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政来了?”
魏潋将奏表放下,对魏熙笑道:“这是梁宽呈上来的。”
魏熙眉目一动:“看六哥神色,他应当将益阳治理的不错。”
魏潋颔首:“虽多有波折,但也是小有成效了,眼下只等明年看看百姓收成几何了。”
魏熙往窗边榻上坐了,道:“他将益阳几个大户的田都分给百姓了,又免了许多税,明年便是天时不佳,他们所得应也不少。”
魏潋将奏表合上,放在一旁,起身坐到魏熙对面:“可惜此法不能全国推行。”
魏熙点头:“不说宗亲大臣们同不同意,便是民生军需大半也都是要靠税收的。”
提起此事,魏潋有些烦心:“若是皆能按均田之制来,虽说不能让百姓们岁岁家有余粮,但也不会有如今之艰难。”
魏熙看着魏潋面上隐隐的烦恼之色,有些感叹,将心中那些不适之意抛在脑后:“这怕是不容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眼下祸端已成,谁愿意白白将收入囊中的东西吐出来呢?”
魏熙又道:“况且人是越来越多的,更还有许多逃户,怕是难以一人分上六七十亩,难道让他们去那些气候恶劣的苦寒之地吗?”
魏潋揉了揉额头:“阿熙觉得该如何?”
魏熙垂眸:“阿熙并无头绪,事关重大,怕是要大臣们集思广益,可是此消彼长,若是想让百姓宽裕,他们过的定是不会如以往滋润,涉及自身,便是忠君之人,怕也要多加考量。”
魏熙说罢,抱怨了一句:“真这样,还不如让百姓们都去给他们当佃农,一家分上几百户,饿死了唯他们是问。”
魏潋神色一沉:“百姓都分给他们去管,再弄出开国之初那些指手画脚的世家?”
魏熙抬眸看了魏潋一眼:“不过是随口说一句罢了,军权政权尽在六哥掌握之中,他们哪有那么多能耐。”
魏潋浅浅一笑:“阿熙将我想的太厉害了。”
“天子哪有不厉害的。”魏熙说罢,关怀道:“六哥的伤势如何了?”
魏熙不提还好,一提魏潋便觉得背后火辣辣的疼,他看了魏熙一眼,摇头:“涂了药,没什么大碍了。”
魏熙点头,再没说什么。
魏潋唇微抿,对泉石道:“棋呢,怎么还没送来?”
泉石闻言,忙吩咐早就候在外面的宫人,让他们将棋呈进来摆放好。
魏潋对魏熙抬手:“黑子先行。”
魏熙闻言,拿了一粒棋子放在棋盘上。
魏潋紧接着下了一子,几步过后,魏潋看着棋盘,问道:“怎么没精神,没睡好?”
魏熙拿棋子的手一顿,若无其事道:“嗯,有些睡不惯。”
魏潋垂眸轻笑:“这才几年,你自己的地方就睡不惯了?”
魏熙亦是一笑:“六哥可折煞我了,这可是太极宫,要说是,也得是六哥六嫂的,哪里能算我的。”
魏熙说罢,便听一声轻响,是魏潋将棋子放回了棋罐里。
“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如今倒是变的生分了。”魏潋意味不明的说了这么一句后,又道:“既然没精神便别下了,若是输了便是我胜之不武了。”
魏熙点头:“多谢六哥体恤。”
魏熙说罢,请辞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歇着了。”
魏潋此次倒是没有挽留:“去吧。”
魏熙起身,嘱咐道:“六哥也要爱惜身子,别太劳累了。”
魏潋应了一声,便吩咐泉石送魏熙出去。
魏熙见状,对魏潋矮身一礼便随着泉石退了出去。
说是送,泉石也没功夫一路将魏熙送出宫,只陪着魏熙到了两仪门便回去了,等魏熙出了宫门后,便见谢宜安按剑站在前方,似在巡视。
魏熙走到他身边,笑道:“都成将军了,还如此事必躬亲呀?”
谢宜安见了魏熙,蹙眉上下打量着她,见她无事才道:“怎么在宫里留宿了?”
魏熙也没打算瞒着谢宜安,况且,看谢宜安的神色,应当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因而魏熙直言道:“陛下为了护我被烫了一下,因而耽搁了一会,要回去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便没回去。”
谢宜安闻言往宫里看了一眼:“你昨夜和陛下一起出宫了?”
魏熙点头:“不愧是羽林将军,消息就是比旁人灵通。”
谢宜安瞪了她一眼:“尽说些没意思的。”
他说罢又问道:“你遇险了?好端端的他护你做甚?”
魏熙道:“灯树差点压在我身上,是陛下挡住了。”
谢宜安神色一紧:“灯树怎么会倒?”
魏熙理了理发丝:“谁知道,上元节那么乱,那次不出些事,严重的死人了的都有,想究根结底难了。”
魏熙说着,对谢宜安笑道:“如今可庆幸?”
谢宜安白她一眼:“庆幸你没死?”
谢宜安这话很是不讨喜,魏熙听了抬手就要掐他,却碍于周围有人,只得将手收回,拢在袖子里:“自然是庆幸你去和佳人相会了,若是跟着我,定是要受些皮肉之苦的。”
谢宜安眉梢一挑:“若是你和我一起出去,说不定就不会遇到这事了。”
魏熙神色淡淡:“这种事谁说的准呢。”
魏熙说罢,又道:“在这里闲话终究不成样子,我先回去了,你忙吧。”
魏熙说罢抬步欲走,孰料,谢宜安道:“我与你一同回去。”
魏熙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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