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踩着那白脸无须的汉子,好一通威逼利诱。
说道自己要去收拾姓白的,天赐见这汉子脸上显得有些不自然,若有所思,像是很乐意听到这样的话,但又觉得自己这种想法不太合适,随即做了一个撇嘴的动作表示不相信,也很不屑。
“不相信?你也不想想,那马小玲是他能招惹的嘛,你以为黑山武院会坐视不管?”天赐继续忽悠。
“其实吧,我只是个打探消息的小斥候,我大黑山学员高手如云,援手马上就到,白家就算再横又这样?惹急了杀他全家,我给你们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可别犯糊涂,赶紧交代清楚,免得到时候做了白家的陪葬!”天赐继续施压。
那白脸无须的汉子开始不看天上的云了,竟然低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
“说是不说?”天赐逼问。
正说话间,只见那汉子嘴角突然留下一股黑血,一翻白眼,直挺挺地躺倒在了地上。
天赐下意识地探出手,放在这汉子鼻子下面试了试,果然是气息全无,跟电影上演的一模一样。
再看看余下七人,天赐恶寒了一个,真是气人啊,竟然全都是嘴角流血,每一个活的了。
不用问,看那黑血便已经知道,全都毒发身亡了,想必那毒药早就含在他们嘴里了,咬破了一口吞下去,一了百了,显然来之前都报着赴死的决心。
天赐气的跺脚,也不理会这些死尸,要算也算不到自己头上,想来那白一雪定然有把柄抓在手里,这些人不过是他的棋子而已,事情不成就是个死,这手段太狠毒了。
没有法子,只能只身前往白家打探了。天赐剥了一件武工队的衣服穿上,直奔西城白马巷而去,半道上又觉得不妥当,花钱收了一担青菜,连衣服都顺便换了,担着担子直奔白家。
买菜那哥们乐的直咧嘴,要知道身上这绿绸子衣服是死人身上剥的,估计他得吓个半死。
不多时天赐到了巷口。这巷子宽阔的很,四辆马车并行都富裕,从巷口往那头一望,数百米的巷子里不过两三家住户,都是高门大户。
青砖铺地,平整而光滑,诺大的巷子里没有一个行人。天赐直往前走,第二家朱门铜环,门前一对威风的石狮子,门顶上大书俩字:白府。
“喂!卖菜的,滚一边去,这地方也是你能来的?”门前两个劲装大汉,黑胡拉碴的,拧着拳头叫天赐滚。
天赐傻乎乎地道:“要菜不?”
其中一人从石阶上奔下来,一脚踢在天赐屁股上:“还不快滚?”
天赐巧妙地闪开了些,大汉并未觉察,装作抱头鼠窜的样子奔出了巷子。
出了这巷子来到外面的街道上,有了一些行人,天赐沿街绕道北边,寻找那“三棵柳树下的狗洞”,却见北面是一条小河,紧挨着小河便是白家大院的北墙根了。
三棵柳树在河沿上,天赐看得很清楚,那树下果然有一个圆圆的狗洞,瘦点的人能趴着进去。
天赐虽然感叹那店小二的消息准确的非常,业务素质良好,不是一般的专业,但他不打算屈尊从那狗洞钻进去。
不但没从那狗洞钻进去,而且离得远远的,他怕狗咬他,一出声会让人发现。
从墙头上飘然入内,到了白家的后院。
这白家的后院就不说了,反正就种了很多树,栽了很多花,亭台廊榭啥的,富人家该有的这家全有,还有个占地近百亩的人工湖,波光凌凌的,也不知道里头有没有鱼。
天赐在一簇花丛后面观察了一番,看见几个花匠在修剪花枝,这会儿也到深秋了,夏花也落了,开始剪枝子了。躲起来,不能让人发现了。
正观察呢,突然感觉后面有动静,转身一看,一只大黑狗,眼窝里两撮白毛,长相凶恶,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给天赐吓了一跳。
天赐还是太粗心了,狗窝虽然离得远,但顺墙根拉着一条长绳,那狗缰绳带着个铁环,扣在长绳上,狗可以来回跑,用老家的土话讲,这叫“跑绳”。
那大黑狗正是顺着绳子跑过来的,天赐转身一看,可能觉得面生,一张嘴“旺”的一声。
天赐也是急中生智,手往后腰一摸,拈了柄飞刀,抬手就甩了过去。
大黑狗头刚仰起,嘴刚张开,一刀白光闪过,从血盆大口里进去,后脑勺穿出,扎在了背后后的红墙上,第二声“汪”还没出口,变成“呜呀”一声,腿脚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天赐心说这一刀还真有准头,看起来也没白练。便宜你这老汪汪了,死在小陈飞刀之下,你倒是第一个,怪就怪你是白家的看门狗。
眼下可真是两眼一抹黑,他也不知道马小玲藏在什么地方,四处看了看,发先前后院接连的地方有几间石木平房,决定先过去探查一番。
沿着花圃,在花架下面一点点往前挪,接着假山、藤椅、石亭、围栏的掩护,绕开几个花匠,天赐费了老大劲终于辗转腾挪到了前后院的隔墙下面,墙角有口大肚子水缸,他权且藏在水缸后面。
很希望这是在月黑风高的夜里,可惜就是在大白天,天赐等不到天黑了,心里着急,万一马小玲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不说给谁交代,没那关系,主要他自己心里过不去,他想都不敢想。
离着那几间房子有十来米的距离,天赐只消身形一晃便能进去,但他为求万无一失,四下观察,看有没有人,尤其注意那几个花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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