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因为他将四哥在巴州赈灾时所行之事道的一言不差,可跟着四哥去赈灾的人不少,也不全是四哥的侍从,他的行程,外人想知道也是不难的。”
皇帝看着侃侃而谈的女儿,道:“你是说有人借四郎的名头行事?”
魏熙点头:“不过是谁眼下还看不知道,须得将那传信之人找来才行。”
魏熙说着,愤愤道:“竟然敢污蔑皇子,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皇帝对妇人道:“那你就将那人的形貌形容一番吧。”
妇人细细想了想,道:“那人穿一身黑衣,中等身形,面皮白皙,方脸。”
魏熙对妇人的复述和形容能力很是感叹,这样毫无特色的人一寻一大把,让人怎么找。
她心中一叹,也是她欠考量了,该给她吩咐清楚的。
魏熙想了想,对妇人道:“你说的这些让人怎么找呀,你且仔细想想,他有什么有特点的地方吗?”
魏熙说完,手极其隐蔽的指了指手腕,妇人有些茫然,倒是阿宝突然道:“他手腕上有道疤。”
这童稚清亮的声音顿时殿中所有人的视线,皇帝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难得阿宝小小年纪并不怯场,她道:“那个人给我们看桓豫的画像时不小心露出来的,我个子矮,一抬头就看到了。”
皇帝觉得这女童和魏熙幼时很是相像,语气不自觉的便软了些:“那你可知是什么样的疤?”
阿宝闻言余光扫向魏熙,见魏熙微不可查的对她摇头,她面上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疤就是疤呀,为什么还要分样子?”
小孩子说话不清楚也情有可原,魏熙对皇帝道:“阿耶,手腕上有疤的人不多,不如让人去查查吧,我看说不定她们也是被蒙在鼓里的,还不如把人找来当场对峙。”
魏熙摇了摇皇帝的袖子:“阿耶,你快让人去寻那男子吧,大哥都因为这事忙了好些天了,总不能让他一直这么操劳。”
皇帝看着魏熙:“你变得倒是快。”
皇帝说罢吩,咐道:“陈士益,你去吩咐高启,让他带人尽快去寻,切勿扰民。”
按理说依高启如今的身份是不必亲自去搜寻的,皇帝既然这样安排,就定是不想将这件事闹大了,魏熙心里隐隐有些失望,却也知道,这不是废太子的时候,废了魏灏,皇帝若是想再稳定局面,就得很费一番功夫了。
皇帝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坐了太久他有些累了,放下茶杯,他起身缓缓走到岳季泽身前,一桩事暂时放下了,就要处理另一桩了。
皇帝缓缓走到岳季泽身前,正欲问话,却见冯松进来躬身道:“陛下,柳芳仪殿里的阿绘在殿外求见。”
皇帝道:“让她进来。”
阿绘进殿,对皇帝道:“禀陛下,我家娘子担忧陛下操劳,忘了用膳,便亲自下厨做了膳食,都忙活了一两的时辰了,眼下快做好了,娘子便令奴婢来请您去用膳,等陛下到了保准是最适宜入口的时候。”
柳芳仪得皇帝宠爱,又不是个爱拘着下人的性子,故而承香殿里的宫人在皇帝面前说话时,也少了拘谨,透着一股伶俐劲。
其实柳芳仪到底有没有亲自下厨皇帝心里也有数,柳芳仪可不是能经得住油烟味的,现在差人来叫他,多半是因为他下午走了的事闹小脾气,自己正宠着的女人,有些小性子皇帝也愿意包容。
更何况闹闹腾腾一下午,他有些乏了,案子今日看来也是结不了的,也没必要在这里耗着,一切都等明日,他倒要看看他这几个儿子还有什么能耐。
皇帝道:“时间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
皇帝指着程家三人和岳季泽道:“这几人好生看管着。”
皇帝说罢便领着人走了,魏熙看着皇帝的背影,眼里有些忧虑之色,皇帝对柳芳仪也太纵容了些,这让她有些不安。
皇帝出去了,魏熙等人自然也不能留下,等出了殿门,陈敬扶着魏熙下台阶,魏熙低头看着脚下的层层玉阶,低声道:“你去派人寻一个魏灏身边常露脸的侍从,从他手腕上削一块皮下来,然后把人给高启。”
陈敬应是,复低声道:“那岳季泽呢?”
魏熙闻言,淡淡一笑,也不顾这是在台阶上便回身往后看去,也亏得陈敬已经习惯了魏熙的想一出是一出,忙下了一个台阶,以防魏熙不小心跌下去。
魏熙看向岳季泽道:“岳先生好,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
魏熙这开场可真是够尴尬的,也幸得岳季泽好似没有察觉,答道:“幸会。”
虽如此场面却还是冷了下来,因为岳季泽实在太不会说话了,不过魏熙若是想和谁说话,便是自说自话也不会让场面是静下来的,魏熙对岳季泽一笑,眉眼弯弯,灵动又秀致:“我自幼便喜欢你的诗文,一直想见你,还想过要让你当我的先生呢。”
魏熙说着,一叹,动人的笑靥顷刻间染上愁容:“可惜我当年太小了,没能帮上你,到你离世都没有机会与你见上一面。”
“不过。”魏熙说着又笑了,带着庆幸之色:“幸好你没死,还可以继续写出令人惊艳的诗,要不然就真是太可惜了。”
魏熙说这些话时,岳季泽一句话也没回,心内却颇为感叹,这无与伦比的变脸功夫,真可谓是他平生所见之最。
魏熙继续自说自话:“我的诗做的不好,也一直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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