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一声刺耳声响,地板之上出现了一道划痕,周夫人只觉眼前一花,几缕黑中掺白的发丝被风带起,她侧目一看,有些愕然:“窦长老?”
只见一身灰色长袍,两鬓斑白,面色死灰的老者拎着宇文彪站在距她一丈的身旁,沉声道:“夫人不可意气用事,以致后悔终生!”
“是啊,是啊,凤媚,窦长老说的及对!”年迈老者赶忙上来应承,见窦旬窦长老出现,悬着的心放下大半。毕竟,这窦旬是宇文战堂主麾下首座长老,也是如今保皇派第一高手。以他和周夫人两人的修为,都没有察觉到窦旬什么时候进的主殿,首座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窦旬探手给宇文彪体内打入了一道元气,将他放在一边,语重心长道:“那夜事发,老夫第一时间到了现场,正巧目睹那刺客身首异处的场景,后来,二公子前去,发生了几句口角,便惹怒了白璇玑……”
“窦长老也觉得此是与彪儿无关?”周夫人见窦旬点头,心里舒服一些,将他让到次座坐下,吩咐婢女上茶,然后又道:“昨日事我也有些了解,也派人细细达问过,没想到宇文轩这一年精进甚大,相形见绌,彪儿当真什么都不是,同为一父所生,却若云泥,当真是我教导无方!”
“大公子虽然天赋不错,胜过我们所有人,但观那晚下手的干脆劲却不似他的功力所能做到。事发时先后听到三声刀出鞘的声音,刺客便被分尸多块!”
“哦?是这样!”周夫人端起的茶杯又放下,别人要说或许她还不信,但窦旬堪称如今三圣堂境界最高的长老,她不可不信,只是若不是宇文轩所为,还有何人?难道是孔乐孔长老么?
“不是老孔!”明显看出了周夫人眼中的怀疑,窦旬摇摇头:“先不说老孔是否会淌这浑水,就这么多年我对他的了解,他就算近年有所精进,怕也只到凝元七层初期。夫人可知,驭物攻击是几层修为可以做到?”
“八——层!”
“没错,昔年宇文战堂主晋升凝元八层时说过这类事,你我都在场!所以老夫才有此推断,要么当时有凝元八层高手暗中隐藏,要么就是……有仙道功法降世,是你我这等范畴无法知晓的,除此而外,我暂时想不出。事后,我也有心去向持刀护卫打探一二,但毕竟两方关系隔阂,另外,观几名持刀护卫脸上错愕神情,大抵问也是白问!相信老孔私下也会询问,对方众人里应该也就他看出了端倪,不认为是宇文轩所为,如果需要,过些时日,我向老孔打探一下,同僚多年,这点面子应该会给!”
周夫人一阵狐疑,看看本家的九叔,又看看窦旬,不过总算确定不是宇文彪干的,心里底气硬了三分,“彪儿这逆子很是糊涂,偏偏那个时候去掺合,幸好没有酿成大错,既然那边孔长老心如明镜,这事就能顺利渡过!”
“顺利渡过?嗬,我看未必!”
“窦老,何出此言?”
窦旬伸手打断了周凤媚阳春回暖的心情,有些失望道:“近日,夫人可有招录护卫?”
“有!”
“是否知会了白执事和执行堂?”
“这……并没有!我是想……”
“老夫知道你想什么,可这等小算盘最终却坏了大事!”窦旬将茶碗重重放在机案上,有些不满道:“夫人可知这几人中有一小厮乃是飞鹰堡所出?哼,夫人当然不知,也懒得知道!夫人又可知,这小厮阴错阳差被大公子抓个正着?夫人更加不会知道最后这小厮是被执行堂的李大仁带走了吧?”
周夫人摊摊手,“这有什么重要吗?还请窦老明示!”
“一般情况,这些都是鸡毛小事!但如今多事之秋,一点风吹草动便可能酝酿成大风暴!夫人难道忘记了多年前和那李大仁的过节?忘了李大仁乃心胸狭隘之辈,又是好战分子?你觉得他带走那小厮,严刑逼供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窦旬的话让周夫人后背一寒,当年先夫宇文战在世时,讨伐四邻,吞并了黑道诸多支流,诸如飞鹰堡、猛虎帮、雄狮门这些大帮派也得仰其鼻息,而那李大仁也出力不少,但此人刚愎自用,心胸狭隘,一次主殿议事中周凤媚看不惯便当众批评,随后众多二级长老发难,于是宇文战只好剥夺了他晋升一级长老的资格,李大仁怀恨在心。白璇玑入主后,三圣堂中坚势力土崩瓦解,一级长老出走大半,剩余人物划分两派,这几年,据她所知,李大仁利用执行堂三老之一的身份处处刁难主殿方面的计划安排,还不住煽动周遭同僚甚至宇文轩谋权,这等机心之辈确实不得不防。
“凤媚,这等关节,万不能妇人之仁,”一直找不到机会的九叔趁机煽风点火道,“白璇玑那贼子心怀叵测,宇文轩那黄口小儿也一直不肯归顺,万一出现了开战的契机,难保那些宵小不会大动干戈,到时候打我们个措手不及,这些年的经营白费不说,甚至你们母子都有性命之忧,依我看,如今之计,还是请小佛爷陆霸天过来,以增加我方实力,有小佛爷在,相信那边捆成团也不是对手!”
“窦老怎么看?”周凤媚问道。
“这事夫人定夺即可!”窦旬事不关己,慢慢品着春茶。
九公一听窦旬没有出言反对,心中大悦,因为窦旬位高言重,这些年每一条建议周凤媚都会斟酌,他只要不反对,那凭借自己游说,这事十有**板上钉钉。这笔买卖若成,那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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