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西陵紫龙笑道:“不是羽毛,本将军是吃花椰菜长大的……”话未了,左手疾出,抓中乌都霸的手腕穴道。
这一抓是极精妙的擒拿,就连武林高手也未必躲得掉。乌都霸手上吃痛,立即放了开来,西陵紫龙趁势一滚闪开,未料乌都霸不甘的一挣一拉,竟将他头上的银鸢盔给扯落了。
“臭……”乌都霸手上疼得厉害,张口欲骂,猛然看见那银鸢下的面容,不禁愣在当场,“小子”两字再也骂不出口了。
“怎么,不打了?”轻盈的笑声响起,此时站在这乃蛮大汉眼前的,是一名身穿战袍的女子,乌黑长发披肩而下,遮盖住了战袍下略微隆起的胸部。
但见她秀眉薄唇,容貌端正,虽非清丽绝色的美女,但那双湛然莹亮的眼眸,以及眉宇间的不羁英气,使她浑身散发着不同于寻常女子的英武气息。而近看之下,那一身的青衣滚银边战袍,更无可置疑的说明了她的身份。
全西陵国只有两名武将的战袍上镶着银边,一为紫袍,一为青衣,这两人名为父女,且同是令敌国闻之丧胆的人物。
“你、你、你……”乌都霸张大了嘴,手指着女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怎样?”女子弯身拾起了掉在地上的头盔,轻笑道。
乌都霸大舌了半天,好不容易挤出话来:“你就是紫龙?”
接着自觉此言简直就是废话,这女子和他打了半天,不是紫龙是谁?便改口说:“你叫紫龙?西陵紫龙就是你?”
女子闻言,秀眉高挑,道:“女人不能叫紫龙么?”
乌都霸嘟嚷道:“女人根本就不能上战场。”唉,他不但战败,还是被一个女人打败,真是悲惨到底了。
她听了一笑,说:“你不知西陵女子的厉害。”手一招,只见大石后、树林里,涌出了许许多多身穿西陵服色的士兵,将两人团团围住。
“奸许的臭小子,原来你早知我们埋伏在此!”乌都霸忍不住骂道,虽然明知对方早就不是“臭小子”,却一时改不了口。
“那根本就称不上是埋伏,稍微有点眼力的小兵都看得到。”她双手环胸,神态轻松的说道。
“你——”乌都霸气得七窍生烟,却是受制于人,毫无办法。
“看在你是第一个扯落我头盔的人,告诉你个秘密。”她故意压低了声音,俯在乌都霸耳边说道:“本将军的名字呵,那个龙字其实不是龙凤的龙,而是玲珑的珑,玲珑美玉灿生光,知道吗?”
“光你个狗头!赶快把老子给放了,再来大战三百回合!臭娘们!”乌都霸不甘心的哇哇大叫。
听见“臭娘们”三字,紫珑,亦即风静海一手调教出来的西陵紫龙,水眸一闪,朱唇微弯,绽出足以令男女皆心动的微笑,说道:
“冲着你这句臭娘们,本将军决定在押你回朝之前,先赏赐你一顿排头。”
她转头下令:“校尉,把这两个蛮子拖下去重打一百下杀威棍。”
“死娘们!你敢……”
“再加一百下。”
乌都霸听了大叫:“我是乃蛮的勇士,你不能如此对待我……”话未说完,已被西陵士兵翻捆在地,一下一下的打起来了。
“勇士就要禁得起打,怎么叫得那么大声?”听着杀猪般的惨叫声,她笑说道。纤手整了整长发,正要戴上银鸢盔,一名小兵走上前来,双手捧着一封淡紫色的信笺,恭敬说道:
“将军,您的信,从京城快马送来的。”
她伸手接过,缓缓将信笺打开,素雅的信纸上飘出一股清淡气味,上头写着俊逸的墨迹:
伊人不知北风寒,横戈上马笑虏孱,东华门外露痕多,宫廷画角唤人归。
信笺的右下角印着一尾四爪银龙,她读了不觉笑道:“罗嗦的家伙,又来催我回去了。”即刻转身下令:
“众军,准备班师回朝!”
骑在马上,两旁绣着“西陵紫龙”的大旗迎风咧咧作响,后头跟着的是大队士兵。她望着前方回乡的路,自言自语道:
“已经一年没回京城了啊,真不想回去那无聊讨厌的地方,若不是为了他……”她唇畔泛起潇洒不驯却又无限温柔的笑意。
半个月后。
西陵皇宫的御花园内,觥筹交错,热闹非凡,皇帝下旨为西陵紫龙办庆功宴洗尘,百官群臣皆奉旨出席。
“只花了三个月就讨平剽悍的乃蛮族,将军您兵法神妙,当世无人能出其右啊!”
“真是英勇神武!英勇神武!”
“年纪轻轻就立下如此武勋,果然是当世英雌,古往今来的第一奇女子啊!”
“何止是第一奇女子,以天下第一武将称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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