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
徐景行今天一大早出门,忙得焦头烂额,回市局的路上静下来,想到子意今早的脸色不太好,他摸出手机,给她发出条信息。
其实,今早他出门没多久,颜子意便推了一天的工作,去了祁月和祁阳的住处。
他们在潭子巷租了套小房子,祁阳将墙刷成暖融的浅黄色,是祁月选的漆,她还在网上淘了墙纸,贴出日月星辰的一片天空。碎花布做成桌布和窗帘,一束干花摆在墙角,他俩的小小世界里,总能看到彼此温暖的笑脸。
小巷子六点来钟便有小贩吆喝的叫卖声,他们习惯在嘈杂的声音里相拥而眠,总是要睡到碎花窗帘都挡不住日头时,才会磨磨蹭蹭地起床。
时间尚早,颜子意静静站在门外,木门是新刷的漆,米黄色,干净平滑,楼道的墙面则截然不同,积垢经年累月,石灰斑驳剥落。
要是以往,这个点他俩肯定还在睡,此时她却隐约听到屋里的窸窣声,抬手迟疑几秒,敲响了门。
祁月和祁阳.具是一震,同时看向房门,他们这会登门的人极少,会是谁?快速将磕破边的行李箱和巨大的旅行背包塞回房间,掩上房门。
祁月去开门,被祁阳拉住,他几步走到门后,木门没猫眼,他问:“谁?”
“是我。”颜子意答。
祁月和祁阳对视一眼,小巷漫进来的阳光停滞在空气里,灼烧着他们,小屋凝固了一秒,祁阳打开门,“怎么这么早过来?”
颜子意走进屋子,“你们今天起得好早啊?”
“是啊。”祁月捏着手机,“今晚是格斗王争夺的比赛,早点起来准备。”
颜子意的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家具不多,没什么明显变化,“打算出门吗?”
祁阳摸了下口袋的优盘,撂下挂在门上的头盔,和祁月交流了个眼神,“我出门买点东西,你们聊。”
虽说都是朋友,祁阳不在,俩姑娘说话更容易走到心路上,颜子意说:“我是问,你们打算出远门吗?”
“火车票、动车票、飞机票都不能买,出哪门子远门,骑摩托去啊。”祁月不以为意地说,“喝咖啡吗?
我昨晚几乎没睡,还得熬到今天凌晨,你也没睡好吧,黑眼圈这么重。”
“都行。”颜子意看着墙角的小桌,桌面原来摆着个小相框,祁月坐在秋千上,祁阳站在她身后推,两人脸上挂着久违的笑,她问:“照片怎么收了。”
“祁阳毛手毛脚的,把玻璃砸碎了。”祁月从小厨房里回头看了颜子意一眼,粉末倒进瓷杯里搅,端了两杯速溶咖啡出来。
颜子意接过咖啡,杯壁烫着掌心,她小口抿着,满嘴苦涩,在沉默中轻声开口:“苏澜......是你吧。”
祁月面无表情地喝着咖啡,小半杯热腾腾的咖啡喝下去,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拔优盘的时候。我昨天向你打听苏澜,你应该就起了疑心,又在格斗场碰到徐景行,你猜到他在办这个案子。”
“没错,是我。”祁月无意识地抚着瓷杯,“你会告诉他吗?”
颜子意没回答,反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祁月转头看她,字字清晰有力:“你知道顾辉是谁吗?”
颜子意的心瞬间高悬,直觉这事和她有关,问:“谁?”
祁月嘴角扬起很小一点弧度,眼中结了冰:“他是安然福利院的院长。”
颜子意的脸色刷地就白了,“你们怎么知道?”
他们那时见院长的机会不多,就算偶尔远远望到一眼,这么多年记忆早已模糊。
“前阵子我和祁阳托人办户口,快办下来的时候又被人挤掉名额,这事,你还记得吧?”
城“记得。”
他俩这些年为户口费尽心力,各种路子都尝试,还被骗了不少钱。
祁月凉凉一笑:“户口一下来立马去办身份证,然后坐火车、坐飞机、去旅游、去酒店开房、去最好的医院办一张就诊卡,给祁阳做全身检查...”
祁月哽得说不下去,难耐地咽了下喉咙,闭上眼,眼泪滚滚而落,脸埋进大腿哭出了声,“子意...我都想好了,我都想好了,可是...说没就没了。”
颜子意红了眼,有些人只想简简单单地活着,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
“顾辉,就是他占了我们的名额,”祁月说:“那时候我们又心凉又恨,打算教训他一下,原本是计划套上麻袋打一顿...一路跟踪他,没想到遇到他被人要挟,要挟他的人也是以前福利院的,说顾辉不给钱,他就把福利院的事情捅出去。”
“所以你们就计划报复他?”
“我和祁阳盯了他一段时间,知道他有个完整又幸福的家,日子过得很好......凭什么他毁了我们的人生,让我们活得猪狗不如,他却过得这么好,他的生活,他的钱,全是从我们身上榨出来的。他自己的孩子是宝贝,别人的孩子就活该命贱。”
恨意像
喜欢你比时光深情请大家收藏:(m.bxwx8.cc),笔下文学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