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地看着他,他微微的不解的眼神。那里面似乎第一次有这么多的情绪,直接和锋利,固执和伤害:“你真奇怪,女夫子。”
“——你们贵族……是不是天生就是喜欢这样骗着人玩?”
阿罗看着他,愣了半响。忽然恼起来,哗地砸过去一个枕囊。
秦七月吓了一大跳,一脸的委屈和愤恨马上被砸散了。
阿罗这一动作带了风,忽地又起一个喷嚏。用罗帕掩住了,好一会,才冷冷道:“秦七月,你在这里装什么委屈?我跟燕召是什么关系,与你有屁相干!”
她显然是气得要命,竟是平生第一次说了这般不入流的话。
看向愣住的秦七月,她恨恨道:“我算什么?我昨天就说了,你自找你的小红儿姑娘去。我王罗漪不掺和!不稀罕!——我算什么?不过是你金银寨你秦大将军的一个小小人质。昨天全营的人都听见了,你秦将军是怎么说的,燕将军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我这个小小人质。”
她看着张口欲辩解的秦七月,冷笑两声,道:“你也别提,说实在我还真是不知道情况急了燕将军会怎么对你。横竖有个人质在这里,你也不吃亏。”
她平时若是神志清醒,也不会说这般的话。只是此刻被风寒折腾的难受,被秦七月一刺激,竟不假思索地随着性子赌气说话了。
秦七月总算找着个机会,插了一句为自己辩解:“抓你做人质,是慕容白擅自做主,我根本不知道。”
阿罗闻言愈加恼怒,又是恼怒,又是难过。她哪里是怨的玉连虎骑拿她做人质的事情?秦七月觉得委屈,她听得清清楚楚。可恨她的委屈秦七月曾领会得半分?
她越想越觉得憋屈。本已是头昏脑涨,涕泪涟涟的,甚是不舒服。又觉得自己这般窝囊委屈,真是连万念俱灰的心思都有了。
她一边用右手拿帕子捂着鼻子,一个喷嚏欲打又打不出,霎时眼泪滚滚而下,一边又用左手,摸索着抓到另一个靠背的枕囊,用力扯,恨恨地甩出去,骂道:“你滚!”
她此刻身子甚是虚弱,那个枕囊哪里能打到秦七月,勉强滚到床外,秦七月脚下,已是无力。秦七月看着她这般难受的样子,心里又是不舍,又是忿忿。板了张脸站起来,不知道是该愤而出去,还是该去安慰她。
那厢阿罗见他站起来却没有动,抬起头来看他,一方面觉得委屈,一方面泪眼婆娑,越发狠了心,哭道:“你还不出去!”
至此秦七月终于忍不住,一下子靠过去,搂住她说:“你别哭了。”
又无奈,妥协道:“我不抓你做人质了还不行吗?”
阿罗被秦七月整个地搂在怀里,仿佛是秦七月刚刚给她盖的丝被,全身没有一丝挣脱的开。又闻得他这样的温言安慰,越发觉得自己委屈,一边挣扎着,用手推他,一边又道:“你出去,滚出去!谁要你放我?谁稀罕你放我,你找你的小红儿去,阿嚏!……”
她虽是觉得自己用力挣扎,但身体毕竟太虚弱,又耗了大半精神在哭着,秦七月感觉到她推着没有半丝儿力气,不由又怜又心疼。她嘴上的气话,根本就是半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只是扯过她手上的帕子,连着自己的衣袖,一并粗鲁地替她抹着眼泪。抹到最后,看着她委屈的神情,红红的眼睛,一搭一搭抽着的鼻子,再到红嫩嫩的小嘴……一阵恍惚,不知道怎的就弯下头去,盖住了她的嘴唇。
阿罗来不及挣扎惊呼,就已被他的唇堵得严严实实。她本是大家闺秀出身,又眼高于顶,因此虽是嫁了人,竟是不曾经历过此。只觉得秦七月的吻,又是霸道又是粗鲁,于她这样抽抽哒哒的难过心情,竟得到异样的安慰。一时神驰魂迷,忍不住想更靠近些。
那厢秦七月早已是忘乎所以,不知今夕何夕。自然是扎扎实实吻了个过瘾,直到阿罗喘不过气,又推他不动,狠狠用指甲掐了他脖子一把,才反应过来。抬起头,又俯下,象猫儿一样舔含了一会她的嘴唇,这才放开。
不待阿罗说话,他就先请求道:“女夫子,你做我的压寨夫人,好不好?”
阿罗躺在他的怀里,仰头看他。他的眼神带着明显压抑的情欲,和不知名的东西,因此显得异常闪亮。
阿罗怔怔地,恍惚着,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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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这一怔仲,径被秦七月视同了默认去,自此后端茶侍水呼喝奴仆,甚为殷勤。阿罗心里亦是乱麻丛生,每每反复思量了,想否认这事,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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