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谁知道呢?”上官九潇轻笑一声,浅浅的说。心底在悄悄地打着算盘。这种情况自然是要先将他激怒,只有这样,他出招才会有半分偏差,她才有百分之十的胜算。
她懒洋洋地抱着臂,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微笑,似毫不畏惧。
不知何时起,碧空浩瀚,长云飘游的天空,转瞬为乌云密布。无形的硝烟在两人间蔓延开来,如一滴乌黑浓墨,池染了一池清水。
“找死!”魔神终于怒了,缓慢的抬起右手。
上官九潇的心也随着他右手的抬起一上一下,她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勉强把激烈的心跳平抚下来。
这种时刻,需冷静对敌。
魔神挑了一下眉,修长的手指顿了顿,开始在半空中画符咒。
他的速度如闪电一般,极快,上官九潇连阻止的动作都为做出。
“来啊,我不怕你!”她大声嚷道,半是说给他听,半是给自己打气。
“怎么?那符咒不会是来糊弄人的吧?啧啧。”她讽刺的笑道,白皙如玉的手指在长袖下慢慢紧握,青筋仿佛随时会跳出来。
汗珠如雨,从她光洁的额头上滴落。
这明明是深秋,秋高气爽,落叶纷飞。凉爽还来不及,更别提炎热了。
可她却偏感觉有不安的燥热在她体内滋生,越升越高,仿佛张牙舞爪的要把她吞噬。
魔神冷冷一瞥,抬手在符咒上点了一下......
“轰!”
“王爷,出,出事了!”
一个身着铁甲的佣兵慌慌张张的跑到漷玉衔面前。
“说!”漷玉衔的面孔沉如墨,仿佛能随时滴下水来。心里甚是急躁,刚才那破坏力他也闻了,好在他们这个军队有这不知名的气体保护,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可就不知城内的人如何了?父皇,母后,还有——潇儿。
“禀殿下,刚才有看守的幻元师看出,那战斗中产生的硝烟味里,除了那个强大魔神外,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漷玉衔紧紧的蹙着眉,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简直让他不能正常呼吸。
“还有上官九潇大小姐的气息!”
那个佣兵的话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离漷玉衔近一点的人都不由得到吸了一口凉气,心底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灾星嘛,死的越快越好。说不定这魔神的毁灭还是她带来的呢!
不过这些佣兵倒也都会察颜悦色,在漷玉衔面前自然不敢说,而是摆出了一副悲凉的情怀。
再看漷玉衔,他面色惨白,若不是确定他有正常呼吸,几乎和一个死人无半分差别。
心里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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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九潇跳到一个树枝上,背倚靠在庞大粗糙的树干,微微喘息了一下。
白净的小脸无一抹灰尘,更别说血痕了。整个人焕发光彩,如同新生。
她笑了笑,对魔神招招手:“上来。”
魔神怔了一下,随即也跳上树枝,冷峻的面孔没有任何表情,寒风飒飒,在他周围环绕,形成一道剧烈的威压。
“主人有何吩咐?”他的声音就如他的模样一般,高冷中又有一丝嗜血。
上官九潇懒懒得靠着树干,抬眸,道:“我现在都是你主人了,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不然每天喊“魔神”很高调啊。她想装废物都装不下去了。
魔神垂眸,摇摇头:“我没有名字。”
他的声音沉静如水,但不知是她的错觉与否,竟从中听到了一丝孤寂与萧瑟。
“唔,那我给你起一个吧。”
上官九潇沉思了一下,脱口道:“墨绘纯,逆世道。众人非,沉如水。似皎月,清辉照。心灼痛,为烙印,殇过。你就叫——墨清殇吧!”
“墨清殇?”魔神轻念了一遍,本如墨般平静的水眸此刻泛起点点涟漪,有一抹清辉照亮了。真如她所属:“似皎月,清辉照。”
“好!”墨清殇抬起头,突兀的笑了。他的笑不比战斗时清冷的笑,此刻——如月般清亮,纯洁。
若非上官九潇亲身体验过,是完完全全不能相信眼前这个如孩子般露出纯洁笑颜的人,就是刚刚那个出手狠辣的恐怖魔神!
“能收复魔神?唔,我还当真小看你了。”
鬼帝轻笑一声,低声念了一遍:“墨绘纯,逆世道。众人非,沉如水。似皎月,清辉照。心灼痛,为烙印,殇过。”
半响,又笑了一声:“怎么可能呢?”
如果真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殇,你的实力还真是意料之外。若不是我用巧计,恐怕现在就死无葬身之地。”上官九潇开玩笑的说了一句。能收服魔神,是意外之喜,她真的很高兴。
墨清殇的脸白了一点,涩涩的开口:“是我不好,差点杀了主人。”
“不要紧。”上官九潇摆摆手,她和他那时是敌对的,她能去怪他吗?倒是——她摸了摸脸,唔,如水豆腐般柔嫩。“殇,明明我伤的那么重,怎么没留下一点伤疤?”她的思绪飘回到战斗时刻。
一个时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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