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嗯,知道了。」
唐伯行了礼,走了。
他一走,萧文焌也离开书房回自己的寝室,经过徐晓幂的小偏房时,他停了下来。良久,伸手推门,却没想到门后传来铁链的声音,看来锁得很紧密,于是他放弃了。
回到寝室,他自个儿更衣,躺在榻上却毫无睡意,今天在马车上,他真的有一瞬间想杀人,可是他忍下来了,只把人丢了出去,不然他真怕自己一冲动就拿了此人的命。
此人口无遮拦,也不知道自己是甚么身份,居然敢口出狂言,换作别人,早杀了他千百遍。可是细思一下,此人所说的是实言,也是忠言,一个尽心尽力为他好的人,又怎能杀?
不单是现在,萧文焌在马车丢下人的一刻,也庆幸只是丢,而没有把人杀掉,不然,他大概会后悔的。
不过今天他忍下来了,那以后呢?此人就是敢以下冒上,无视权威,杀了又舍不得,能怎么办?如果他不杀,此人以后得罪了别人,别人又怎会放过他?
这一想,萧文焌一夜无眠。
翌日,徐晓幂一大早过去萧文焌的寝室服侍,发现人不在,逮着一个婢女问了问情况,才知道刚离开。
「谢谢。」徐晓幂道了谢,打算寻人去。
谁知这婢女叫住她,从怀里掏出一包用纸包着的东西,塞给她。
「这是甚么?」徐晓幂好奇问。
婢女笑了笑,「只是一些小吃而已,你拿去吃吧。」
徐晓幂打开一看,是一些小酥饼,她咬下一口,里面是红豆馅,还挺好吃的,她一边吃一边道:「谢谢,很好吃!」
「好吃就好。」婢女温婉地笑着,「你要记住我啊,我叫如画。」
「哦,如画姐。」徐晓幂擦了擦嘴,冲她一笑。
如画越看她,眼神越灼热,举起手正想触碰徐晓幂的时候,唐伯急步走来,如画一见,便匆匆行礼告退了,徐晓幂隐约觉得有点奇怪,可是没有多想。
唐伯道:「晓觅,快,将军要见你。」
「将军在哪?」徐晓幂问。
唐伯道:「祠堂。」
祠堂?一听到祠堂,徐晓幂就想起古代剧那些被大藤条家法伺候的人,大藤条一抽,一条拇指粗的红痕立刻出现在皮肤上,那是相当的痛!
但是祠堂不是家人才能进去的吗?萧文焌要她去祠堂受罚,这应该不合家规吧?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徐晓幂在想要不要回房间多穿几件衣服,这样打起来不会那么痛,但唐伯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拉着她便往祠堂走去。
第二卷。花式撩女主小秘籍(七)
祠堂是个讳莫森严的地方,青瓦于顶,红木作梁,里堂充斥着幽淡的香火味。徐晓幂一进门便看到一排排的牌位,寂静无声,就像老祖宗正在暗暗地观察着她。
萧文焌在牌位前,看着她沉声道:「还不过来跪下。」
徐晓幂一听,身体立刻缩了缩,又迫不得已地走上前跪在其中一个软垫上,然后委屈兮兮地抬头仰望萧文焌。
她看见萧文焌缓缓地靠近,手中还拿着一把小刀,刀的表面寒光一闪,让她心里打颤,「将、将军,你拿刀干甚么?」
萧文焌没有回应她,只道:「把手伸出来。」
「不了吧?」徐晓幂嗖地一下把两只手藏到后面,「我觉得这事情还有更文明点的做法,如果你真的对我不满意,那就辞退我呗,大家好聚好散......」
「手。」萧文焌又道。
「将军,真的不能商量一下?」徐晓幂的眸里充满哀求。
萧文焌懒得再跟她废话下去,轻松地逮住她的一只手,小刀迅速在上面轻轻一抹。
「将军!」徐晓幂闭上了眼睛,感觉食指一下刺痛,心想完了完了,难道这是要凌迟,把她千刀万剐成一片片肉?可是隔了一会儿,她发现除了一下子的痛楚外,再无其他感觉。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萧文焌跪在她旁边的软垫上,被割伤的手指流着血,而他将血滴在白瓷碗上。
徐晓幂瞬间呆了,问道:「将军?你这是干甚么?」
萧文焌睨了她一眼,晃了晃白瓷碗里的水,然后对着牌位壮声道:「儿孙在此对列祖列宗宣誓,至今日起收徐晓幂作义弟,从此两人肝胆相照、尽忠行义、诚信无欺!虽此义弟不列入萧氏族谱,然儿孙必待他如亲兄弟,悉心教导,信赏必罚,引导他成为一身浩然正气之人!」
话毕,萧文焌将混合了两人血液的水喝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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