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太不识好歹了,竟敢悄悄找父皇退亲,把本公主的颜面放在了何处,本公主饶不了他们。”
德妃一看她这样子,想起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儿子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她的话连累,一时间怒火中烧,挥起手便一巴掌打了过去。
“都是你,还有脸怪人家退亲?连皇上都厌弃了你,谁还敢娶你?你还想嫁人?这辈子只怕只能做梦了。”
对这个女儿,她前所未有地失望,现在甚至有点怨恨了。
“母妃……。”德庆公主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母妃。
怎么,她的亲人一个个都变成了这样!
*
永福宫内。
“皇上当真在永宁宫内大发雷霆,还严令他们不准随意出入?”
刘昭仪坐在主位上,手里端了一盏茶,正拿着盖子轻轻拨弄着,仿似漫不经心地问。
她下首站着一个面容严肃,身形略胖的嬷嬷,是她从刘家带进来的心腹之一。
“千真万确。”
“那冯嬷嬷?”
“什么都不会说。”说者那嬷嬷朝上位的刘昭仪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很好。”
其实刘昭仪虽面上一派自然,但心底到底还是不甘,多好的机会,结果没伤到人分毫,若不是她早有准备,恐怕就要暴露了。
如此便只能下次再寻机会,只是她真的还有机会吗?
“你先下去吧。”她朝站着的那嬷嬷吩咐一声,刚想撑着头眯一会,外面就传来了‘皇上驾到’的唱诺声。
刘昭仪自己心虚,顿时一阵心惊,努力平复了一阵脸上才又重新挂上了温和恭顺的微笑。
“臣妾参加皇上。”
“免礼。”
皇帝进来后径自走向上首坐下,一时间未曾开口。
“皇上这会怎么有空过来,可巧了,今日臣妾这里刚好做了一味新糕点,这就端来让您尝尝?”
皇帝挥了挥手,“不急。”又朝殿内的其他永福宫的人道:“你们先下去。”
刚才那位嬷嬷下意识地看向刘昭仪,见她点了点头,才慢慢退了出去。
皇帝在永福宫逗留了颇久,走的时候也未见异样。
至于他到底和刘昭仪说了什么,除了当时侍候在侧的大内总管李德安外,再无第四人知晓。
只知道,刘昭仪几日后便不小心染了重疾,然后被送到了离宫静养,之后没过多久就被人对外宣布,回天乏术,重病身亡了。
不知情的人只能叹一声世事无常,而闻到风声的人却噤若寒蝉。
刘昭仪离世,赵王作为她唯一的儿子,自然悲痛欲绝,还一度以为真是重病不愈。
后来慢慢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皇帝亲自告知的。
他也知道不能怪谁,帝皇家本来就这样,越矩做了自己不该做的事又没有皇帝的纵容,便只能是这个下场了。
说起来皇帝还是留了刘昭仪最后一点脸面的,至少还让她带着昭仪的位分下葬,在史书上是清白的。
可他虽然懂,但多少有点颓废了。
赵王妃还想着好好安慰他一番,谁知赵王却怪起她来了,责问她既然知道母妃的筹谋为何不早点告诉他,连同上次妄图设计太子殿下的事一并,赵王妃当真是有苦难言,她怎么知道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
又怎么知道,刘昭仪就这样说去便去了,他们作为儿子儿媳连最后一面都不曾见上。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自己的亲妹妹瞄准了这个机会,对赵王嘘寒问暖,很快就得了宠信,并且成功让赵王趁着热孝期间,快速将她抬进了王府,成了刘侧妃,只差正式上折子为她请封了。
而刘家因为刘昭仪的事,可谓是元气大伤,很多担任重要职务的族人,陆陆续续被皇帝各种借口撤换掉了,一时间竟变成了坐吃山空的闲人一群。
对于刘七娘的得宠,他们便更乐见其成,早日诞下赵王长子,刘家和赵王府的关系才能更密切。
往后也只能指望赵王多加提携了,虽是没什么实权的王爷却是他们最大的靠山。
这样的结果导致刘家姐妹竟有点大小不分了,反正都是刘家人,赵王也正是宠爱刘七娘的时候,只看谁有本事有运气能先一步怀上了。
这些事发生时,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傅轻澄的胎早就坐稳了,再不用像以前那样藏着掖着,只小心些便好。
“这赵王府现在可真热闹,天天变着花样上演姐妹争夫大战,精彩。”
这日傅轻浅挺着她的大肚子又来东宫了,她闲适地靠在一方软枕上,微微笑着应了自家妹妹的话。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姐姐先怀上,还是妹妹先怀上了。”
“有点期待哟~!”
“阿姐,阿姐,楚王姐夫来接你了。”
一阵清脆的同音响起,紧接着小重阳迈着小短腿,从殿外冲了进来。
他现在可真是东宫的常客了,每隔一阵子便要来住一段时日,对这里已经熟悉得跟家里一样了。
傅轻澄向他招了招手,将他唤到了身边来。
“你见着楚王姐夫了?”
“嗯,不过被太子姐夫身边的李公公叫去书房了,一会后便该来了。”
傅轻浅:“那小重阳要不要跟阿姐回王府住一段时日,阿姐家里也有好多好吃好玩的东西哟~!”
小重阳闻言,小脸顿时显露出一阵纠结,似乎难以抉择。
但一会后,又仿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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