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来,正好有用得着的地方,心里都不知如何高兴,可算是有用武之处,不怕被扫地出门又让去布道了。
可怜他一个专破人家门、断人宗亲的老道士,人见人烦,花见花败,出门布道十几年,除了结出几十上百个恩怨连个徒弟都没能骗着,相比起那些算命的、解签的、看风水的过的那乐呵日子,自己简直就是在受苦受难!
老道长好不容易接到一单生意,还是没得钱赚的,那也说得起劲儿。
这零零散散的总共说了有一个时辰,中心思想就是,虽然另立宗族不是一年两年就可成的事情,但是先跟刘家断也不是不可。
就是刘家不同意断宗,继续供着国公府这一边的祖上牌位,那也没什么不好,反正老祖宗可以有两家香火吃,这还算赚了。
陈郄在旁边听着,就道:“就没从祖父那一代算起的?”
要把国公府这一支脱离出来,陈郄跟刘喜玉道:“闹得最厉害的可不就是他们。”
人家血缘远一些的,多少还是要些脸,虽然闹得凶,知道自家继承可能低也就嘴里闹闹,没脸厚到能到京城里来。
就是跟着来的那两个,不也全程当着封嘴的葫芦,一个字都不吭。
刘喜玉也是这个意思,就问老道士,“这样可行?”
大多断宗,是要把自己这一支完全断开,但这也是大家族人口众多下的惯例,换到小门小户之间也就简单得多。
有把自己单独妻儿一家分出来的,也有把自己父母妻儿兄弟分出来的,反正怎么合适怎么来。
荀道长天生热爱这个行当,立马道:“行自是可行!且还方便。就以小公爷的血统做名目,就是一个好理由。”
刘喜玉本来是该姓张的,从别姓之家抱回来,拿这个当借口说被刘家排挤,就此分宗其实大多也都能理解。
也无非是朝廷里,许那些个大家族出身的会有极大的意见,可这个意见都能忽略无视,毕竟那些个大家族里也没见一族之人来夺爵位的。
荀道长把这些厉害关系一说,刘喜玉心里就有了数,“待刘家人来,全托荀道长行事。”
熟门熟路的生意上来,又能有多难。
荀道长应了刘喜玉,立马让人去山里挖了块木头根来,也不用多大的树桩子,只要有点根系就成。
等着木桩子到了,又把自己的一身套头拿了出来放在一边摆着,让人捉只公鸡来放在一边,然后开始跟陈郄和刘喜玉解释。
指着木头,“这是断宗树。”
指着被捆了脚动弹不得的雄鸡,“用于给祖宗请罪。”
指着席案上的纸笔,“诉心书。”
陈郄开了回眼界,以前连听都没能听说过,想是这个时代才有的,“就这么完了?”
荀道长摇头,“这些做了,还要去衙门里备案。”
虽然国法比宗法大,但有时候国家也有赖宗法来治理,不然就光那些个衙门里的几个人,大事小事鸡毛蒜皮的,还不得给累死?
所以这跟家族断宗之后要另立新宗,那也要告知衙门备案为好,免得下回别人招惹到抄家灭族的大罪也连累了自己。
因而刘家人邀着人一来朝阳观,就见着刘喜玉拉着他们要断宗了。
荀道长尽忠尽职,跟着几个刘家人道:“说来,本是同根生,奈何相煎总太急,既是如此,就不如一别两宽,各自珍重,以免贻笑大方。小道不才,蒙吴国公相请,于今日与诸位做个了断。”
刘家人各个瞪大了眼,没想到在不承认亲戚关系之后,刘喜玉竟然敢断宗,当即就有个年轻忍不住气的怒道:“刘喜玉!谁给你的胆子断宗?你有什么资格代表国公府断宗?”
断宗这个,说起来主动断宗的从来比不上被动被家族抛弃的,刘喜玉这一手着实是有些让刘家丢人。
特别是,这来的算起来祖上也都是国公府的旁支。
刘喜玉听着别人的喝问,十分冷静,眼皮也不抬,道:“凭我是吴国公,你不是。”
所以他能做国公府的主,他说要断,别人也管不着。
旁边荀道长也跟着道:“诸位也放心,国公府的祭田,小公爷也说了愿意拿银子出来置换,日后也依旧由刘家所有。”
一个大家族的祭田,许多时候朝廷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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