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好歹还有律文要求不得虐杀奴仆,虽然对大户人家而言要掩盖死因太容易,不过聊胜于无,比起奴隶社会说打死就打死,说剥皮就剥皮,可要文明许多了。
木行周笑着摇头,就又说到梧州,“其实梧州的姑娘们也很利索,不似中原女儿娇贵,却也不易受辱。”
同样是一个国家的,不同地方的姑娘也有不同。
陈郄就道:“所以儒家害人。”
木行周听得挑眉,一脸惊讶,好似没想到陈郄会说出这句话来。
陈郄无视木行周的神情,道:“把一个个的姑娘养得都没血性只会卑躬屈膝没见识的德行,莫不是还说不得它了。”
所以木行周才觉得陈郄合该是生在边陲的姑娘,也只有她敢这么大无畏的把世人都捧着的玩意儿半点好话都不会说的踩在脚下。
这般的性子,也亏得是出身好,也算不得是出身好,说起来也还是自己有本事,能借到势,木行周就劝道:“这话日后姑娘可莫要说了。”
陈郄又不傻,这个时候又没什么录音笔能把她说的录下来当什么证据的,就道:“也就跟木老板你说说,往日里在那地头憋得慌了。”
两人一路说一路往虎啸山走,等到山脚下的时候,倒也亲近了不少。
本也是两人有意把交情弄得更好一些,木行周下了马,看着通天似的崎岖小路,跟自己夫人耳语了几句,又跟陈郄道:“就是从这条路往上走了,据闻要走到顶了再里去,里面如何也没个人能说出个究竟来。”
陈郄半分都没犹豫,早叫人买了千层底的布鞋穿在脚上,“走吧。”
此一截路最难走,并不好骑马,也唯有牵着马走上去了。
行至半腰终于得以上马,陈郄浑身已趟过一场汗。
木行周跟他夫人自幼生活在山间,体力强悍,精神倒也比陈郄要好。
见得陈郄汗流浃背,木行周就感慨,“姑娘何必亲自前来,早知就将此事交给我与那素节道长就罢。”
陈郄摇头,“我立志要走遍千山万水,总得一步一步走下来,总不能处处都让人抬着吧。”
回头再看小心翼翼往上走的马车,只能劝慰自己就当是为了锻炼身体了。
木行周哈哈大笑,“陈姑娘不是想赚遍大江南北的银子吧?”
陈郄意有所指道:“可不敢。银子多了那也烧身,也够嚼用就差不多了。”
再多,来个富可敌国,可不就是白给人做嫁衣,不是被这家算计就是被那家算计了。
木行周见陈郄年纪小,偏生脑袋却是清醒无比,心里也颇为遗憾,但想着能捞着的好处也不会少,知道自己不能过多试探惹人厌烦便也就见罢。
倒是虎啸山深山里一处民居,传闻被土匪绑架的刘喜玉跟傅三郎此时正坐在木块拼成的凳子上互相盯着互相看。
最后是傅三郎受不了了,先开口问,“刘兄,表妹可能凑出那一万两银子?”
任谁也不会没事儿带着一万两银子到处跑,傅三郎是真担心凑不出来,他们就得交代在这了。
刘喜玉也没换的衣裳,还是那一日穿着的,就是每天都被无为打理,也还是看得出比之前的颜色黯淡,一张口就能把傅三郎给无语死,“会来,不来如何看我们热闹。”
傅三郎是真没话说了,之前来虎啸山,目的为的是风景与稀有花草。
刘喜玉文武艺都不低,两人说得上话来,一路绵绵不绝,让傅三郎恨不得跟人有个八拜之交,加上刘喜玉在伺候花草上也颇有经验,见多识广,两人更是没理由一道游山玩水了。
虎啸山有土匪的事情他们也不是不知道,不过当时想着自己一边带着百来号人,都是身手不错的,什么样的土匪没见过,完全不用担心。
只是等着他们到了这村落,最后被人家给围着了,才发现自己一行进了土匪窝了。
可瞧着这周围,傅三郎跟刘喜玉道:“还是瞧着不像土匪窝啊。”
哪有土匪窝男男女女相对平均,大人每天还会下地种粮,孩子还能读书识字的。
傅三郎又忍不住道:“刘兄干嘛决定留下来?”
虽然在这里住着总比在山里睡山洞的强,可要不能再往里走,这住着也没用,跟着客栈完全不能比。
之前被围,傅三郎觉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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