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无葬身之地。说这话时,格格正和叶佳音一起步入写字楼电梯。佳音的男朋友二十七了,家里催结婚催的急,可他们还没有结婚的打算。
结婚,意味着什么?不仅仅是把同居合法化,只怕在长辈人眼里,更重要的是生个孩子传宗接代。
“要么结婚要么分手,恋爱之后无非这两种出路,是和他白头偕老还是分道扬镳,看你自己的选择。”格格点拨佳音。佳音吹了口气,觉得这个问题思想起来头痛的很。
“我老公顺道来接我,我先走一步了。”格格向佳音笑笑就走了。佳音还在想,到底什么是幸福?
坐到车上,格格问程铮:“咱爸的生日快到了,今年你准备去哪儿躲清静?”每年程晋衡生日,程家就特别热闹,老朋友、老部下、同僚纷纷登门祝贺,闹哄哄的。程铮不喜欢这种门庭若市的热闹,但凡年节他必要找借口出国去,可这回不同,这一年是他爸爸六十大寿。
“你说是去埃及还是去斯里兰卡?埃及我都去好几回了。”程铮握着着方向盘,注视着前方。家里有司机,可是他喜欢自己开车,尤其是他们夫妻俩独处的时候,何必多一个外人旁听。有了孩子以后,他们整天围着孩子转,二人世界反而成了稀有时光。
“咱妈说了,让你今年甭出去,老实在家里呆着,老爷子六十大寿,你再不露面,父母该有想法了。”格格也不喜欢热闹,可没办法,程铮这当儿子的不出面父母没辙,她这当儿媳的也不出面,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烦,我最烦看到那些人,他们说话我也不爱听。”程铮抱怨一句。“你以为我就乐意去呀。”格格哼了一声。“要不然咱俩带着儿子跑吧。”程铮侧目向格格笑道。“你俩跑吧,我跑不动,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呢。”格格轻抚着腹部。
想起刚发现怀孕那时,格格和程铮商量,要不要这孩子,毕竟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儿子。程铮说:“要啊,有了孩子干嘛不要,咱俩又没超生。”“也对,咱俩都是二婚,二婚允许再生一个。”格格呵呵一笑。
“瞎说,明明是原配。”程铮端详着格格的肚子。想看看怀孕的女人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却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来。
“跟一个人结第二次婚也是二婚。”格格俏皮的笑。“顶多算复婚。”程铮拒绝承认自己是二婚,可是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们结婚不到三年,儿子却已经五岁。
有一回格格无意中听到他和别人说:“其实我俩已经结婚七年,就是没办仪式。我们怕年纪大了生不动孩子,趁年轻先把孩子生了。后来想想,不办仪式不能收份子钱,于是又补办了一个婚礼。”格格笑了半天,心想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把睁着眼说瞎话的毛病改了。
夜晚,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两人吵醒。格格踹了程铮一下:“接电话。”
“你接。”他说。
“你接,你离得近。”
“你接,我准许你翻山越岭,从我身上翻越过去。”他把被子蒙着头。
睡意正浓,谁想接电话?互相赖了半天,以程铮的失败告终。他摸了半天,把电话抓到被子里,五秒钟之后忽然跳起来,推格格穿衣服。“快点换衣服,你妈说你奶奶不行了,捱不到明早。”
夫妻俩睡意全无,手忙脚乱的起来穿衣服。“帆帆怎么办,要不要叫醒他?”格格穿好衣服,问丈夫。“太晚了,让他睡吧,夜风一吹孩子容易着凉。明早再让保姆带他过去。”程铮拿了车钥匙,和格格一起匆匆离开家。
纳兰老太太九十多了,病了小半年,生活不能自理,纳兰轩夫妇一直端屎端尿的伺候。这一晚,老太太弥留,神智忽然清醒了,点名要见亲人。格格和程铮走到病床前,看到老太太皱巴巴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知道她是回光返照。
“妈,怎么不送我奶奶去医院?”格格问王咏琴。王咏琴悄悄把女儿拉到一边,摇头道:“昨天刚从医院回来,医生说,就这一两天的事儿了。你爸和你姑姑都同意不折腾老太太了,让她老人家走得安乐一点。”
“怎么没把我外孙子带来?”纳兰轩左看右看总觉得房间里似乎少了什么人,这才想起来女儿女婿来了,外孙子却没来。“帆帆睡了,晚上怪冷的,就没带他来。”格格忙解释。若不这么说,她爸爸没准要不高兴。她和程铮结婚两三年了,纳兰轩对程铮却总是不冷不热。
“晚上零下十几度呢,是不方便带孩子 出 来 。嫂子,老太太不行了,咱们给她换上寿衣吧。”格格的姑姑纳兰hui打圆场,向王咏琴使了个眼色,王咏琴忙附和。纳兰轩这才没什么好说的,看着就要咽气的老母亲,叹息了一声。
病床上,纳兰老太太憔悴的不成人形、目光散了,咽气前拉着儿子的手不放,说了一句:“儿子,我见你爸去了……”话没说完,老太太就去了,房间里顿时一片哀号,纳兰hui哭的背过气去,王咏琴边哭边替她捶背。
程铮不合时宜的想打呵欠,格格及时的在他腿上拧了一把,他疼得一激灵,讪讪的向格格苦笑,那笑比哭还难看。格格向他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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