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守着了,好似这样就是自己亲自准备的惊喜。
张仲嘉瞅着自己大哥是为了成亲傻了,也不知道成亲有什么好的,就是陈郄看着也不是天仙什么的。
等着到了夜里,两兄弟吃了饭,张仲嘉也要回府去守岁,毕竟他是世子,走之前就问:“礼服那边可是来做了?”
按照规矩,新郎的礼服得是未过门的媳妇亲手做,不过先不说陈郄没那个手艺,就是这个时间点也来不及了。
刘喜玉点了头,“年前就请了师傅来量尺寸。”
只要银子给得足,做工不要太多刺绣之类的复杂图形,年后一两月也能赶得出来。
张仲嘉也再找不到其他话来说,还要起身往回赶,就说:“等着初二过了我就过来给大哥你帮忙。”
初二一般夫君就得陪着夫人回娘家,国公府是没人需要来看的,所以走的一般都是杨家,也就在走杨家之前,先给国公府送礼,再坐着喝杯茶就走。
刘喜玉也不轻松,年前的各家年礼早已经安排送了出去,年后亲近的也要上门,以往人不在,送礼来就行了,这回人在,还即将成亲,事先送帖子来的都不少。
琢磨着这些,刘喜玉又跟无为跟素节一道守了岁。
等到初一,家里的祖宗是要祭的。
祭完祖宗,刘喜玉就又亲眼盯着人家干活,弄得那些个工匠以为主顾是怕他们偷懒才亲自盯着,私下里取了个刘扒皮的外号。
刘扒皮还不知道自己在别人心里换了个名字,隔着一个时辰就忍不住去看看,要哪做得不好当即就要指出让人改了。
就这样,哪怕是好酒好菜的把人家工匠师傅养着,师傅们也忍不住在心里唠叨,实在是刘喜玉的审美跟大众审美太不一致,让干惯了熟练活儿的他们,做着十分吃力。
趁着初二的时候,巨门侯上门来倒不只喝了一杯茶了,也要看看刘喜玉把好好一个国公府糟蹋成什么样了。
这院子里院子外的,该换新瓦的换新瓦倒也应该,可门窗这些竟是没刷新漆。
巨门侯立马就问:“是找不到得用的工匠还是手里没银子了?”
就是没银子了,刘喜玉也不会开口找他要,何况还不是。
“难闻,两月不够敞风,只要掉的地方补一补就好。”刘喜玉说。
就算没有换新漆,整个整理下来,花销也是不小的一笔。
不过银子花费再多,想想国公府差不多有十多二十年没有人气过了,花这么一笔也不算冤。
巨门侯看着整个国公府人进人出的,屋子里、屋顶上的人都干得热火朝天的,心里都熨帖了许多,跟刘喜玉道:“等你媳妇过了门,多给你添几个儿子,日后天天日子过得都这么热闹才好。”
要巨门侯说,吴国公府以往也是这般热闹的,也就出了个老公爷不着家,后来仆从们就渐渐的散了出门,不然哪到像现在修补个宅子还要在外找人的地步。
刘喜玉却是想,要陈郄在这,少不得就得骂人。
一年又一年的养着这些人,只出账不进账,一家子两三个人,哪到用这么多人伺候的地步。
也是国公府是开国皇帝赐下的,一直都是这个规模,不然刘喜玉还觉得陈郄过门不到一个月都能把这座宅子给减掉成二十分之一,其余的都拿出去卖了。
再一想,刘喜玉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也是他要成亲,不然可不翻新这些浪费银子。
毕竟一辈子只得这么一次,不热闹点像什么话。
巨门侯在国公府里转了一圈子,一个时辰也就过去了。
当然,对刘喜玉的审美,他作为一个没能教养过自己儿子一天的父亲也要趁机教导一二。
刘喜玉在旁边听着,终于明白左耳进右耳出是什么意思。
等着巨门侯说得喉咙都有些渴了,旁边的无为跟素节也半点眼力见都没有,说是送上一杯茶来喝喝。
巨门侯这时候才想起还有另外一个岳家要走,且还是重头,也只能意犹未尽的让刘喜玉把自己一家送出了门,嘱咐刘喜玉有什么只管去侯府说一声就成。
刘喜玉把人送走,回头才跟素节说,“刚才说的那些,让工匠们别乱改。”
素节连点头,他又不傻,巨门侯跟自家主子意见不一致,他肯定听自己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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