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忧心一时疏忽所至。未曾想到反而惹得齐敏大为震怒。回到燕阴诸事繁杂,为顾全大局他再也不能像往日般时刻守护在齐敏身边。
“世子还是放心不下殿下,不过依照殿下的暴脾气若这些吃食怕是远远不够吧?”月关会心一笑。
燕云逸侧目。“你是说?——”
——
齐敏回到甘棠宫就大发雷霆,将家中凡是能砸的都搅和的稀巴烂,想到燕云逸那双淡漠的眸子,对少年呵护备至的关爱他的妒意横生,简直整个人要爆炸。他一向不是小心眼之人,只是想到自己心心念念之人同别人欢好,便犹如将他杀死。
“殿下,你这还未用晚膳,气大伤身,可是要仔细着身子。”小豆子缩着脑袋,提醒道。
齐敏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还是用什么晚膳,小云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就对我置之不理,我还不如就此死去,我不要吃饭,活活饿死最好!”气的直拍桌案,这些日子自燕云逸同他回到燕阴城,两人便不能终日守候在一起。即便是自己到御史府也极少碰到燕云逸。心中失落几重,这下终是得见,却是淡漠疏离,咫尺距离,却犹如天上月,难以企及。
齐敏望去,见来人是月关,怀中挎着一个食盒,别扭的别开脸。
小豆子眼明手快,接过月关怀中的食盒。
“这是我家世子命厨房做的晚膳,殿下奔波了一日,趁热食用吧。”月关将吃食一一摆放在桌案,顿时香气四溢。
齐敏还是仰着头,不带看一眼,一副极为抗拒。今日他是铁了心的绝食,虽看到燕云逸命人送来晚膳,心中有自己已是消了大半的气。但想到他同来历不明的小公子亲昵之状,肚中还是压着一口气难消。
“殿下……”小豆子夹起一块糯米糕放在碗碟中。齐敏冷冷的盯了他一眼,伸手毫不留情的打翻。
“说了不吃!你是没听到我说的话吗?”碗碟接触到地面发出一声刺耳破碎声响,骨碌碌落了一地。
小豆子慌忙低头,俯身收拾碗碟一类。站在一旁的月关不由摇头。看来这公子敏是真的生自家世子气了。
“何必迁怒于他人呢?大家也只是关心你罢了!”门外响起一把熟悉的声音,仿若溪涧,缓缓流入心尖。齐敏抬头,迎面看到心念之人的面孔。一刹那心中涌现无数喜悦,却又收住,依旧别扭的背着头。
燕云逸朝着他二人摆摆手,轻声走到他面前,纤长柔弱的双手盛了一碗粥。“饿坏了吧?这粥我特意命人加了桂圆和莲子,明心清火,你这几日肝火太过旺盛。”十指纤纤,如同花萼张开。
齐敏却是看也不看,任由他端着粥的手悬浮在半空中。
燕云逸见是无果,放下碗碟。“敏儿可是生了我的气?是因为我一生不吭离了这些日吗?”见他固执的伤身子,不由心意松动。
齐敏扭过头,定了他一眼。“你同那青衣公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是说凌覃?”燕云逸反问,他倒是未曾料到齐敏同自己生气的症结所在竟是凌覃。齐敏怒目看了他一眼。“哼,你老实说那小公子究竟是何人?与我相比究竟好在哪里?口口声声说是有什么要事我看你分明就是私会小相公了!”齐敏咬碎一口银牙,心中实则醋意横生,只要一想到那个什么身若蒲柳之姿的凌覃同燕云逸同出同进便心里吃味。
燕云逸忽而警戒的看向四周,目光锐利,双睫轻颤。“此事并非我有意隐瞒敏儿,只是极为棘手,我不愿你掺和进来。那个凌覃身份不明,我也不知究是何来头,我已命月关查其身份。”
齐敏这才展露出笑颜,执起燕云逸的手,与之十指紧张扣。
“原小云是将计就计,你可知我可为你伤透了心,你日后可不许同他们亲狎来往可好?”自己只想完全占据眼前的玉人,眼中已再容不下沙子。
燕云逸微微怔了下,望着两人紧握的双手出神。“我也是身不由己,敏儿眼看有了曙光,你我二人关系日后必不会再如往昔般。你我只会的是君臣,抑或挚友,其他而言实是承受不起!”不着痕迹挣脱齐敏的手。自从踏入燕阴城便是将命时刻悬在腰间,稍有不慎将会被人小命难保。更何况二人的关系,难以为世人所知。
齐敏闻言,整个人木然,望着空空如也的掌心,还残留着些许那人凉薄的体温。忽而揪住燕云逸的袖口,眼神犀利。“你说的什么?你是想疏远我?燕云逸你可曾记得在兰陵你我二人惺惺相惜,早已约定终身?如今为何有将我推的远远的?你难道只是戏弄我?”他脑中一片混沌,两人相感情笃深,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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