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了?”
“嗯,几点了?”颜子意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有些哑,她咽了咽说:“吵到你了?”
“五点半,”徐景行起身到了杯水,把她拉起来喂了半杯,温凉的白水滑下喉咙,神智也清醒了些。
窗外光线熹微,窗帘缝里露出一丝淡青色,快天亮了。
没了睡意,徐景行半靠在床头,将她抱进怀里,她的睡衣被冷汗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身子湿湿软软,“经常做噩梦?”
一觉醒来,反而更累,颜子意卸了力气,整个身子依偎在他身上,“有点神经衰弱,可能是最近想太多了。”
“梦到什么?”
“记不太清,好像是掉水里了。”
颜子意闭上眼回忆,每次都是这样,感觉梦很清晰,醒来的时候却只剩个模糊的概念。她妈说,她小时候淹过水,发了好几天高烧,爸妈都怕她会烧坏脑子,可是很多事,她都记得。
侧耳贴在他的胸膛上,感觉到胸膛的起伏和每一下心跳,颜子意忽而问:“我好像没和你说过我小时候的事情。”
“没说过。”徐景行轻抚她的后背,耐心等着。
颜子意曲腿侧坐起来,和他目光平视,徐景行抬手捏她的脸,轻笑,“别这么严肃。”
“嗯?”颜子意的脸被他揉捏着,发觉自己紧绷得厉害,她缓了缓,微微一笑,“其实不是什么坏事,我挺幸运的。”
房间很安静,彼此细细的呼吸声缠在一起,徐景行握住她的手,鼓励她说下去。
“我爸跛腿,一直到三十五岁才娶了我妈,我妈身体差,结婚几年也没怀上—”
颜子意说到这,两人的神色具是一变,屏息凝神细听,是高跟鞋的声音,“嗒嗒嗒”在走廊外传来。
徐景行当即下床,飞快穿好裤子,边套衬衫边往外跑。
第二次在这个时间听到这个声音,颜子意心神不能自持,心跳被“嗒嗒”声敲得每一下都重,随便拿来一件连衣裙穿上,急匆匆跑出去。
刑警们全都穿戴整齐地站在走廊上,头顶灯光昏黄,廊道尽头是昏蒙的清晨。
“声音是事先录好的,定时播放,录音机放在安全通道。”
“清点这层楼的女演员,全部叫出来确认。”徐景行说完打电话到医院,“陈茵那有没有异常?”
值了一夜班的刑警揉揉眼睛看向病房,“没啊,睡得好好的。”
几分钟后,核实好这层楼女演员的信息,李由说:“徐队,只有两个不在,电话联系上了吴晗,现在在家里;另一个,王瑾,手机占线。”
颜子意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拽住徐景行的衣袖,声音颤颤不稳,“王瑾是昨天下戏后走的,和男朋友一起去买房,我问她,男朋友是谁,她没说。”
徐景行双手按在她的肩膀,微微弯腰,看着她眼中悠悠打着转的泪水,“先别怕,不一定出事了。”
话落,徐景行的手机响了起来,所有人都收了声音看向他,骤然间,走廊只剩下手机铃声在回荡,接通电话,黄健翔沉且重的声音冲出手机,“徐队,我在王瑾的储物柜里看到一张卡片,画着一朵玫瑰,落款是爱你的g。”
颜子意腿一软,捂住嘴,眼泪滚滚而下。
徐景行只看了她一眼,强硬地把满腹柔情抽离,所有精神投入进工作里,“马上去找,从附近的玫瑰花园,种植地,花园开始。”
半小时后,分局的一个报警电话转接到了徐景行的手机,“徐队,刚接到报警,天语玫瑰园的花农在花圃里发现女尸。”
天边渐渐亮起来,淡青色的天畔抹上一层粉红,玫瑰花海与天相接的地方射出数道金光。
王瑾安静地躺在花丛里,血迹在素白的旗袍上点点晕开,像是盛开的玫瑰。
法医操浩坤摇晃着大肚腩站起身,“衣着完整,少了一只高跟鞋,手腕伤口深至动脉,失血过多而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零点左右。”
黄健翔在王瑾身边喷了luol,又用光波照了照,泥土上、花瓣、茎叶上的血迹全都清晰显露出来,他从嗓子里爆出一声响亮的“靠!”
“割腕不是很难死吗?怎么会流这么多血?还喷这么远!?”
徐景行拧着眉,“是巴夫龙。”
操浩坤欣慰地点点头,“看来我说过以后你有去补课。我也猜她和黄思雨一样被注射了巴夫龙,提取血液回去化验一下就确定了。这种药物除了会让人肌无力外,还会增加心博输入,提高动脉压,所以受害者的血液才有这么大的劲儿喷出来。”
“又是一动不能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腕被割开,感受到自己在死亡却无能为力,”黄健翔飞快地来回甩头,眼镜滑到鼻头又被他顶上去,“还好韩可不在,不然又要嗷嗷叫了。”
徐景行听到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一回头就见颜子意跑来,方才不让她跟来,不听话,自己跑来了。应该是听到了黄健翔的话,她脚步一顿,迅速别开头,整个人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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