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是陛下特许的,之后咱们一家人便要在王府闭门思过了,不便外出。今天回娘家多待待,赶在宵禁之前回府便可。”
白玉茗浑身上下暖洋洋的,“是,多谢父王,多谢母妃。”
小两口辞了父母出门,盛带仆从,去了浣花河畔。翠钱昨天特地回白家知会过,白大爷、白熹兄弟俩知道小两口今天回门,都请了假在家,白玉茗进了家门,见到久违的祖母、大伯、父亲,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平时伶牙利齿的一个人,竟无语凝噎。
白熹见到爱女,也流下喜悦的泪水,“茗儿,你长高了些,是大孩子了。”
“爹爹,我不是孩子,是大人了。”白玉茗和父亲阔别多日,格外思念,撒娇的道。
“对,茗儿成亲了,是大人了。”白大爷乐呵呵的。
亲人重逢,人人兴奋激动,过了许久才平复下来,拭去泪水,白玉茗和赵戈这对新人拜见了长辈。
“世子爷,这可当不起。”小两口先拜的白老太太,白老太太眉花眼笑,谦虚推辞。
白老太太口中谦虚推辞,却任由小两口下拜磕头,并没让人拦着。
“世子爷这皇孙也给我磕头了,回头见了大嫂,我得好好显摆显摆。”白老太太得意之极,心里是这么想的。
“祖母,您老人家叫我檀儿吧,我祖母在世的时候,便是这般唤我的。”赵戈彬彬有礼。
白老太太听赵戈把她和昭成皇后相提并论,更是乐得合不拢嘴,“那我老太婆便不客气,唤你一声檀儿了。”
“祖母,我是您老人家的孙女婿,您跟我客气什么?”赵戈微笑。
白老太太泰然受了赵戈的礼,沈氏在旁着急上火。唉,这位可是世子爷,陛下的亲孙子,老太太这么大喇喇的,合适么?
沈氏哪里知道白老太太的心思?白老太太这辈子太顺了,人虽老了,童心未泯,这会儿就惦记着回头怎么跟她娘家大嫂李老夫人吹牛呢,别的想都没想。
小两口又拜见了白熹,白熹忙把赵戈扶起来,听赵戈口称“岳父”,很是感慨,“当日茗儿随世子爷私奔之时,实在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啊。”
当时白熹只想把白玉茗从官司里摘出来,没想到这个私奔的孙媳妇隆治帝居然承认了,真是意外之喜。
“岳父,叫我檀儿吧。”赵戈微笑。
“这不大好吧?”白熹生性谦逊,很有几分犹豫。
白玉茗嗔怪,“爹爹,您叫二姐夫三姐夫不都是这样的么,怎么到了他便不行了呢?难不成您是跟我生份?”
白熹忙摇头,“自然不是。茗儿,为父不是跟你生份,只是你这个女婿身份与众不同啊。”
“有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白玉茗甜甜笑。
“是,岳父当我半个儿子好了。”赵戈也不知是不是和白玉茗一起生活得久了,嘴也甜了。
“好,好。”白熹既高兴,又有几分受宠若惊。
回想初见赵戈时那高贵冷漠不好接近的俊美青年,真不敢相信。
白玉茗又要拜见沈氏,沈氏一脸惶恐,“世子爷是何等的身份,我怎敢受他的礼?只怕会折了我的寿啊。”
白玉茗还要再劝,赵戈暗中捏了她一把,冷淡的道:“本该行礼的,不过太太既这么说,我们便不客气了。”
沈氏脸色一僵。
怎么白老太太、白熹都推辞了,赵戈坚持行礼,到了她这里,赵戈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呢?
赵戈称呼白熹“岳父”,到了她沈氏这里,却是冷淡疏远的“太太”,半分不热络。
沈氏脸上挂不住,有些讪讪的。
小两口又拜见了白大爷、白大太太和白微、靳学舟,之后和白家三兄弟、姐姐姐夫等一一相见。侍女将回门礼一一奉上,大人的礼物皆是珍品,这倒也不必提了,给宝哥儿、珠姐儿、馨姐儿、岚姐儿、胜姐儿的却是自西洋运过来的各色玩器,稀奇古怪,孩子们一见就爱上了,喜笑颜开。
“茗儿真的长大了,送起礼来,面面俱到啊。”白熹颇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感。
白玉茗笑嘻嘻的告诉他,“爹爹,说来惭愧,这些全是母妃替我准备的,我自己都没花什么心思,对不起您啦。”
白熹大喜,“全是王妃准备的么?茗儿,王妃对你太好了。”
“那是,我招人喜欢嘛。”白玉茗不害羞的吹嘘。
“调皮丫头。”白熹不禁笑了。
赵戈冷眼旁观,见白玉茗和白熹说话的时候活泼调皮,可一旦遇上沈氏的目光便拘谨了,便知沈氏待白玉茗苛待,心中冷笑。
白玉茗浑然不觉,和几位姐姐亲热的说着话。
沈氏的二女儿名白玉蕾,相貌更像白熹,斯文清秀,笑起来的时候也和白熹相像,温暖和煦。她的夫婿是乐州人,姓姜名瀚,身量不高,清清瘦瘦,和白玉蕾颇有夫妻相。
白玉蕾和姜瀚生有一女,名姜胜男,家里都叫胜姐儿。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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