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照射在雷家那蓝底金字的巨大牌匾上。
此时天色还未完全亮,雷家的仆人们也只是刚刚起床,打着哈欠扫地、熬粥,为雷家的少爷和小姐们准备着早饭。
而在雷家诺大的院子里,一间位于偏僻的角落且毫不起眼的院落中,却早已传来了一声声清脆的低喝声。
“喝!哈!”声音不大,却干脆无比,透过层层的树叶,一个少年的身影清晰地显露出来。
少年虽然不大,但打出去的每一拳都呼呼有声,招式变换之间也都流畅无比。
周转腾挪之际,如龙似虎,却又不乏灵动。最后,随着少年的一声轻喝,单掌拍出,却见十米外的一棵拂柳柳枝轻摆。
“唉…”然而少年好像对此并不满意,叹了口气,缓缓收势。
就在少年刚要打第二遍时,院落中略显破旧的房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小脑袋。
小脑袋的主人是一个小女孩,头发乱糟糟的,惺忪的大眼睛里装的还是慢慢的睡意,看上去十分可爱。
“雷极哥哥,还是这么早就起来练功吗?”糯糯的嗓音配合那睡眼惺忪的表情,一声“雷极哥哥”叫的少年一阵心慌。
“啊…是啊,怎么,吵到你了吗?”唤作雷极的少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女孩。
“没有,我是起来上厕所的,哥哥你继续。”小脑袋又缩了回去,只不过却忘记关上房门了。
雷极笑了笑,跑过去关上了房门,又摆起架势,准备打第二套拳。
招式缓缓打出,雷极的动作轻柔无比,却好像抱了上千斤的重物,每打一拳都仿佛用尽了全力。
一套拳打完,雷极已是大汗淋漓,顺手拿起放在旁边的毛巾,却看到门前的台阶上坐着一个女孩,此刻正睁着大眼笑嘻嘻的看着雷极。
雷极边擦汗边走了过去:“小钏,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不合你的风格啊。”
“什么嘛!人家每天早上都起得很早好吗?只不过哥哥你练起武来太认真了,丝毫没有注意到人家。”小嘴一嘟,雷钏气鼓鼓的说道。
雷极笑了笑,说道:“是吗?那我明天就不叫你起床了啊,错过了觉醒仪式可别怪我哦。”
“啊!不要不要,其实是王妈做好了早餐,我怕你忘吃了所以才来叫你的嘛。”雷钏慌忙说道。
“哈哈,不要担心,即使哥哥我参加不了,也一定不会让小钏错失这次机会的。”雷极拍了拍小钏的脑袋,“走吧,去吃早饭,今天还要去武堂参加最后一堂课呢。”
小钏听话的点了点头,站起来拍拍上的尘土,牵着雷极的手走进了屋。
今天的早饭是油条豆汁加咸菜,兄妹俩安安静静的吃着,突然,小钏说道:“哥哥,明天……就是最后一次元窍觉醒了……”
雷极放下碗筷,苦笑着点了点头。
元窍大陆之人,专修体内元窍,元窍的种类千奇百怪,可以是世界上或是想象中的任何东西,但需要觉醒仪式来确定自己有没有元窍,虽然理论上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元窍,但事实上每次参加觉醒仪式的上百个孩童中,总有一两个会觉醒失败。
元窍的觉醒可能发生在每个人十二岁到十五岁之间的任何一年,所以处于这一时间段的孩童,每年都必须进行一次觉醒仪式,若是五次觉醒仪式全都失败,则证明该孩童没有修炼天赋,到时连种田都不如元窍为锄头的家伙,一生勉强能混个温饱,但注定受人欺凌,可谓悲惨至极。
“今年的觉醒仪式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不成功,恐怕……”雷极淡淡的说道,语气里充满不甘。
雷极的身份在雷府里很特殊,他的母亲只是一个丫鬟,是雷家现任家主在醉酒之际,与其母结合所生。母凭子贵,其母在怀上雷极之后升为小妾,但是雷家家主却非常后悔并引以为耻,认为其母败坏了他的声誉,于生下雷极之后的四年里,竟一次也没来过。其母因不堪忍受欺辱,于雷极四岁那年自缢身亡,雷极由此明白了实力与地位的重要性,从此失去了天真与烂漫,得到了隐忍与稳重。
本以为自己觉醒元窍之后能够一飞冲天,将那些迫害母亲的混蛋们一一报复,但上天似乎和自己开了个玩笑。四次元窍觉醒,自己已经失败了三次,明天就是最后一次,一般来说,前三次就已经决定了有没有天赋,第四次只不过是尽人事而已,成功几率非常小。
气氛一时沉寂下来,小钏看着哥哥那略有落寞的眼神,心里暗暗下定自己要保护哥哥的决心。
雷钏其实并不是雷泽的亲妹妹,只是四岁那年冬天,母亲头七未过,雷极正值伤心之际,忽于门外听到一声婴儿啼哭,打开门后,看到门外有一女婴,想起自己以后孤苦伶仃的生活,雷极不禁悲从心头起,于是打算将女婴当成自己亲妹妹抚养。
早饭很快就吃完了,两兄妹走在前往武堂的路上。然而迎面却走来了一群人,一个相貌英俊的少年被众星捧月般的围在中间。那个少年看到雷钏走过来,露出了迷醉的笑容。
雷极和雷钏与之擦肩而过,就在刚要走过去的时候,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突然跳出来喊道。
“哎吆,大家伙快来看啊,这不是那个三年都没觉醒成功的废物吗?还好我第二年就觉醒成功了,否则明天开始我就得种地干活了,哈哈哈!”
“哈哈哈”他身后跟着的一群人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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