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看着香囊,心中略松了一口气:“不认识。”
魏潋将香囊丢在桌上,淡声道:“当年怪我眼拙,阿娘虽有头疾,但也不至于走的如此早,更不会你方惊了马,她的头疾便严重了。”
他说着,似有些感叹:“说到底,是我自欺欺人,你是什么性子,我明明是最清楚的。”
作者有话要说: e六哥应该算是敏锐了,以前不知道小公主害死季惠妃,一是小公主做的隐蔽,二是他下意识里回避了他妈害小公主这件事,也不会想着小公主会去害他妈……
但是只要给他一点苗头,他就能剥茧抽丝~
第231章 摊牌
魏熙面上撑起淡漠之色:“六哥清楚什么?我说了, 我不认识这香囊。”
魏潋抬手打开香囊,将里面的香料倒在了桌上:“不认识, 这不是你手底下那个老道配的药吗?”
魏熙听魏潋提起老道,心中一紧, 不论是闻的, 还是吃的, 终归是从老道手中出去的。
魏熙面上仍撑着一派淡漠端正之色, 道:“六哥说笑了,那老道已经云游大半年了,是不是他配的药,还不是任人胡说。”
“你当他家中乱七八糟的药是假的?”魏潋抬手拨了拨香料:“那妖道最拿手的不就是弄出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吗?”
魏熙抿唇:“他不在, 从他家中搜出来的东西未必就是他的。”
魏潋抬手按住了魏熙的肩膀:“那该是谁的?”
魏熙身子僵住:“自然是诬陷我的人的。”
魏潋闻言,噗呲一笑:“阿熙,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原来你是这么个怯懦又不服输的人。”
魏潋了解魏熙,正如魏熙也了解魏潋, 魏潋知道魏熙不会允许害过她的人活在世上,而魏熙也知道, 魏潋心思缜密,只给他提个醒,他便能拨云见日, 他的心智,他对魏熙的了解,远比证据更重要。
魏熙听了魏潋的话, 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六哥想如何?”
魏潋看着她,忽然一叹:“阿熙,你不该来。”
魏熙蓦然抬头盯住他:“我来了,是不是六哥就要处置我了?”
魏潋沉沉看着她,不语。
魏熙忽的噗呲一笑:“我若是不来,是不是就得在府里关一辈子了,亦或是等那天六哥有心情了,再处死我?”
魏潋看着魏熙,忽然抬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拖到身前,轻声道:“难道在阿熙心里,六哥就是如此绝情之人?”
魏熙面上有些嘲讽:“六哥若是对我有情,又怎么对得起惠娘子。”
魏潋听了魏熙的话,面色变得阴沉,他紧紧箍住魏熙的腰:“我是该夸你行事妥帖,还是该恨你狠辣,让她白白受那么多煎熬。”
魏熙用力推着魏潋的手,却并未见什么成效,她咬牙道:“难道她害我阿娘肠穿肚烂就不狠辣吗!”
魏潋闻言,手上一紧,疼的魏熙眉头一蹙。
魏熙双目发红:“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魏熙说着,忽的凉薄一笑:“那么多年,你是得有多厚的脸皮才能在我面前扮演一个好兄长?”
魏熙面上显出悲怆之色:“你们母子都是一样,平日里顶着一张假仁假义的脸,一旦有事,比任何人都狠,我阿娘有什么错,我又有什么错?她害我阿娘,无非是我阿娘有孕,挡了你的路,她害我,也是因为你对我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
魏熙说着,扯住了魏潋的衣襟:“六哥,你说,这是我的错吗?是我阿娘的错吗?”
魏潋看着魏熙那双满是冷意的双眸,心中的愤怒失望好似也被冻住了。
谁欠谁,谁对谁错,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分清的。
魏潋的双手不自觉的松开,桎梏消失,魏熙却好似没有察觉,她眼中聚气了水雾:“六哥不知道?也是,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你是皇帝,你自然是没错的,错的是我们,是我们挡了你的路,碍了她的眼。”
魏潋只觉魏熙的话字字锥心,他推开魏熙,起身喝道:“够了!”
魏熙以手支地,抬头看着魏潋:“为何够了,难道阿熙说错了?”
魏熙说着,勾唇一笑:“人之将死,竟连句痛快话也不许说了。”
魏潋闻言,只觉心空洞洞的冷,他气道:“你再说这话,朕现在便将你拖出去杖毙!”
“不用劳烦陛下。”魏熙直起身子,道:“我自己来。”
魏熙说罢,不待魏潋反应,便抓了一把香料往口中塞去。
魏潋见了,惊骇至极,忙俯身去掰魏熙的嘴:“你胡闹什么!”
魏熙好似一心求死,一面狠狠推着魏潋的手,一面努力吞咽。
魏潋见状,心中一急,抬手狠狠冲着魏熙背上拍了一掌,魏熙受力,身子蓦地往前一扑,趴在地上连连咳嗽。
还未喘匀气,下巴便被魏潋捏住,被他强行灌了一杯水,他灌的没章法,水直往鼻腔里去,呛得魏熙喘不过气来。
魏潋冷声道:“吐出来。”
魏熙不理,将水往肚子里咽,魏潋见状,又是一掌拍在魏熙背上。
直拍的魏熙一口水喷在他的衣服上。
魏潋垂首看着咳嗽的撕心裂肺的魏熙,突然觉得疲倦,他就地坐下,道:“你回去安心休养吧,我不会对你如何。”
魏熙心中松了一口气,却只咳嗽着,并不答话。
魏潋看着她因咳嗽而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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