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神色郑重地将菜刀交道天赐手里,天赐屈指一弹刀刃,金鸣之音悦耳动听,他还想再听听,末了咬牙薅了几根头发搭在刀刃上一吹,“呵!果然是吹毛短发啊!”
老张头乐呵呵地看着天赐道:“咋样?不比你那把差吧?”
天赐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犹有过之,犹有过之啊!老张头,没想到你竟然身怀绝技呀!”
老张头的脸上笑开了花,这样赤果果的恭维他竟然受之坦然,一点没有不好意思,这倒弄得天赐有点不好意思了。随后老张头的眼睛又开始发光,天赐一看坏了,这老头又要说我骨骼惊奇了,赶紧打住:“三爷啊!飞刀你也多费心,我先到外头透口气,你这屋里闷啊,也就你老人家能受的住,待会儿需要我的灵火时喊我一声就行了!”
老张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对人生的追忆和难以掩饰的失落,低头沉脸道:“想你这样的好材料就跟那黑金一样稀罕,我也就是随便问问,可不指望你跟着我打铁,以后飞黄腾达了莫要忘了我给你打过刀。”
这倒弄得天赐有点不好意思了,心里替老张头有点淡淡的失落,老张头显然在武道一途上限于天资难有作为,这辈子只能在这铁匠铺子里渡过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人人都想拥有波澜壮阔的人生,但不是人人都有好运气,好在他还能享受他的工作,这把年纪,不看开也得看开了,或许年青人时他错过很多好机遇,流连沉醉或者毫不在意路边的风景,总之稀里糊涂已经到了这把年纪,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晚了,唯有一声叹息,道不尽人世的心酸与心中的悲苦。天赐连连点头道:“多谢三爷!多谢三爷!我哪能忘了您呀!”
“飞刀你要几把?”老张头敛去落寞的神情,用满脸的褶子毫不费力地堆出一个惯常的笑。
“十二把!”天赐淡淡地道。
“为什么不是七把或者九把?”老张头似乎有些诧异,因为他也大概知道一些,飞刀这玩意儿多了也没用,要是一刀扎不中,可能再发九十九把也是枉然,所以其实用不了那么多的。
天赐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这东西讲究的就是一个“例不虚发!”,很难想象李寻欢一撩袍子,腰上跟手雷似的围了一圈飞刀,那一看就是三流角色,高就高在别人从来不知道他到底有几把飞刀,也从来看不见他的飞刀究竟别在什么地方,只在需要的时候,两指间才会夹着那薄薄的铁片一样的东东,而且压根就不是出自什么名匠之手,也没有奢侈的黑金秘银,只不过是一柄平平无奇的凡铁罢了,不在刀,在人。正如阿飞的剑,不明就里的人觉得那只是小孩的铁片玩具,但李寻欢这个级别的高手明白,那非但不是玩具,而且还异常危险!
可天赐不能跟李寻欢比啊,武功就不论了,维度空间不一样嘛,但就扎飞刀而言,天赐目前来说……怎么说好呢,还是不说了吧,他上学那阵儿参加过军训打过靶,八一式的步枪打一百米的靶子,眯缝眼儿看了半天,愣是看见那靶上有圈圈,就看着白乎乎的有个东西立在那儿,五发子弹扣完了,只听旁边一哥们喃喃自语:“对面山上怎么老冒烟儿!”——全脱靶啊,不得不说这也是个奇迹!近视眼真的伤不起。
不过这种尴尬已经成了过去式,天赐自从合体之后各种零部件的质量都全面提升,好似农用架子车换成了全手工限量,报废期无限延长的劳斯莱斯啊,豪华,却不止是豪华!(嗨!看这广告词儿!太多余了!)
现在视力对于天赐来讲问题应该不大,但视力好是一回事,不见得视力好就能当神枪手,而眼力和视力同样不是一回事。精气神才是关键,准头也需要日复一日的练习,这就是问题了,要是只有一把飞刀的话,岂不是每次甩完了都要来回跑个二百米捡回来再甩?那得多费事啊,先多弄几把是对的!再说有备无患嘛,万一不小心弄丢一两把,不是还有许多吗?误不了事儿!大侠是不错,但工作态度也是很重要的,该细致还得细致一点,小心无大错啊!嘿嘿!
当老张头将十二把飞刀交到天赐受理后,按照天赐以往的无耻作风来说,他会和老张头讨价还价的,理由是自己也参与了劳动,费劲巴拉地用灵火一把把地烧,这会儿早已汗流浃背,气喘如牛了,全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虚脱的感觉,按说老张头也该多多少少便宜一点才对,但天赐并没有那么做。
老张头的一丝不苟和兢兢业业让他很感动,认真不止是一种态度,而且是一种美德,更是一种美,天赐见识了老张头的美,发觉自己其实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欠缺的,不能光指着爆棚的运气和绝顶的天赋,运气总不会一直好,天赋也只是和大多数人而言,至少水月大师那唯一的弟子尹赛男的天赋就绝不在自己之下,天知道那天还会不会冒出一个别的什么灵体来,天元大陆太大了,东武帝国也足够大,想到这些既让他感到有些压力,又让他觉得很兴奋。
回到自己的小木屋,天赐从腰上摸出一把飞刀仔细端详,他觉得这两指宽的飞刀样子就像是微缩版的大刀,就是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的大刀,两寸的刀刃,一寸的刀柄,看上去既不是很小巧,也不嫌大,寒光闪闪,光是看着就有一种难以正视的锋锐之感,不由得对老张头的手艺再次感叹了一番。
那《绝命断魂刀》他已全部记住了,可能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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