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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关错愕不已,瞪大眼睛,捂住了嘴巴,嗫喏着。“这人好端端的……”燕云逸听到动静,将秋水重新收入鞘中,跨步上前,将人翻了个面,伸手放在他的脉搏处。
一旁的月关这才从惊愕之余回过神来,这时候看清黑衣人的长相,又是一惊。“世子,这人不是侍卫长翼吗?他武艺高强怎会好端端横死……”燕云逸皱起精致的眉角,起身思衬。“不好,我们中计了!”话音刚落,周围亮起大片火光,无数火把将他们团团包围,侍卫们穿着银色甲胄,严阵以待。
月关吞咽了一口水,眨巴着无措的眼睛,下意识张开臂膀,一副螳臂挡车的架势,将燕云逸紧紧护在身后。一众侍卫自动闪开一条甬道,为首一人面容俊朗,金发碧眸。着一身金色长褛,纹银绣金,华贵异常。身旁立着一盛妇人,因保养得当,丝毫看不出年龄。仿若二八佳人,婉约动人。但是在场之人无一不识,那妇人正是楼兰王妃,整个楼兰最为尊敬的女人。她虽面上含着笑意,眉梢却隐忍着戾气。
“来人将他二人收监!”金灵面色阴鸷,挥手毫不留情的命手下将他二人收监。月关心有不服,正欲上前,燕云逸适时伸手搭在他的肩上,附在他耳边轻声。“少安毋躁,静观其变。”
也不多问,顺应的伸出手臂让那些侍卫将他们束缚。金灵的手始终攥紧在袖中,眸子始终充满不忍,双腿忍不住想要靠近燕云逸。可他却不能动弹,王妃始终紧紧盯着他,迫使他未能前进一步。最终只是得将目光落在死去的翼身上,眸中不由闪过一丝厌恶,随即拂袖离去。
王妃看到翼的惨状,以手帕掩面,眉梢藏不住的厌恶,不留一丝旧情,款摆罗裙离去。
楼兰王宫来凤殿
檀香阵阵,萦绕于房梁,经久不散。风帘翠幕,矮案前几簇海棠一夕之间相竞绽放,如火如荼,势力头正胜。
风穿罗帷,激荡起一排风铃清脆作响。珠帘后隐现一人玲珑身影,玉颈拥着狐裘,十指豆蔻,像是染血般殷红。慵懒的斜躺在软塌上,缓缓起身。
“现如今那燕云逸已然掌握我们的把柄,此刻却迟迟未曾将我们抖落出来。怕是算计好了我们会上钩,只是不知他的想要什么?”王妃凤眸微扬,望着立在身侧的伟岸男子。
翼躬身垂手。“燕云逸卓尔不群,出尘若仙,看似无欲无求,实不好揣测其用心。只是现如今那公子敏下落不明,殿素下礼贤下士,有意招揽燕云逸为其幕僚。但燕云逸始终不忘初心,一颗心始终悬在公子敏身上,恐怕不会应承。他又因旧疾复发此刻双目不明,公子敏生死未卜他此刻定然心急如焚。如此不难揣测出他的意图只有一个,那就是离开王宫寻找到公子敏!”
“看来此人真不容小觑,留着他也是个祸害,你说我们将他除掉如何?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以绝后患。”王妃提议道。
随即想到燕云逸一身谪仙之姿,那张脸,身姿即便是世间的最好的丹青画师也难描难摹,若此死在她手中确有些惋惜。但若是蓝衷之死大白与天下,自己这些年所做的的努力也将付之一炬,金灵也将抱怨自己,地位岌岌可危。
翼却提出反驳。“此举极为不妥,那燕云逸何等聪颖,他自想好全身而退之策。更何况殿下将璟澜宫殿层层守卫,为的就是保护他的安危,若是刺杀失败,难保不会触怒燕云逸,将我们抖落出来。”
“我们?你说的亦有几分道理,此事容我细细想想,还需从长计议。现如今灵儿已不再重用你,你身上背负着本宫太多秘密,灵儿也逐渐对本宫心生芥蒂。失去了主人新人的人就像是一枚弃子,毫无用途。”王妃眸色阴冷,玉指轻扬,似是无意的叩击桌案。每一次像是沉重的鼓点,落在翼的心尖。身形不由自主的战栗,头皮发麻,王妃话外之意分明是’舍车保帅’。
翼眼神一凝,随即垂下眼帘。“属下明白,此事自有分寸。王妃对在下有再造之恩,必不会波及王妃。”随即从帷幕退出。他虽名义上为金灵的侍卫,实则暗中为楼兰王妃效力。因其父战败,一夕之间,族人尽数获罪,翼为家中长子,本也应发配边疆。王妃从中阻挠,收为自己心腹,暗中为自己办事。
如今掺和了一个燕云逸,黑暗中的秘密很快就要大白与世,楼兰王妃未免引火烧身只得出此下策。
月皎洁似圆盘,星垂平野阔。
翼穿着一身夜行衣立于承德殿的房脊之上,长袍迎风猎猎作响,手中擎着一壶花雕,不时灌入口中,酒水沿着他刀锋般下巴滚落入脖颈。
眸似鹰隼,紧紧盯着那时常出入的宫道。伴随着皎洁的月色隐约看到一盏灯笼,像是萤火般移动。翼闭上眸子,将花雕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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