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呢?若不过是三姐姐胡乱写了许多的东西在上头构陷母亲,母亲也没法儿辩驳,这岂不是冤枉?好心做事,一颗心捧着为父亲为府里,却叫人如此折辱,老太太,这世间可还有公道?只怕这府中的人心都会凉透了,日后,谁还敢再做好人呢?”她美丽的脸上,一滴滴的泪珠儿慢慢地滚落。
楚楚可怜。
宋明岚撑着下颚,看着宋明月唱作俱佳。
“母亲,四丫头得也有道理。”忠靖侯虽然与李氏不睦,然而却着实疼爱宋明月与宋明婉,此刻见女儿哭了,顿时心疼得不得了。
“父亲与母亲成亲多年,朝夕相对,难道还不知道母亲的为人吗?”宋明月眼中一亮,膝行到了忠靖侯的面前。
她将自己的头伏在忠靖侯的膝盖上,呜咽道,“求父亲为我与母亲做主!”
“三丫头这多年过去才拿出嫁妆单,是真的,只是不也叫人怀疑吗?”忠靖侯到底疼爱女儿,见宋明月哭得跟泪人儿似的,就忍不住话了。
“无妨,她母亲的嫁妆单你见了就会明白,断然做不得假的。”忠靖侯太夫人见忠靖侯微微一怔,也不多解释,见宋明岚身边的丫鬟惠心垂目将一个红木嵌红宝石的华美雕花儿匣捧上来双手奉与她的面前,就信手接过,翻开了那匣,就见里头躺着一叠的烫金大红的礼单。她随意将礼单翻了翻,又看了看李氏给自己的单,顿时脸色一变,一把将礼单摔在了李氏的脸上。
“你做的好事!”李氏若只有些心思,忠靖侯太夫人断不会这样恼怒。
可是这等祸家的妇人,还敢睁眼瞎话,简直令忠靖侯太夫人匪夷所思。
“老太太,冤枉啊!”李氏脸都被拍疼了,顿时叫起了撞天屈。
“母亲您?”
“你自己看看她母亲的那些嫁妆。”忠靖侯太夫人气得脸色苍白,将火红的,喜气洋洋可是如今只叫人觉得物是人非的嫁妆单丢在忠靖侯的怀里,见儿翻看,就冷冷地道,“她母亲当年的嫁妆都是经了官,有衙门给清点后作保的!你看看每一页的火油印记,都是官中的证据!什么都能作假,这印记做不得假。若当年她母亲这么做,我倒会觉得心机深沉,可是如今,我倒是觉得她并没有人之心度君之腹,果然有人图谋她的嫁妆!”
忠靖侯哪里顾得上话。
他本就在前朝搅动风云,自然比忠靖侯太夫人更明白这嫁妆单的真假。
“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候忠靖侯哪里还理睬什么爱女,将宋明月往地上一推,起身指着李氏骂道,“你竟敢如此下作!”
“侯爷,侯爷听我解释啊!”李氏此刻当真有一种穷途末路的绝望了。
这证据就在眼前,她无可反驳,此刻只觉得满心的仓皇。
“解释什么?解释你收着的东西,比嫁妆里少了四个库房?”忠靖侯真是对李氏太失望了。不管发生什么,谁都不希望枕边人是一条美女蛇,或是一个贪财的女,忠靖侯只觉得李氏的那种种的美好都叫发妻的这嫁妆单给一巴掌一巴掌给打碎了,此刻看着李氏哭着跪在自己面前,支支吾吾不出什么来,就冷冷地问道,“你把嫁妆给弄到哪儿去了?还有,这些单上记录在册的也就算了,这么多年,那些田地铺庄的出息也不少,你又弄到哪里去了?”
宋明岚见此刻忠靖侯已经暴怒,缩了缩自己的肩膀,安然看戏。
她觉得这种戏自己能看一整年都不觉得烦的。
“我,我……”李氏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父亲饶了母亲这一回吧。”宋明月就扑过来抱忠靖侯的腿。
她哭得可怜,可是忠靖侯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你都知道?你都知道她做了什么?!”他看向宋明月的目光也带了几分失望。
“母亲也是为了我们呀!”宋明月就了大实话。
“这真是……”当房中哭声一起来,除了心眼儿坏得冒油的宋明岚,别的几个陆陆续续来给忠靖侯太夫人请安的女孩儿就都叫秦青给无声地带到了后头的屏风后头去,不敢见李氏这般狼狈的模样。可就算是这样,李氏也已经穷途末路了。她美丽的脸上,胭脂水粉都被眼泪给糊成一团,知道自己是真的又着了宋明岚的道儿了。这死丫头明明手里攥着嫁妆单,却一声不吭,由着她动了那些嫁妆还做了假的库房单。
然后她将嫁妆单扔出来,自己就成了瓮中之鳖。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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