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入城后谨言慎行,凡事莫要出头。楼兰人剽悍,生xìng_ài打斗,惹不得,我们换取了货物便离开。”老黎头道,说罢又把目光投向齐敏。
“齐兄弟,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直接绕过翡翠城向燕阴进发吗?你们可知这翡翠城富庶异常,楼兰王四处征战,从别国掠夺的战利品都放置在翡翠城。其奢华程度不亚与国都燕阴,且翡翠城百年难寻,下次再遇到便不知是何年何月,齐兄弟我看你兄弟四人不妨杜住些时日,况且我看你怀中的姑娘身子尚未爽利,实不适羁旅奔波。”燕云逸始终带着兜帽,被齐敏呵护备至,老黎头不曾见到他的真容,偶然瞥到他露出来的双手洁白如玉,修长柔软,便默认他为女子。
齐敏微微一怔,意识到什么,望着燕云逸紧抿的双唇,漾起一弯笑意。“老黎头关心的极是,只是要事在身,休息一日便要赶往燕阴,这些日子承蒙您来老人家照顾,我等铭感屋内,绝不忘您的恩情。”
“齐兄弟说的是哪里话,这些都是举手之劳,再者说我等都为临照人,出门在外理当相互扶持。我见齐兄弟四人虽风尘仆仆,但举止高贵,必为燕阴贵人!””老黎头眸光精湛,一路上都在暗自观察他四人。齐姓在他们临照可谓的国君姓氏,王室贵胄,老百姓能有几个人胆敢姓齐。那全身包裹严密的姑娘,虽不见她的样貌,但从外露出的手可以看出,肤白胜雪,定然是以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剩余二人红衣青年,fēng_liú纨绔,谙熟市井酒令,定是燕阴顽少。上官小童明明是与黎淙一般无二的年纪,却一副老成持重,让人不由侧目。
“承蒙抬举,我等都是些平头百姓,哪里是什么燕阴贵人,您老人家抬举了。”齐敏慌忙解释,早知道便换成在兰陵的化名,便不会惹得这么多麻烦。“齐”姓在多少人眼中为帝王之姓,可不知帝王为保持这个姓氏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齐敏复又看向心事重重坐在一旁的黎淙。
“不知老帮主与小淙兄弟出了什么矛盾,何故如此大动肝火。小淙年幼,难免有些顽皮,但是我见小淙比起一般的孩子还要懂事许多,领队对待孩子还是应心平气和。这大漠本就天干气躁,老帮主大动肝火,伤了身子未免得不偿失。”
齐敏耳闻过小淙的经历,自小父母不知所踪,从小都是老黎头一把手的拉扯成人。老人沟壑的皱纹里,满怀对黎淙的关心,爱之深责之切。他深知无父无母的经历,因此更加同情黎淙。
老黎头长叹了一口气,取出一杆烟枪,闷了几口。望向漫天黄沙,和近在咫尺的翡翠城。浑浊的眸中仿若泣出泪珠。
“并非我苛刻这孩子,责备他一分我也是难受不已。你可知小淙想要作甚。翡翠一直有一个盛传的比赛,为修罗场,武士们进行武术比拼,胜者将取得万两黄金,一辈子享之不尽。算了时日,恰巧四日后,恰逢一年一度的比赛。这小子性子莽撞,听了便要参加那个比赛。可那比赛多少人觊觎,楼兰人多剽勇,我们根本就是毫无胜算,去了也只是白白搭了一条性命。他父母已经没有,我又怎么的忍心……”说到最后老黎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正文 r81施于援手
蹲在地上的黎淙,眼见爷爷年迈为还自己这般担心,终是不忍。“爷爷,你不用担心,孙儿定然能把拔得头筹,取得勇士第一。”黎淙一向想证明自己,无疑翡翠城的比赛,是唯一能证明他的地方。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改变族人的命运,让族人不再活在战乱,饥饿中。
“啪”一阵清脆的响声,少年瞪大了双眸,方脸上映现清晰的五指痕迹,沙漠顿时陷入一片死寂,老黎头也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正欲解释,黎淙红了眼角,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黎儿,爷爷不是故意的……”老黎头站在原处,手不住的抖索,黎淙早已没有了踪迹。对于这突来的变故,齐敏尤是不解,究竟少年黎淙为何固执的参加一个随时都会没有性命的比赛,而老黎头却提出让黎淙跟随他们到临照谋求生路。他们世代从商,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为何老黎头宁愿将孙子托付给才初识的他们,也要劝诫黎淙大笑比赛的念头!实在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齐敏正欲赶上黎淙离开的方向,燕云逸一把握住他的臂膀。“你让他自己静静,小黎兄弟性格执拗,也许他自己会想开的。”燕云逸修养半日有余,精力逐渐恢复,方才也仔细听他三人对话,心下了然了八九分,看来这看似团结友善的商队,亦存在矛盾与纠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有尽快的赶到翡翠城。
“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会进了城我可是要喝个酩酊大醉,痛痛快快洗个澡,上官你整日绷着一张脸苦瓜脸,进了城你想做什么?”虞清远半躺骆驼身上,微阖眼睛,将目光投向站在沙丘旁边的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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