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好奇的问。“芭芭拉请年假去了南美,你不知道?”格格答了一句。
“这时候她还有心思休假?五千万的订单都不管了?”凯文张皱着眉头。格格迟疑片刻:“你说的是什么单子,是不是政府采购那一单?她交给我了。”凯文张不信的睁大眼睛:“什么?那么大的单子交给你一个新人,你们北京办胆儿够肥的。”
格格听他小看自己,有点不大高兴。凯文张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忙道:“我的意思是,你没跟政府部门那群官僚打过交道,你不知道政府订单有多难谈,就算是老销售也未必谈得下,何况你一个刚毕业的新人。”
其实他一听说芭芭拉把订单交给格格做,就知道那个女人安的绝不是好心。格格要是把这单生意搞砸了,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若是生意谈得下来,她作为格格上司,功劳一点也不会少。
“事在人为,政府部门的人也是人啊,我就不信,我们有金刚钻还揽不到瓷器活。”格格很有信心的说。凯文张哼了一声:“那好,明天你跟我去见客户,让你见识见识。”“去就去。”格格扬眉一笑。
梁海平最大的爱好就是打高尔夫球,下午从不会呆在办公室里。找他谈事情的人,都得选在早上,还得是他心情好的时候。
格格和凯文张在他的办公室外等了足足俩钟头,还没轮得上被他接见。格格低声问凯文张:“这人多大的官儿啊,这么大架子?”“官倒不大,局级而已,管的可宽,政府采购都归他管。在中国就是这样,县官不如现管,架不住人家背景深。”凯文张向格格解释。
“说的也是。真正官大的,都是管人,管事的都是官小的。我上大学时有个教授说,成功人士和普通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成功人士善于利用人力资源,未必自己多有本事,懂得找到最合适的人为自己干活就行,而普通人则大多是傻干型。”格格道。凯文张笑笑:“有道理。”
轮到格格和凯文张进梁海平办公室时,已经快十一点了。“踩着饭点儿来了,是不是请我吃饭啊?”梁海平看到他们,调侃了一句。凯文张忙道:“您要是赏脸,地点随您选。”
梁海平笑笑:“我今天没空。”他的目光穿过凯文张,在格格身上扫了一圈。“那您看,我们什么来合适?”格格问。梁海平根本不理她,拿起手机打电话,舒服的抱着胳膊往真皮椅背上一仰。
格格碰了个大钉子,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忍着。凯文张见梁海平打电话,知道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礼貌的说:“您有事儿,我们改天再来。”说完向格格递了个眼色,两人一起离开了梁海平的办公室
“这人怎么这样?”格格忍不住抱怨一句。凯文张笑道:“说你没跟政府部门的人打过交道吧,你还不服气。尤其是梁海平这样有背景的,更是难伺候。”“什么背景呀?”格格没好气的问。凯文张道:“他父亲好像是国务院办公厅的干部,部级。”
“原来是国办的呀,怪不得,自古道,官老爷最难见,衙内更甚官老爷。”格格撇撇嘴。凯文张闻言一笑:“这又是哪个古人说的,是你自己杜撰的吧。”“中国这么多古人,哪位不能发表一句啊。”格格笑谑。
一连几天,梁海平一直以种种借口推脱,格格和凯文张始终见不到他人。这天都要下班了,凯文张忽然打电话给格格,梁海平同意和他们面谈。
俏江南的一个包间里,梁海平和一群朋友酒兴正浓,格格在走廊上就听到他们的吆喝声。梁海平看到凯文张和格格,招呼他们:“来得正好,快坐下。”在场的人大概都喝高了,一个个醉眼乜斜,餐桌上杯盘狼藉,格格心里一紧,挨着凯文张坐下。
凯文张当然知道这群人叫他来,是等着让他结账,根本不是要谈正事,赔笑道:“各位领导这么给面子叫我来,这顿就算我请。”他会意,起身去结账。
“来了怎么能不喝酒,敢不敢跟我划拳?”梁海平问凯文张,凯文张不好推辞,赢也不是,输也不是,被灌了好几大杯白酒。等格格回来,看到他脸都喝红了,低声道:“你还要开车呢,怎么喝酒啦。”
“你们这位张总监酒量不行啊,才几杯酒就上脸了。来来来,你跟我划拳。”梁海平借着醉意看格格,一副无赖样子。格格心里一乐,心想这可是你自找的。她从小就跟纳兰轩划拳,尽得真传,和外人划从未失手过。
几次下来,梁海平败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想好你个凯文张,你这是给我使绊子呢,从哪儿找来这么个妞儿,老子划拳从没输过,却被这小妞儿逼得乱没面子。
一旁的人看到梁海平连输好几回,纷纷架秧子起哄,梁海平只得喝了几杯,谁知道却稀里哗啦吐了,溅的格格裙子上都是秽物。
格格和凯文张一起出门,凯文张把自己的车钥匙交给她。“那帮孙子要去天上人间,我得陪着去结账,你开我的车先回去吧,反正我喝了酒也不能开车,明早把车停在公司楼下的停车场就行。”
“咱们今晚就不该来,摆明了折腾人。”格格叹气道。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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