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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您怎么来了?”这话问得多余,她不来谁回来,值班狱卒只是没想到她来得这么快。表情有几分扭曲,前不久陈相也刚刚进去。
谁都知道摄政王和陈相不是同个阵营的人,这若是相遇,指不定如何大打出手。
白彦没那么好的心情有问必答,川字纹路竖在眉毛间。啪,一掌推开厚重石门,掌心迅速通红发肿,却感觉不到疼痛。
“摄政王,您等等,您等等。”狱卒扯着嗓子在身后喊,挂着跑也追不上,好不容易撵上,却哪敢造次拉住摄政王的衣袖。只得在嘴上好言相劝,却一句也入不了如今火急火燎,只想杀人泄愤的脑子。
“闭嘴,人呢!”
“这边。”那咆哮的语气吓得狱卒浑身一颤,劝导变成了甘心领路。
上次祭天大典那些名门望族的后代为了行刺先帝,早将不是一个阵营的人全部想法设法困在家中。他所有眼线耳目,没有一个清楚当天情形,知道的人又不说。
只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几个月调查,蛛丝马迹渐渐显露,这个名看似和六皇子秦月明没有关系的少年也入了陈相的眼。
制衡住这个人,也相当于给白彦脑袋上带了不忠不孝的反叛帽子,如此好事,陈相自然不会放过。证据指向摄政王府的公子,果断请人逮捕了齐桓。如今他可以认定这个人就是秦月明。
百闻不如一见,陈相向来心高气傲,见到秦月明的风骨,也不得不惋惜,毁了良才。
只是陈相不知,他手中收集到的证据,全部都是秦月明主动派人放出去的。为得不是别的,就是想要扩大陈相和白彦指间的嫌隙,两人向来就不是一路上的人,都存在只会不断带来危机。
这样彦儿太累,想着家国大事,还要担心小人算计。就算以后当了皇上,想杀陈相这种人,也会引起不满。倒不如趁现在,索性撕破脸皮。两人为敌,同归于尽的可能性最小,一生一死才符合事物发展规律,趁着此番闹剧,索性帮助彦儿搞垮陈相,做到独大。
还有就是借此事,推脱婚礼,暂时离开白彦休养一段时间,等待命运抉择。
秦月明的心思陈相哪里能看出。在陈相眼中,他不过就是武功高强江湖人士。陈相怕自己被锁喉,根本不敢靠近秦月明。
“这么怕我?”
“我这不是怕你,是不想与你同流合污。连自己家国都能背叛,你还有什么仁义道德。”
“陈相这就说得不对了。”秦月明主动站起身靠近陈相,将他逼入牢房西北角。
“我不过就是武功不错的江湖人士,名为齐桓,和顶尖杀手秦月明无法相比。陈相非说我就是他,是看到我和狼烟传信,还是遇见过我出入狼烟国边境。总不能因为江湖几句留言,就肯定我是另一个完全不相识的人吧。那我在江湖上还听说,陈相最喜欢把玩玉器。”
“玉器虽然小,可陈相的品味却高。那些珍奇玉器,千年难遇,雕工精致,纹理细腻,很多富商为了讨好陈相。不惜将价值万两黄金的玉器赠与陈相。”
秦月明娓娓道来,脚下步步逼近陈相。见他面色青绿,转变为赤红。
“胡说!这都是传言。”
“那我是秦月明也是传言,陈相却直接将我抓进天牢。我不委屈吗?”如蒲扇的睫毛上下扇动,确有委屈难过粉刷其上。
时间恰好。
白彦看见他可怜兮兮的表情,以为秦月明受了天大委屈,拐入牢房,既然不能对陈相发作,那只能把怒火全倾泻到狱卒身上。
“谁写的批文,证据呢。没有确凿证据直接冲到我府上抓人,这是和我这个摄政王过不去,还是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此话说得已经非常重,陈相不敢和秦月明过招,却绝不在乎一个小丫头片子。
“摄政王息怒,王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更不要说您府上的公子,事情终归是要调查清楚,才好下定论。”
白彦看到陈相此刻得意的嘴脸,胃里就拧巴。闭眼捏住鼻梁两侧穴位,她虽然恼羞成怒,但绝对不傻。谁都看得出来陈相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此刻要是强行带走秦月明,不仅会坐他实通敌叛国的罪名,还会把自己陷入败局,成为包庇罪犯企图谋反的罪人。
摄政王离皇权最近,也因此最容易受到篡权夺位的猜疑,她万万不能中了对手圈套,将努力至今的成果拱手相让。
“我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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