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况且史元毅和崔琢又不是傻子,阿耶的意图这样明显,他们难道会看不出来。”
魏熙说罢,抬头看着魏潋,见魏潋神色温柔的看着她,眼睛里似有赞赏与鼓励,魏熙顿了顿,接着道:“便是赵长清有通天之才,从史元毅和崔琢手里夺了权,用处也不大。向外,安西之用多在防御,兵力不多,又毗邻施翰坐镇的北庭,真有战事,他也立不了多少军功,向内,有各道府州县相截,两万余的军队能有什么用呢。”
魏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浆,喝到嘴里,微酸的味道饮的他微微蹙眉,他咳了一声,道:“那既然如此,阿耶为什么会任他为节度使。”
魏熙见魏潋明知故问,嗔怪道:“还不都是你们对太子压制太过,阿耶立大哥是为了让你们互相制衡的,眼下太子势弱,阿耶自然是要扶他一把。”
这个你们自然是指魏熙的那些兄长们了。
“压制太子?”魏潋重复这四字,笑道:“我素来散漫哪里会如此。”
魏熙瞥了魏潋道:“散漫?你还糊弄我,哪有散漫的人大中午不歇觉却在书房议事的。”
魏潋含笑道:“鬼精灵。”
又转身对幕僚们道:“如今也没我们什么事了,诸位先生去歇着吧。”
幕僚们闻言起身告退。
魏熙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道:“你们急匆匆的聚在一起就是为了议这事?”
当然不是,不过这话魏潋却不会对魏熙说的。魏潋玩笑道:“我们皆是驽钝之人,不似阿熙这般通透,乍然听闻,自是惊乱,需得好生议一议才能安心。”
魏熙没有理会魏潋的玩笑之语,反而问道:“六哥为何要对我说政事?”
魏潋收了玩笑神色,抬手轻抚魏熙的发髻,语气仍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因为阿熙长大了。”
长大了?这个理由在魏熙这里自然是不成立的。
魏熙道:“六娘比我还大,也没见四哥和她说这些。”
魏潋勾唇,双眼微微眯起,眸子漆黑深邃,显出些区别于以往的锐利来,他道:“难道阿熙不喜欢吗?”
喜欢,自然是喜欢的,魏熙对权势的向往是一直混合在她的血液里的,能参与进兄长的争斗中她自然喜欢。
只是魏潋此举是要将他们彻底绑在一起了,魏熙之前虽也看中魏潋,可没有表明过,一直与魏潋处于一个若即若离的暧昧阶段,魏潋今日这般作为,却是要逼她了,魏熙喜欢冒险,喜欢权力,却不代表她喜欢被人逼迫。
今日她既说出那一番话,虽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可到底意难平。
魏熙语气转硬:“我喜不喜欢和你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魏潋轻抚魏熙的脸颊,语气轻柔像是在哄闹了别扭的幼童,“我说过,阿熙是我最喜欢的妹妹,阿熙喜欢什么我都会给阿熙。”
魏熙心道,那我若是喜欢皇位呢?
这种话魏熙自是不会说出来,反而对魏潋问道:“六哥喜欢皇位吗?”
魏潋倏地一笑,如风吹霞散,很是疏朗:“明知故问。”
魏熙挑眉道:“那就是喜欢咯。”
“自然。”魏潋道:“皇帝的儿子,谁不喜欢。”
魏熙勾唇一笑,笑里不带往日的娇憨,反而显出一种迫人的艳丽来:“六哥就不怕我将你的话告诉阿耶吗?”
魏潋声音轻柔,说出的话确实笃定的:“你不会。”
魏熙微微侧头:“不会?六哥怎么知道。”
魏潋捧着魏熙的脸道:“因为我是你的六哥,我们一同长大,关系最亲近,我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就像是别人还未看出我的争储之心,而你却明了。”
魏熙将魏潋的手拿开,道:“最了解彼此,你了解我什么。”
魏潋没有管空下来的双手,仍看着魏熙道:“我了解阿熙的心意,明白阿熙不愿每日只与玩乐相伴,更知道阿熙一直想杀了魏灏。”
魏熙闻言却笑了,笑出了声,笑得欢快,如泠泠清泉:“六哥这话是何意,我若是想杀大哥还用等到现在。”
魏潋轻声道:“因你现在还承担不起杀掉魏灏的后果,就如当年魏灏不敢杀你一样。”
魏熙敛了笑,眼神锐利:“当年?当年六哥真的是赶去救我的?”
魏潋将手按在魏熙双肩上:“自然,阿熙可是说过要陪着我的,我怎么会让阿熙出事。”
魏熙不依不饶:“若是我不陪着你呢?”
魏潋微微一笑,神态宠溺:“阿熙不会不陪着我。”
魏熙不喜魏潋的笃定,嗤笑道:“你就那么肯定?”
魏潋注视着魏熙的眸子,沉声道:“因为阿熙想要的唯有我能给你。”
“给我?我想要什么,你又能给我什么?”魏熙声音拔高问道。
魏熙隐含怒意,魏潋却依旧是温和从容的:“自然是给阿熙喜欢的,给阿熙寻好看的衣裳首饰,有趣新奇的玩意,眼下府里新来了个倡优很是有趣,便是为阿熙寻的。”
魏潋这话一出,魏熙顿时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堵的气闷,魏熙自然知道魏潋许给她了多么丰厚的条件,可从心里就不喜欢魏潋那种自认为掌控全局的态度,因而语中带刺百般闹腾,可魏潋仍像往常那般哄小孩子似的对她,让她想发火都发不出来。
魏熙虽有些心计,却到底还是个被千娇百宠的小丫头,魏潋的态度又与往常无异,似乎见她不悦还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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