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吧。”
姜烟:“……”
看他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姜烟勉强笑笑, “不早了,明天还得上课,我……”
“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没等她说完,他就开口。
“我没说你在开玩笑,”这人脑回路还真是清奇,“只是你这样说很奇怪,我们只是同学,为什么我要在你家过夜?”
“同学?”
某人很会抓重点。
姜烟无奈,“不然?”
“你见过我送哪个‘同学’回家过?”
“那你是想我再重复一遍?”
“不用。”他果断拒绝,看着她,忽然低下头,凑近抵着她额头,语气发狠。
“老子看你撑多久!”
姜烟几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气得脸都有些红。
“好好说话。”
他挑挑眉毛,两手插.在口袋里,像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我觉得我普通话还不错。”
“……”
“不然……”他朝她一笑,“您亲自来教?”
姜烟没理他,拿过自往小区里走,结果越走越心慌,上楼的时候,原本黑漆漆的空间里,她心跳声大的吓人,有种莫名的心虚。
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再拿起手机,十几通未接来电,把她吓了一跳,但看到“姜宴”两个字,嫌弃地丢回床上,打开资料书开始写题。
过了会,电话又响了。
姜烟想了想,还是按了通话。
“到家了?”
他声音透过电话传入耳中,比平时要更哑一点,听起来格外好听。
“嗯。”
“你那本数学资料,42页最后一个导数题,你翻开,我给你讲讲。”
姜烟低头一看自己桌上,后背发凉。
她觉着自家可能是被某人装了摄像头了。
“你怎么知道?”
“我每一个课间上趟厕所,回回经过看你的时候你都在做这道题,所以今晚咱们给它解决了,下次你记得看我。”
所以您上完厕所回来是格外帅吗?
“你看我做什么?”
对面传来一声轻笑,姜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换话题,“我求完导了,接下来怎么写?”
“嗯,小烟子挺会抓重点的。”他说。
姜烟脸上热到发烫,恼羞成怒,“你还讲不讲题?”
“讲,刚夸你呢,求导很重要,是重点……”
姜烟:好想挂电话。
一道题讲了半小时,姜烟听明白了,但还是忍不住吐槽。
“你的方法太偏了,考试的时候根本想不出来。”
对面哑口,过了会,他说,“你等着,我再看看。”
又过了十来分钟,姜烟趁着这个时间写了两篇英语阅读。
“我再给你讲一遍,这么看……”
姜烟懂了,是按书本上来的,比上一个容易很多。
“所以这个题y的取值范围有三个?”
“嗯,还要注意开闭区间。”
“我知道,0取不到。”
“真聪明。”
被人用这种语气夸奖,姜烟实在是接受不能。
看看手机,已经十一点半,一般人这个时间都得睡了。
“不早了,你睡觉吧。”
“你呢?”
“我还得写会。”
“我还有作业,也写会。”
“姜宴,熬夜容易肾亏。”她语气认真得有点逗。
对面乐了,“你放心,亏不了你。”
开黄腔的姜烟被反杀,咬咬牙威胁他,“挂电话了。”
“我知道你家住址。”
“你家治安还不好,那破锁我单手就能撬开。”
“你不怕我现在翻墙进去?”
姜烟怕。
怕的要死。
“我要写题了。”
“嗯,别挂电话就行。”
不知道为什么,姜烟就让这个手机一直开着,自顾自写题,但身边总会是不是有另一个声音传来,纸片的摩挲声,或者是写字的声音,他没说话,但没一个动静都在告诉她——
他在。
奶奶昨天下午搭车去叔叔家,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孤独很可怕,尤其是加上心里的落差,如果没有外放的音乐,她可能会被自己吓得半死。
初中时住宿,宿舍里人多,仔细想来,她还从来没有真正“独居”过。
写久了,手有点冷,她起身去灌个热水袋。
“你干嘛?”
他大概是听见声响了,问地很着急。
姜烟无奈,“冷,去灌热水袋。”
“哦,”他说,“你家热水瓶塑料口那里破了点,会漏水,别烫着手。”
姜烟默了默。
这人怎么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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