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雨仇左右张望,忽道:‘我说老秃,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可以歇脚的地方么?’
天一忽地一怔,接着脸上浮现出笑容,却不是平时里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而是为遇到同是真性情的朋友而欣喜的笑容,两人对视大笑起来。
天一边笑边道:‘从将军渡向下半里,那片树林后有几间破屋子,是早前摆渡人居住的地方,可以到那里去歇息一下。’
转过树林,果然见到了天一说的那几间屋子,只是可能已经经年累月的无人居住了,屋子已经显得破败不堪,基本上是仅余断壁残垣,屋图四壁,就是屋顶也仅仅剩下了半个,不过着总算是个可以安歇的地方。
靖雨仇把美丽的义姐放在屋角的草堆上,不顾她微弱的反对,自莲足到yù_tuǐ,施以抚摩捏弄,以使她yù_tuǐ的不适很快过去。
天一和尚坐在屋里的另一角,看着靖雨仇温柔细心的抚慰着解忻怡,忽地有感而发道:‘刚才看你与人对敌时的情景,以为你是个残暴好杀之人,如今看来,情况非是如此啊!’
解忻怡很快的就在靖雨仇的老到而熟练的抚弄下昏昏欲睡,渐渐的合上了美目。
靖雨仇为她披上自己的外衣,这才转过身来问道:‘那老秃认为小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天一望望半块屋顶外露出的天空,半饷才道:‘不拘小结,率真性情,快意恩仇,万事由己!’接着他长叹了口气,凝望着天空,低喃道:‘好象啊!你是否在看着呢?’
靖雨仇听不太懂他所说的话,不过感觉得出来,天一玩世不恭的笑容背后,隐藏着一些辛酸的往事。靖雨仇不欲挑起他的伤心事,连忙转换话题,‘你看侯子期这小子怎么样?哦!就是从河里跳出来偷袭我的那个家伙!’
‘他!’天一脸色变得出奇的凝重,‘这个人以后你要特别注意,象他这种一击不中,即刻远遁的人,即便是我,也很难把他留下,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背后的东西!’
‘背后的东西?’天一好象语义双关。
靖雨仇道:‘你是不是说的有两个意思,一是侯子期背后的师门值得注意,另外就是他还有压箱底的可怕功夫?’
天一大笑,旋又立刻捂住嘴,看了看在屋角甜睡的解忻怡,看到没有把她惊醒,这才松了口气。天一压低声音道:‘靖小子,你很聪明,比老秃年轻的时候聪明得多,而且你和年轻的时候的我很是相似,但愿老秃年轻时犯过的一些错误,你不会再犯!呃……想一想也不太可能啦!你比我那时候少了很多束缚啊!’
‘什么错误?’靖雨仇很感兴趣。
天一眨眨眼睛,神秘的道:‘就是……不要惹上太多的女人!’看到靖雨仇一脸惊讶,天一低声笑了起来道:‘骗你的,女人多怎么的,好事啊!只不过这些女人间的相互关系要调理好,不要因为纵欲过度而导致……嘿嘿!你明白了?’
‘明白你个秃头!’靖雨仇笑骂,‘你果然是个花和尚啊!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天一居然还懂得谦虚,‘老和尚老了,不中用了!’忽地他好象想起一事,语气凝重道:‘《水经集》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靖雨仇故做不懂,装傻道:‘什么《水经集》,在哪里啊?’
天一恨得牙耿耿的,不过却拿他没办法,他微怒道:‘少给我装,刚才在酒楼里你念得是什么?’
靖雨仇莞尔,此时的天一,一点也不若那个游走天下,无赖行走的三不戒和尚,反倒是比较象个小孩子。不过看在他焦急的份上,靖雨仇详细的解释了《水经集》得来的前因后果。
‘原来……已经……不是……了!’天一喃喃自语,忽地抬头道:‘靖小子,如若你能把《水经集》默背出来,老秃定有酬报!’
靖雨仇并不疑心他会贪图这份绝世奇书,而是猜到他是为了了却心中的一段宿愿。
‘若纳水﹛,如转丸珠。夫岂可道,假体如愚。荒荒坤轴,悠悠天枢。载要其端,载同其符。超超神明,返返冥无。来往千载,是之谓乎。’听完靖雨仇念完的最后一句,天一仰天无语,再低下头时,已经是泪流满面,吓了靖雨仇一跳。
天一嘴角边露出一丝苦笑,点头道:‘多谢你一了我多年来的宿愿,能在这里遇到你,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种缘分啊!你我言谈很是投机,看来我真的是找到我要找的人了!’
靖雨仇大惑不解,静待着他把话说完。
天一继续道:‘多年来我游走天下,一是为了欣赏一下天下的名山大川;二是想为件东西找个传人,如今看来,就是你了!’
‘等等!什么东西啊!你就乱传一气的,说来听听!’
天一一脸傲然,语气自豪的道:‘这就是江湖上失传许久,威震天下的……’他伸手到怀里掏处件物事。
靖雨仇微笑着看去,入目却令他大吃一惊,‘这……这是……’
原来天一和尚掏出来的,竟是件桃红色的女子的肚兜儿,令人感到愕然不说,天一那把它高举在空中时怔住的神情更是让人感到分外滑稽。
天一满脸尴尬,语气喏喏,‘呃……拿……错了,这是香花楼小桃红的肚兜儿!’他手一翻,又掏出另一样东西,‘噢!这个就对了!’
靖雨仇根本没期望他能再拿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毫不在意的接过了他这次递来的物事。入手处感觉轻飘飘的,质地柔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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