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民的意见,所以我们约好了今天下午的密会。
我与梅妤驱车到了海滨,独自登上一条等待已久的快艇,向大海驶去。梅妤并没有跟我一起登船,因为对方要求在场人数不能超过三人,我只好将梅妤留在车上,孤身前往约定好的地点。
我站在快艇船头,掌舵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伙子,跟我一般的沉默寡言,所以我也用不着与之攀谈,只是默默看着碧蓝的海水在快艇下方分开,尖尖的船头像利斧般剖开海浪,溅起一朵朵雪白的浪花,身后的陆地很快便被抛在了视野之外,极目远方是一望无尽的蔚蓝。
约莫行驶了半个小时之久,我和快艇已经身处一片宽阔无垠的海水中。这片大海平静而又深邃,无云的天空一片蔚蓝,海天尽头好像要连到一块般,在海天交界处有一只白色的游艇静静的守候着。
我踏着舷梯,登上那膄白色游艇后,小伙子就把快艇开走了,留下我一人站在这首中等大小的游艇上。洁白的艇身在海中像是一只白色的鲸鱼,垂下的风帆也感受不到任何风力,一动不动的游艇好像已经凝固在这片深蓝之海上一般。
缓步走到船首,一个中年男人背对着我坐在折叠椅上,他光着脑袋,脸上带着被阳光晒出来的健康肤色,身上穿着白色t恤和灰色工装裤,手中握着一根白色的鱼竿,他的身态十分悠闲放松,却一副专注于垂钓的样子。他脚边一个装着咸水的黑色铁桶,里面游动的鱼儿说明他已经收获不浅。
“高岩,来,坐一坐。”曹亚民没有回头,他似乎已经从脚步声中听到我的存在。
在阳光的照耀下,他那平淡无奇的五官好像显得有些特别,就连脸上那些沟壑都变得深刻起来。他的身材虽然并不魁梧,外貌也不是很出众,平时将他放到人群中很不起眼,但此刻却有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气场。
会面的场地是曹亚民选择的,从始自终我们只能听从他的安排,不过我很赞同他这种谨慎入微的态度,因为按照他的要求,今天还有另外一个客人要来,而在这茫茫然的大海上,我们可以不用担心被暗探窥知我们的秘密。
我默默地坐到他左手边的一把折叠椅上,曹亚民的姿势就像大海本身一般平静,他专注握着鱼竿注视着水面,除了偶尔眨一眨的眼睛外,本人就像一块大理石雕像般屹然不动。
夏日的海风吹在身上,有一股带咸味的暖意,万里无云的海天平静得近乎乏味,灼热的太阳晒得我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我准备了不止一副渔具,你可以试一试。”曹亚民见我一直没说话,他率先张口道。
他的话语里好像有股难以抵抗的说服力般,我不由得拿起自己膝前的一根鱼竿,在曹亚民的指导下,装好鱼饵,然后学着他的姿势甩竿,我的手劲颇大,但甩出的距离却不是很远,我沮丧的看到,自己的鱼线距离曹亚民还有一段距离。
“甩竿不是扔铅球,姿势远比力气重要。姿势不对的话,你力气再大也使不上效果。”曹亚民摇了摇头道。
“你看看我。”他边说着边收回了自己的鱼竿,我虚心地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
他左腿后退半步,左肩后偏,双手同时握住鱼竿,竿与水平面呈45度角。左手食指压住鱼线,重心落在右脚上,他深吸一口气,竿梢从右手方往前挥出,纯白色的鱼竿像一把长枪般甩向空中,鱼坠通过头顶的同时,他按着鱼线的手指松开了。
他的动作不大,力气也不如我,但那姿势却莫名符合了某种规律,然后银色的鱼线就以一个极其优美的弧度落入那片蔚蓝海水中,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那片蓝海上就多了一个白色的浮标。
我好像从曹建民的姿势中悟出了点什么,于是这回依样画葫芦,学着他的动作照做。虽然是初次使用鱼竿,但我掌握上手得还是挺快的,这一次鱼钩就落到了跟曹亚民差不多的位置,曹亚民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
但鱼钩落下之后,可就没那么好玩了。波澜不惊的海水就像一块大玻璃,我双目紧盯着鱼钩的落点,但却迟迟看不到有鱼上钩的迹象,偶尔浮标稍微一动,我便紧张的开始拉钩,结果总是空空如也。随着时间的推演,我渐渐有些不耐烦了,好像这些鱼儿天生对我比较反感一般,纷纷躲开了我的鱼钩。另一旁的曹亚民却收获颇丰,他已经将几条大鱼收入桶中,而我却一鱼不得。
“钓鱼这件事,是急不得的。”曹亚民好像意识到我焦躁不安的情绪,意有所指的说道。
“很多时候,你姿势正确了,力度也到位,鱼饵更是新鲜,但并不代表你就能让鱼儿上钩。”“更多的时候,鱼儿总是会吃掉你的鱼饵,但却不咬上你的鱼钩。”好像是在验证曹亚民的话一般,他的浮标动了动,曹亚民迅速的收钩,但跃出水面的却是雪亮的鱼钩,鱼饵则被咬走了。
“这就是钓鱼,你不可能每次都达到想要的,尽管你一切都做到了,但结局依旧让你失望。”曹亚民浑然不在意的说着,他重新按照流程将鱼竿挥出去,鱼线一丝不苟的按照那条弧线落入海中。
“但是,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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