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这事是我引起来的,先生们不与我计较是先生们德高,我带累先生们往来奔波就是我的不对了,我这礼也算是给先生们赔不是了,还望先生们切勿心生芥蒂。”
她说罢,抬头慢悠悠看了一圈诸人的脸色:“如今事已成定局,我相信先生们定是会不拘学子的出身,潜心教学的。”
她说着,站直身子:“先生们事忙,我就不耽搁先生们的时间了。”
站在魏熙对面的官员们闻言行了礼就要走,却听魏熙又道:“等书院开学我就差人来请先生们,先生们可趁这些时日想想要怎么教,毕竟他们和先生们以往的弟子还是不同的,咱们所作之事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若是做不好,让阿耶训斥是小,若是让人笑话了就不好了。”
魏熙说完,气氛瞬间就凝滞了下来,林良俭看了看身边同僚隐忍着的气愤之色,又看向好似对一切都无所察觉的魏熙。
他教了魏熙五年,从一开始便摸不透这小公主的脾性,如今随着她年纪渐长,性子更是难以捉摸了,她方才的话明摆着就是威胁之意,说出来只会火上浇油,他不信魏熙会不知道,可她偏就如此说了。
林良俭心中一叹,这些小孩子的心思是越来越多了。
他正想着,果然听站在他身边的正议大夫李济道:“公主不必担心这些,毕竟公主乃金枝玉叶,出了差错陛下怪的也不是您,百姓们笑的就更不会是您了。”
魏熙闻言一副深有同感的样子:“李先生说的有理,既然如此先生们就更要用心去教了。”
皇帝指派的这些人权势或许不高,但个个都是文坛里举足轻重的人物,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敬着的,今日先是被魏熙赶鸭子上架,后又听了魏熙这么一通毫无敬意的话,当下也耐不住性子了,敷衍了一句“臣等告退。”便甩袖走了。
倒是林良俭落在了最后,林良俭看着魏熙颇有些语重心长:“公主这性子也该收敛些了。”
魏熙有些惊讶林良俭会给她说这话,愣了一瞬,便笑道:“阿熙知道,多谢林先生关怀。”
林良俭一叹,也未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魏熙看着林良俭的背影,觉得这个老古板还是很有意思的。
蕤宾见人走了,上前扶住魏熙:“公主以后是要和他们共事的,何必去与他们斗嘴,若是他们真急了不干了,公主上哪儿去寻人呀。”
魏熙侧头看着她,笑道:“你竟和夷则学会了。”
魏熙慢悠悠的往前走道:“放心吧,有阿耶的指令在,他们是不敢不干的。”
“那公主就不怕他们不好好教吗?”
魏熙淡声道:“我本来就没打算靠他们教学,一个月就去三次,能教什么?他们不过就是个吸引学生的幌子罢了。”
蕤宾仍是担忧:“他们在朝中也是颇有名望的,公主与他们交好也没坏处呀。”
“你都想到了这一层,其他人也自然能想到,我若是与他们关系好了,别到时想做的没做成,先被按上了一个结交朝臣的罪名,平白惹阿耶猜忌。”魏熙说着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若是那些人真有权势也就罢了,可他们的威望皆是被阿耶捧出来的,除了会说几句之乎者也,旁的可就没什么了,若是真因他们而惹阿耶不快,我可真是冤死了。”
蕤宾闻言看向魏熙,眼睛亮晶晶的:“还是公主看的通透,不为外物所迷。”
魏熙被蕤宾满是崇拜的眼神看的心情甚好,她抬手捏了捏蕤宾的脸颊:“这是自然。”
魏熙说罢,松开手往前走,蕤宾抚了抚脸颊,一时忘了跟上,等她反应过来时魏熙已经走了几步远了,她忙跟上,想了想又问道:“那公主准备请谁呀。”
请谁?
魏熙淡淡一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魏熙说的一会确实真的只是一会,魏熙回了公主府,刚换了身轻便衣服,便见陈敬领着岳季泽夫妇来了。
魏熙见了岳季泽笑道:“我这两月事忙,今日再见竟觉得岳先生越发光彩照人了,果然有妻子在身旁看顾着就是不一样。”
魏熙话音刚落,便见岳季泽与季昙一并对她行礼:“阿昙之事多谢公主相救,公主大恩岳季泽没齿难忘。”
魏熙忙起身将岳季泽与季昙扶起,将二人扶起后,魏熙拉着季昙入座:“我只不过是借着季家的名声将季姐姐要回来罢了,值不得你们行如此大礼。”
季昙涩然摇头:“我早与季家决裂,他们哪里会管我,当日若不是公主以季家的名号将我抢出来,指不定我就……”
魏熙闻言安慰的拍了拍季昙的手,却并未出声安慰。
倒是季昙很快的调整好了情绪,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魏熙一笑:“让公主见笑了。”
魏熙摇头:“哪里是见笑了,分明是饱眼福了,季姐姐笑起来如昙花初绽,果真是人如其名。”
岳季泽闻言笑道:“公主快别夸她了,她回去定是又要拿着镜子照个不停。”
季昙瞋了岳季泽一眼:“聒噪,我照个镜子你也管。”
岳季泽勾唇一笑:“我是怕镜子将你的魂吸去了,到时候我可没地方去寻你。”
魏熙听着岳季泽和季昙打情骂俏,一时竟觉得很有意思,还是季昙顾忌着魏熙,瞪了岳季泽一眼便收回视线,魏熙微微一笑,也没打趣,和岳季泽夫妇闲谈了几句。
“岳先生和季姐姐此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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