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痛苦之色,想了想,终于鼓起勇气走过来,将画从帷幔上取下来,卷好,背对着唐令,目中似怨似慕,咬唇颤声道:“主子,您何必呢,楚楚跟了您这么多年,从未见您这般伤神过。”
“呵。”
唐令笑了声,又喝了口酒,幽幽道:
“人才会伤神,我又不是人。”
“主子。”
楚楚拧身,疾步奔到唐令跟前,她跪下,似求又似怨:
“七爷说的没错,杀了她吧,不要再犹豫了,”
啪!
唐令狠狠地甩了楚楚一巴掌,直接将女人打倒在地。
“你是什么东西,敢命令我!”
楚楚自知失言,慌忙跪到唐令面前,左右开弓扇自己耳光,以求主人原谅。她忘了啊,她不过是卑微的江湖女子,唐门遗孤,是督主在她满门被灭时收养了她,为她改名换姓,给她教杀人的本事,让她将仇人斩首,报仇雪恨!
她还忘了,自己只不过是个杀手罢了,而那个美得让人自惭形秽的女人,才是督主手心里的人。
她不敢在督主跟前使性子,那女人敢;
她不敢奢望督主对她展露笑颜,那女人却不屑一顾。
她能做的,只有暗中给那女人下点药,让督主好去抱着那女人睡,而她,就跪在床边,提醒督主什么时候药劲儿会过,并且查看那女人的身子,不能留下半点欢爱后的痕迹。
她还能做的,就是暗中盯着那女人,将那女人与荣明海间的好事,一字不差地上报给督主。
“楚楚,你过来。”
楚楚愣了下神,赶忙跪行过去,谁知却瞧见督主从怀里掏出条长发带,哼,是那女人的遗落在玉兰花树下的。
“楚楚,现在起,你就是小婉。”
唐令将发带绑在楚楚的眼睛上,挥手,将地上摆着的油灯打灭。在黑暗中,他轻抚着女人的小脸,一分分凑近,轻嗅着女人身上的淡淡药香,小声道:“愣着作甚,问我话啊。”
“是,是。”
楚楚将心酸咽下,她也不知,眼泪将那发带浸湿了,多少次了,她都不知假扮那女人多少次了。
“我,我今天好看么?”
“嗯。”唐令用下巴轻蹭着楚楚的侧脸,柔声回答。
“那我今天跳的舞好看么?”
“好看极了。”唐令将楚楚的两只手放在自己肩上,让女人搂住他的脖子。
“真的?”楚楚手上一用力,将督主环到她面前,歪着头娇羞地笑。她知道那女人对付荣明海的招数,很大胆,也很主动。
“主子,小婉要赏赐,你亲亲我呀。”
“你叫我什么?”唐令忽然坐直了身子,语气全然没了方才的温柔,似乎还有些愤怒。
“小叔,你怎么又生气了。”楚楚佯装恼了,轻推了下唐令的胸口,拧过身子,嗔道:“不理你了。”
“好姑娘,别生气嘛。”
唐令语气忽然转柔,大手轻抚着女人的侧脸,又吻了吻她的手,卑微地哄着:“叔叔背着你去摘花,好不好?”
楚楚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被督主拉了过去,身子一轻,就被他背起来。他背着她,在黑乎乎的寝殿里转悠,她悄悄地流泪,头枕在他的背上,手轻抚着他的肩头,笑的妩媚:
“叔叔,你要给我摘什么花儿?”
“玉兰花。”
唐令愉悦地回应,忽然,他的笑凝固住,松开手,将楚楚直接撂到地上。他整了整衣襟,双手背后,朝着寝殿门口走去,打开门,月光正好就照在他脸上,与两鬓的斑白一起泛着银辉,他也不回头,脸上泛起抹红,冷笑道:
“去,现在就去给她下药。”
*
屋子并未点灯,味道很多,有烈酒的醇厚,也有竹叶青的微苦;有胭脂的艳香,还有熏香的清甜。
床上躺着个美人,她睡的很沉,不知是不是做噩梦了,眉头微皱着。她没有穿一件衣裳,因来月事了,在身下垫着块厚软的毯子。
床帘拉下,里头躺着一对很漂亮的男女,外头跪着个穿紫衣裳的女子。
唐令依旧像以前那样,没脱裤子,他吻着她,从头到脚,从胸前的那朵牡丹再到脚趾甲上涂抹的丹红。他轻轻喘着,将熟睡女人的腿分开,凑了上去,品着她的味道。
良久,久到他终于解气了,满足了,这才停下。
他抱着她,让她枕在他的胳膊上,小声在她耳边呢喃:
“小婉啊,你要是永远像现在一样,安静的像个瓷娃娃,该多好啊。”
“叔叔说你,是心里有你,别人会这样么?黑鬼只会捡好听的说,哄你,占你的便宜,他那是用心险恶。”
“你是不是真的生气了?”说到这儿,唐令拿起沈晚冬的小手,在自己脸上猛地打了几下,又把她紧紧抱住,吻着她的肩,宠溺道:
“我不想再这么偷偷摸摸下去了,若是我坦白,你会不会恶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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