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一瞬,竟然轻轻笑了:“小孩子喜欢这些新鲜玩意儿,自己注册了网站,网友怎么样他哪管得了。我只是开了家店,挣点小钱,每天来往的客人数不清,我不知道你说的‘售卖地点’是什么意思。”
李由几乎忍无可忍,经历半个月的轮番审讯,李连君和刑警你来我往,勾心斗角,依旧面不改色,没有半点悔过的意思,最毒妇人心,难怪能够心安理得地贩卖儿童,用那些沾着血的钱,过自己的舒心日子。
城他生生压下怒气,让自己看起来和蔼一点,开始唱.红脸:“如实交代,供出团伙可以酌情减轻刑罚,你肯定不希望在顾夕的眼里,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吧?”
李连君的面色依旧平静,大概提到女儿,让她微垂了眼,却一言不发。她知道自己一旦承认了,罪行再怎么减轻,左右是死,要是不认罪,警察拿不出证据,还可能有一线生机。
裤袋一震,徐景行摸出手机,低头看了眼,是黄健翔发来的,行车记录拍到那三个人的基本信息。他快速捋顺信息,抬头看向李连君:“你们有个下线叫王志,通过外卖接单的时候和你们联络,他有个姐姐是疯子,经常上街抱小孩,这对你们而言,刚好是一道很好的掩护屏障,出了事推给她,了不起归还小孩,法律也不能追究疯子,没出事就继续贩卖。”
李连君垂着眼,看不出表情,只是放在大腿上的手慢慢握紧了,半晌,抬起眼,字字清晰地说:“每天取单的派送员太多,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父债子偿,”徐景行注视着她的眼睛,“你可能觉得一个顾晨不够,还想再搭进去一个女儿?你已经到这步田地了就别指望出去,好好想想,同伙的,幕后的,都有哪些人,为女儿积点德。”
李连君纹丝不动的神情终于出现一丝龟裂:“夕夕怎么了,我要见她。”
“刑拘期间不能探视。”李由强调。
“你自己好好想想。”徐景行不再废话,拿起笔记本走出审讯室。
李由下意识放低了声音,“不然找顾夕来试试,说不定能撬开李连君的口......哎~你刚才是诈她,还是顾夕真的怎么了?”
“确实不太好,中度抑郁,服药治疗,也在接受心理辅导。”徐景行凝眉思量了几秒,“顾夕偶尔会找子意说话,下次心理辅导的时候,我让子意陪她去,看看情况,能不能配合我们审讯。”
李由叹口气,于心不忍:“也是可怜孩子,知道父母曾经贩卖过儿童就已经崩溃了,要是知道现在的情况,不知道会怎么样。”
黄健翔路过技术部,顺便将分析结果带过来,递给徐景行:“对比影像,车后排露出的是一块头巾,和拐走肖泽的人贩子带的头巾是一样的。”
徐景行:“这么说可以断定王志参与贩卖儿童,赵刚发现他拐走肖泽,跟踪的途中遇害。”
方才只是猜测,诈一诈李连君的反应,现在实锤落下,真相又清晰了一点。
李由微拧着眉头,一脸困惑:“姐姐丢了孩子发疯,弟弟王志拐卖小孩,疯女人又和赵刚有什么关系,可赵刚又被王志害了,他们三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黄健翔被绕得一脸蒙圈,索性抛开那些弯弯绕绕,直接问:“申请逮捕王志吗?”
“不行,”李由立马说:“王志的房子和工作我们都知道,抓他容易,可狼外婆和其他团伙的情况我们都不了解,一旦抓了王志,要想找回肖泽就难了。”
徐景行说:“各站点和路口继续设关卡,要是他们离开燕京立刻逮捕。两人一组,交替跟踪,他们拐了肖泽不可能一直自己养着,总会有行动。另外,安排电话监听。”
傍晚,徐景行挤在下班的车流里,不远不近地跟着王志的电动车,最后在双宸大厦外停下。
徐景行的目光越过来往行人,中断在王志进大楼的背影上,摸到中控区的烟盒,捻出一支虚虚衔着,却没点。
韩可看着已经没了人影的大门,“王志这一天都是在送外卖,电话基本也是送餐时打给叫餐人的,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挺沉得住气。”
“说不定他已经有动作了,”徐景行说:“如果他的同伙叫了外卖,王志第一时间提到这个定单,两人见面的时候就可以沟通了。”
韩可叹口气,警察不是神仙,没法毫厘无缝地盯着他。她看了眼时间,“到点了,李由和黄健翔怎么还没来?”
徐景行无意识捻着烟头:“你有事先走,我等着。”
“您老名花有主,时间留给年轻人发展对象,好领导啊。”韩可拍完狗屁不通的马屁,拎起包就下车了。
车门一响,徐景行降下一半车窗,低头吸燃香烟,吐出个不太成型的烟圈,手伸出车窗抖烟灰,这一抬头目光就顿住,微微眯起眼。
韩可是在同一时间看到颜子意,她乐颠颠地跑过去,走近了才注意到还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燕京本地产的纨绔许宸弋。
她脸上的笑僵住,招呼也没打,转身就走。
颜子意嘴角一动,还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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