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过来醉月亭,是,他真的有太多太多的事想要质问这孩子,可是一瞧见她静静地坐在树下,那么柔美,他心里所有的气都没了,舍不得骂她啊。
“给我摘的?”
沈晚冬两指拈起胸口的花,放在鼻下轻嗅,真的好香。她咬着唇轻笑,嘤咛一声,朝前扑去,正好扑到在男人身上。
她搂住男人的脖子,一分分凑近,吻了下他的侧脸,然后抱住他轻轻摇:
“我今儿跳的舞好看么?”
“嗯。”唐令忙答应了声,他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在激动地颤抖,小婉,小婉竟也对他……
“眼睛看直了没?”沈晚冬咬了下男人的耳垂,笑着问。
“嗯。”唐令唇角含笑,闭上眼睛,尽量按捺住想要轻声呻.吟的yù_wàng,他环抱住这温香软玉,扭头,想要亲亲这一直吊着他的小坏猫。
可就在他的唇刚要吻到她的鼻尖时,忽然,她笑着呢喃了句:“你说,我什么时候去你舅舅的府上拜见?”
你舅舅?荣明海!
一种难以言说的羞辱感登时升腾起来,怒火也猛地窜了上来,唐令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扬手,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并且厉声咒骂:
“自甘下贱!”
倒在地上的沈晚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左脸火辣辣的疼,当她听见“自甘下贱”那个冰冷熟悉的声音时,浑身登时一僵,赶忙将蒙在眼睛上的发带扯下。
借着亭子飞檐下挂着的宫灯和皎皎月光,沈晚冬朝前看去,唐令正半蹲在面前,脸色阴沉的可怕,目中透着凶光,而且在他侧脸和耳垂上还有些许殷红胭脂痕迹。
怎么是他?!糟了,闯大祸了。
沈晚冬赶忙站起来,下意识朝后退了几步,她整了下略有些散乱的衣衫,将纱裙使劲儿往下拉,试图遮住赤脚,偷偷朝前觑,唐令这会儿也站了起来,他从袖中拿出方青色手巾,使劲儿地擦拭侧脸和耳朵,厌恶地瞧了眼帕子上的残红,冷哼了声,将帕子随手扔掉。
“你这是在羞辱我!”唐令眼睛微眯住,冷声喝道。
“没有没有。”沈晚冬忙否认,试图替自己解释,干笑道:“我还以为您是”
那个名字,她终究不敢说出口 ,唐令本就厌恶荣明海,这会儿要是再提起那人,岂不是找死么。
“以为什么。”
唐令阴沉着脸,一步步逼近,他目光落在沈晚冬洁白如玉的小脚上,冷笑了声,挖苦道:
“这副风尘模样,要勾.引谁?我给你说了多少遍,要自重自爱,你是不是不长脑子?今晚上来了这么些文臣武将,你私下里和荣明海在此幽会,若叫人看见,他们可怎么议论本督!”
沈晚冬按捺住火气,低着头,屈膝给唐令福了一礼,淡漠道:“妾身知道错了,先告退了。”
“站着!”
唐令喝止住想要逃走的女人,他垂眸,看她的如墨青丝,看她的肤如凝脂,还看她胸口隐隐露出的那点牡丹花和乳.沟,真想掐死她!
“本督有没有告诫过你,不许撒谎,不许算计!你呢?”唐令双手背后,冷声呵斥:“你把杜明徽请来府上算什么意思?成心让他当着众人的面羞辱我,给我难堪么?你说是要给叔叔跳舞祝寿,原来竟存了这么个乖巧心思,沈晚冬,你一次次算计我,难道,真以为我不会生气?”
他叫她,沈晚冬?看来,这回真的不妙了。
沈晚冬泪眼盈盈,委屈地抬头,哽咽道:“小叔,”
“闭嘴!”唐令直接喝止。
完了,他真的动怒了。
沈晚冬下意识朝四周看去,荣明海不是说去送舅舅了么,怎么这么磨叽。
算了,保命为上。
沈晚冬快步走进亭子,从茶桌上拿起杜老先生的鞋子,急忙朝东边的方向走去,谁知眼前一花,唐令竟挡在她身前。他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从她手中抢过鞋子,远远地扔进荷花池中。
只听扑通一声响,水面登时翻起水花,没一会儿,那双鞋子浮起,随着水波飘向湖心。
“你做什么!”沈晚冬不禁大怒,这双鞋对她意义非凡,那可是杜老先生对她的认可,有传衣钵的意味,就这么被扔了?
“一双破鞋而已,被人随穿随扔的下贱玩意儿,有什么打紧。”唐令唇角勾起抹嘲讽的笑,不屑道。
“你说什么?”
沈晚冬身子一颤,仰头看向唐令,泪珠成串掉下,她气的胸口起起伏伏,冷声问:“你说谁是破鞋!”
唐令愣住,这话,他怎么能说出口。
垂眸瞧小婉,她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与愤怒,睫毛上挂着小泪珠,唇轻轻颤动,抹泪的时候,将胭脂都抹到了侧脸。
抱歉,小婉,叔叔真的是太气了。
可这话,唐令终究没说出口,他抬手,指向东边的方向,厉声喝道:“给我滚回去!”
呵,滚回去?是啊,得回自己的家了,这个阴森森的府宅,她早都不想待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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