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唐令一把将沈晚冬抱起,她还是好轻。
“放下。”
沈晚冬挣扎着,扭过头,连一眼都不看唐令,手胡乱地抓着、打着。回家?呵,你正好能光明正大的囚禁我,猥亵我。仔细闻闻,这恶鬼身上一股子茉莉味,好么,又是那损孕妇身子的绮罗膏,唐令啊,你就这么见不得我过得好?
“求你了,叔叔。”沈晚冬忍住厌恨,揪住唐令的衣襟,低声哀求,可这人丝毫没有放下她的意思,疾步朝外走。
沈晚冬又惊又急,若是叫大堂里那无数双眼睛瞧见她,瞧见唐令抱着疼痛不已的她,到时候又要生出多少事端,明海会怎么想。
“梁大哥!公子!快救救我啊!别让他带走我!”沈晚冬挥舞着胳膊,挣扎着,急忙喊叫老梁和章谦溢,她没办法了。
只是瞬间,她就看见章谦溢和老梁两个拦在唐令面前。
章谦溢扑通一声跪下,死死地揪住唐令的小腿,虽急,但还是试图去求唐令:“干爷,小妹生命危在旦夕,小人身边有个千金圣手,咱们别挪动她了,赶紧让大夫救治,否则,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那个挽回二字,章谦溢特意说的很重。
就在此时,老梁拔剑上前来,他两眼通红,而且出手极迅猛,只听呲喇一声响,竟将唐令左臂刺破,血顺着唐令的袖子破碎处往出流,饶是如此重伤,唐令都不曾松开怀中美人一丝一毫,反而还笑了笑,眉眼间嗜血之色甚浓,只是瞬间,他的暗卫就拔剑上前,缠裹住老梁。
“杀了他。”
唐令冷冷地说出这三个字,又抬脚,狠劲儿踢向章谦溢的肩膀,可却发现这平日里奸猾无比的男人,这会儿竟仿佛多生了个胆子,还敢抱着他的腿,死活不放,不让他离去。
“干爷!”
章谦溢连忙跪着退了数步,以头砸地,咚咚咚地磕头,十分硬气地求着:“小妹性命要紧,小人求您,别再耽误了。”
“滚!”
唐令眼神冰冷,让手下将章谦溢拉开,他抱着小婉,疾步朝外走去。没什么的,那个叫·春杏的丫头说对了,他不过是条阉狗,这些年早都没什么名声了;而小婉也几经男人之手,也没什么好名声。
荣黑鬼可以抢得,他凭什么抢不得?
黑鬼将她当成生孩子的母狗,孩子掉就掉了,反正是两个贱种而已,没什么稀奇的。重要的是,以后一定要把小婉养在身边,不能再允许她继续自轻自贱下去了。
可就在此时,唐令忽然发现怀中挣扎惊惧不已的美人忽然安静了下来,她艰难地抬手,从怀里摸出把小小匕首。
“你,要杀我?”唐令停下脚步,唇角勾起抹残忍的笑,他忽然想将她扔出去,扔远了,那她肚子里的贱种一定完了。
“不。”沈晚冬闭眼,将匕首的尖端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手一分分用力,恨道:“你可真恶心。”
“别!”
唐令怕她真伤了自己,下意识丢开手,他就那样站着,眼睁睁看着她往地上掉,看她那双因惊恐而睁大的双眼,绝望又痛苦,笑的残忍。
摔下去,一切都结束了。
可就在此时,不远处正与诸杀手缠斗的老梁惊呼了声,忽然扔掉长剑,飞扑了过来,竟将自己当成了肉垫,稳稳接住从高出掉落的沈晚冬。
只听咚地一声闷响,老梁后脑勺磕到了地板,他什么也顾不上了,慌忙抱起沈晚冬,将离他最近那间小包间的门踹开,包间摆设得很精致,像姑娘的闺房似得,有绣床也有梳妆台,屏风后头还有澡盆,而此时,绣床上正躺着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认识,男的是监察御史刘大人,女的是酒楼近来很红的头牌姑娘。
老梁大步朝里走去,他将沈晚冬放在床上,随后强行把刘大人和那头牌姑娘从床上扯了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这会儿哭得像个孩子:
“素盈啊,哥哥会保护你,决不让你和你的孩子出事,你好好的啊,求你了。”
沈晚冬知道,老梁又想起了多年前惨死的妹妹。
她强咧出个笑,颤巍巍抬手,用袖子帮老梁擦泛滥在脸上的泪,哽咽道:“没事,哥哥。”
老梁一惊,连忙退后了几步,直到这会儿,他似乎才惊醒,他方才奋不顾身救下的是沈晚冬,而不是梁素盈。
“你,”老梁抹了把脸,对着床上面色惨白的女人点点头,沉声道:“你也要好好的啊。”
也就在此时,章谦溢带了个男人急忙走了进来,这男人瞧着有四十多岁,邋邋遢遢的,身上背着个小药箱,正是当日在定阳给沈晚冬诊脉,瞧出她身上绮罗膏有毒的苗医。
“老苗汤,快呀,别磨蹭了。”
章谦溢催促着苗医,他一个健步上前,瞧了眼床上的沈晚冬,用嘴型对她说道:放心。
随后,章谦溢将木屏风拉了过来,完全挡住床。
他虽说心里担忧的要命,可依旧沉着冷静,先请老梁赶紧回侯府请侯爷来,叫玉梁进去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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