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夏首辅走的又快又准。”
冯志猛地扑上来,夏达撑开手里的油纸伞,挡住人半刻。他转身,往屋内跑。
冯志撕烂那柄油纸伞,眼疾手快的将夏达扑倒在地。
夏达身上的伤还没好,被冯志一扑,径直跌倒在地,房廊内铺着的硬石青石板砖磕的他很疼。夏达口中吐出一口血,脸色白的跟纸一样,毫无血色。
冯志将手里的腰带缠在夏达的脖子上,使劲勒住。
夏达被勒的面色憋红,大张着嘴,只知“嗬嗬”喘息。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即将炸裂的心脏,声音大到震耳欲聋。
迷糊的睁开一双眼,夏达看到满幕白茫天色,他看到槅扇下的芭蕉叶,看到甬道处奔来的女子。一身水绿长裙,如仙如雾,若轻云蔽月,如流风回雪。
夏达恍惚间,似听到耳畔处传来一阵娇软软的急呼声,唤他:“惟仲哥哥。”
夏达的脸上露出笑来,他想,他的姀姀已许久未唤过他,“惟仲哥哥”了。
“惟仲!”朱丽月身骑骏马而来,引马跨过房廊处的美人靠,马蹄踢到冯志身上,使他被迫松了手。
苏芩顿住步子,站在廊内,身上被雨水淋湿,显出曼妙身姿,身后是慢步而来的斐济。
男人褪下外衫,替苏芩披在身上,遮挡住那份旖旎风光。
朱丽月跪在地上,替夏达除去脖颈处的腰带。
夏达已被勒的神志不清。他使劲握住朱丽月的手,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姀姀。”
朱丽月一愣,继而点头,哭的满脸是泪。
“姀姀,嫁给我。”夏达又道,声音虚弱沙哑,已经听不真切。
朱丽月流着泪,点头。
夏达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彻底昏死过去。
朱丽月抱着夏达纤瘦的身体,哭的一阵撕心裂肺。
为什么,不管她如何做,这个人的心里,就不能有她一丝丝的位置呢?
……
夏达的身体很不好,朱丽月不顾镇国将军府的反对,执意留在夏府照料夏达。
冯宝欲杀夏达一事惹得皇城内外大乱,冯志被关押入狱,一人顶了所有罪状,将冯宝给摘干净了。
苏芩趁着这机会,进宫去寻了沈宓。
沈宓听闻冯宝对夏达动手,整个人都慌张起来。
“沈宓,你若帮我,我自然帮你。但你若连这点诚意都没有,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苏芩身上披一件暗色披风,裹住里头的齐胸襦裙宫娥服,整个人衬在暗色里,看不清神色。
自上次夏达带苏芩偷溜进来后,陈太后已有防备,除了身边亲信,旁人皆不能接近慈宁宫侧殿。
苏芩能进来,还是托了冯宝的福。
冯宝掌管宫内大半人手,如今他杀夏达未遂,被夏达的人抓住把柄,此刻正在焦头烂额的处理这件事情,自然没有手再插管宫内。
沈宓咬着唇瓣,思量半刻,终于道:“我会将沈府伪造罪证的证据给你,但你要保证,放过沈府。”
苏芩的眸色有些冷,“我放过沈府,那谁放过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斐狗狗:呵呵,差一点
第102章
苏芩能答应的, 只是救沈宓出宫,至于放过沈府这件事, 她不能答应。
自古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沈府既然做了错事,又为何不敢承担后果。
苏芩的态度很坚决,沈宓没有犹豫的拒绝了。
因为没有沈府的她, 与死并无任何区别。
事情卡在这里, 没什么进展,但苏芩却知道, 沈府还留着当年伪造苏龚有罪的证据。当年一事, 是沈府与陈太后和郴王联手做出来的,沈府是有计量的,他生恐陈太后和郴王日后翻脸不认人,因此特将证据偷着保留了下来。
而这也就是继苏府败落后,陈太后为何会选沈宓做郴王妃的原因。
天色已晚, 苏芩坐马车回到苏府。
她一路褪下身上的披风扔给绿芜, 然后提裙跨进厢房门, 入屋, 一路径直入屏风后,将身上的宫娥服给换下来。
自上次被秦氏发现后, 苏芩谨慎许多,入苏府进的是后门,也没从明厅绕进来, 只走了小路,从侧院的小门偷溜进来。
厢房内点一盏油灯,灯色昏暗,素娟屏风上,显出女子纤细窈窕身影。
因着这襦裙很是勒胸,所以将苏芩的身形衬得越发旖旎诱人起来。胸前鼓囊囊的系着一根装饰性的缎带,两边的重量皆被两根细细的肩带勒住向上撑提起来。沟壑中有细微香汗,晶莹剔透如缀在雪莲上的寒露。
夏日的天,格外的热。
苏芩被这套厚实的宫娥服热的够呛,所以她索性也就没换什么繁琐的衣服,只与外头道:“绿芜,替我将柜子里头的那件寝衣拿来。”
黄梨花木的柜门被打开,露出里头挂着的一排溜的精美衣裙。
烛光晃动,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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