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宝,还是文曲星君飞升成仙之前,当凡人时用的那一套。
她琢磨着,五师兄莫约是希望她能够在文学上有一番造诣,所谓女子,便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信口拈来,才能称得上风雅。
岂料,那套文房四宝一放就是一万多年,前几个月被卿姒从满是灰尘的旮旯角里翻出来时,已然成枯败之势。
唯一实现它价值的那次,还是她生辰当日,落九央为她描了一副丹青。
卿姒私以为,以她和五师兄这般的关系,互相作画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画画我,我画画你,彼此之间还能增进下感情。
是以,当她在慕泽的房中见到这幅美人弹奏图时,免不了一番猜测。
画上的美人可真是美啊,尽管卿姒根本看不清她的脸。
美人一袭白衣,外罩同色轻纱,腰间缨络环翠,流苏及地。绾着一个高高的朝云髻,后发散下来,垂至腰间,髻上佩同宽同长的水晶琉璃玉带,通体晶莹,似有光彩溢处。
唯独美人的脸,像是隐在苍茫雾色后,又像是作画者故意模糊了她的五官。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看不真切。
尽管如此,卿姒也能判定出,画中之人乃是九万年前便已沉睡的九天玄女。
只因美人手中的玉色箜篌,乃是真真正正的乐中之王、上古神兵——溢玢琴。
可若说九天玄女和慕泽上神有什么关系,那可真真是无稽之谈了。倒不是她刻意去打听过,而是这天上的神仙吧,特别是那种仙龄大的,无尽岁月里难免有那么几天甚感无聊,唯有八卦能排解寂寞,娱乐大家。
这八卦的内容吧,还得是那种不为人知的秘辛,譬如南海水君新纳的小妾,其实是仇家碧湖神女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再譬如东岳大帝的小儿子其实是个断袖,痴恋玉衡星君多年,最后被自家老子揍了一顿,关在府中四五百年,这才断了心思。
若是这些八卦里,再有那么一两件涉及上古尊神的,那便真真不得了了。
八卦里说,上神慕泽和九天玄女从未见过面,从未说过话,可有仙人不止一次在九天玄女沉睡的幻生湖附近见到过上神慕泽的身影,众仙纷纷猜测,最后因为意见不统一,只好不了了之。
卿姒唏嘘一声,好一段伤情不已的单相思!
唏嘘完后,再左右张望了下,还是没见着慕泽的身影。这厮明明让自己今日早上来房中找他,人却不知跑哪儿去了?
正想着回去补个回笼觉,身后就传来了他的声音:“来了?”
卿姒转过身去,点了点头。
慕泽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最后,善意并温柔地提醒道:“头发。”语气里含了几分掩不住的笑意。
卿姒挑了挑眉,从袖中摸出一面七宝玲珑镜,对镜自省,发现一缕尾发被步摇缠住,此刻正孤独的在风中凌乱。
若是早知道要等这么久,就不用起这么早了嘛,不起这么早,自然不会赶时间到连头发都未弄好便跑了过来。
慕泽转身朝外走去,边走边说:“弄好了就出来用朝食。”
卿姒随手理了理头发,连忙追上去问:“我不用修炼吗?”
慕泽走到亭中石桌前坐下,反问道:“你用过朝食了吗?”
卿姒摇头。
“那不就得了,先坐下吃饭。”
想想有几分道理,卿姒便也不客气地坐下了。
石桌上摆的菜十分丰盛,有蟹皇干蒸烧卖,水晶虾仁饺,瑶柱汤汁小笼包,紫薯黑米糕,卧蛋牛肉粥和相思红豆汤。
这样一比较,卿姒不禁感叹道,以前在玉京山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啊!平时吃素包子吃腻了,偶尔想换个牛肉包子,都还得牺牲五师兄的色相。且还不一定就能吃到牛肉包子,给你个猪肉包子已是不错了。
卿姒勉强将目光从盘子上移开,想到方才慕泽是从屋外进来的,不可置信般问道:“这些……不会都是上神你亲自弄的吧?”
慕泽轻咳一声:“这些……是我亲自看着她们弄的。”
那就好那就好,卿姒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去,若是上神亲手弄的那还得了,昨夜吃了他做的糖蒸酥酪已经很是不安了,今日若还是这样,那岂不是要折煞她了?
用过朝食,卿姒跟着慕泽到了昨日见到的湖心亭上……喂鱼。
“看到那条黑色的鱼没有?”
卿姒方才还在神游,听见慕泽的话后,定睛一看,果然见到湖中其它的鱼都在围着那条黑色的鱼打转,看样子是在让那条黑鱼先吃。
这上神府上的鱼都是如此谦让的吗?
似是看出卿姒心中所想,慕泽低笑一声,解释道:“那条黑鱼是北海的六公子,真身是一条黑龙,因为过度修炼导致历天劫时伤了元神,北海水君央我将其养在府上的湖中,助其修复元神。”
卿姒愣了愣,上神这是在变相地提醒自己修习仙术切莫激进?
回神之时,慕泽已坐在了书案前,正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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