得寸进尺啊!”
谢骁不说话,只是固执地望着她,她岂能如他愿?僵持了一会儿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俯身在她耳边说些悄悄话……她脸都要红透了,终于败下阵来,伸手解了胸口系带……谢骁的眼顿时直了,他小心地掩住她两边的衣裳,仿佛怕被人看了去,只自己低头又是一阵狂蜂孟浪。
末了谢骁才从囊袋里拿了新的衣物,且坚持要帮她换上。她这会儿已完全不想争辩,就任由他慢慢给穿上,他好一阵流连磨蹭,还很有良心地说,“娘子辛苦了。”
哦,她就被气笑了。
回来路上,景语是侧坐在马背上的。夜风太过凉爽,谢骁仔仔细细把她裹进绒毯里,踩着万家灯火回了下榻的地方。
谢骁似是早前来打点过了,这回他们住的不是旅店,是一间二进小院。院里墙脚下摆满了当地特有的花卉,一旁还搁着几把农具,收拾得又整齐又有趣。谢骁把她抱进来,仿佛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一直小心地看她脸色。
明明该是很疲倦,她还有力气吃饭洗浴。
她弄脏的衣物已交给菡光,菡光一点也不吃惊,仿佛还露出“终于”的神情,她顿时也就坦然了。她想她是愿意的,如若真的抗拒,就不会随他出来这一趟。谁还看不出他们之间不一般,她再扭捏掩饰倒是没意思了。
澡也是谢骁帮她洗的。她就翘着下巴看他拒绝了菡光帮忙,然后一桶一桶来回走动打水,再殷勤地关上门,在屏风后为她舀水沐浴。她就想起谢骁说自己是个老派的男人,仿佛真是如此,从前他也不愿让侍女帮她洗浴,只要他在家就一定要自己动手,“不愿你被人看去,谁都不行。”因他这样不讲道理,她也养成了习惯,轻易不叫人服侍她私密的事。
没有洗多久,谢骁就给她系上肚兜,穿上了寝衣。只是下一刻,上了床榻他又把她剥成白笋一般抱在怀里。
她真是懒得说什么,“既如此,你刚才为什么给我穿上?”
谢谢当然不会说他喜欢这穿穿脱脱的游戏。他老老实实抱着她,在她眉间轻轻一吻,“睡吧。”
随他这句话,疲倦排山倒海而来,睡着之前她仿佛听见他说了一句什么。
似乎是,“幼娘,你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算是蜜月旅行了~
第59章
第二天自然哪儿都去不了。景语就坐在屋檐下,看谢骁给花盆浇水,看他用草杆编些小玩意。他的手指极灵巧,简单的草篮子根本难不倒他,他还会编桌椅凳子,编兔蛙虫蝶,柔软的草杆在他手中千变万化,变出一个个熟悉的形状。他编了一只花簪,为她插在发间,“金簪银簪,都不如娘子一分美貌。”
意思是,无论金簪银簪还是草花簪,她那么美,那些饰物是什么都没有区别。
哦,做错事了现在知道讨好她了?
他把一上午编的小东西都装进那个草篮里,捧给她,“送给娘子。”
她没好气地接了。
谢骁就叫菡光过来陪她,自己往厨下去。菡光想说什么又忍住了,景语见她神色不自然,随口问她怎么了。菡光望了她一眼,想到她家太尉曾经的交代,还是老实说了,“大人他大约是要亲自下厨……”
这不是很明显吗?虽然她是从没见过谢骁进厨房,但现如今他得了便宜什么事都是有可能屈就的。
“大人他从前在府里也时常会下厨,不忙的时候都是自己料理饭菜,反而叫正经厨子无事可做……”菡光犹犹豫豫,似是不知如何言语,“听莲子姑姑说,从前那位夫人不擅厨艺,大人他学厨大约是为了……”
景语听懂了。
菡光觉得她听了会不高兴,毕竟她们大人为了前头那个肯如此谦卑,学了手艺却来讨好现在这个,任谁知道都要酸。她确实酸了,不是心酸,是鼻酸。
她起来往厨灶上去,就看到谢骁微弯着腰坐在小凳上择菜。茼蒿、豇豆、茄子、芥菜,他正在剥一只茭笋,脚边落了几层笋衣。谢骁看到她,抬眸笑道:“你怎么过来了,不晒太阳了?”
她不说话,只走过去静静趴到他背上,双手抱住他的脖子。
她确实不长于这些,侯府也不要她学多好的厨艺,知道厨间仆役是怎样当差就好,以她的身份不会有机会受那油污烟气。她刚嫁到伯府时象征性地给公婆做了一次早膳,那是早就练过的,倒教她蒙混过去。唯一一次,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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