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忽有点想笑,可终究没有笑出来。她一抬眼,却看到了宇文逸风审视的目光,忙低了头回避。
众人吃完之后,上了一道茶。长公主道:“今天是溪月第一天进门,理应向各位敬茶。”溪月忙站起来。一名仆妇端着茶盘,跟在溪月身后。
溪月走到宇文啸风夫妇面前,端起一杯茶递给宇文啸风,恭敬道:“大伯请喝茶。”宇文啸风接过去,笑道:“叫大哥就可以,叫大伯我不是长了一辈。”众人忍俊不禁,只有长公主面无表情。
溪月又端茶给青鸾,青鸾慢悠悠接过去喝了一口,脸上也有笑意。她打量着溪月,却见她眉如新月,面如芙蓉,心里不禁一赞。
还没轮到宇文逸风时,宇文逸风早已坐不住,翘首张望,等溪月到了他面前,他倒故作姿态起来。“小叔请喝茶。”溪月端起茶盅递到他面前。只听他怪笑道:“叫三弟就可以,叫小叔我不是也长了一辈。”颖夫人狠狠瞪了他一眼,长公主和另一侧妃菊夫人却都忍不住面有笑意。
溪月无意中抬头看了宇文逸风一眼,却见他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心里一寒。最后轮到向丈夫敬茶了,溪月走到宇文长风面前,小心翼翼的从茶盘上端起最后一杯茶递给他,“夫君请用茶。”宇文长风见她低垂着眼帘,似乎连看都不愿看自己一眼,心里一痛,却也无可奈何。
他接过茶去,喝了一口。溪月这才悄悄看了他一眼,见他俊逸的面容仍清冷,丝毫看不出喜怒,不禁有些忐忑。宇文长风将茶杯放到一旁,再次看着溪月,却和她目光偶然相遇。她目光一斜,避了过去。宇文逸风注意到这一幕,暗自一笑。
敬茶之后,众人各自散了。一名仆妇来请溪月去用膳,溪月这才感觉到自己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仆妇在溪月面前放了一张小矮桌,矮桌上摆着精致的饭菜。溪月犹豫了片刻,心想自己就算是饿死了,这府里也不会有人同情她,不如多吃一点,于是端起碗来吃饭。
“我以为你要做不食周粟的伯夷叔齐。”一个声音猝然响起。溪月正低头吃饭,听到这话不抬头也猜到说话的是宇文逸风。宇文逸风在她对面席地而坐,很惬意的望着庭院中的风景。一阵阵樱花随风飞落,飘了几瓣在回廊上。
见溪月没有理会他的话,仍是低头只顾吃饭,宇文逸风饶有兴致的望着她,道:“我二哥怎么不等你一起回去?大哥每天都等着大嫂吃完一同回房去。才新婚就这样,以后可怎么办?”溪月瞥了他一眼,仍是不理他。
宇文逸风却不在乎她的冷淡,边看着她吃饭边自言自语道:“你有一双很美但不安分的眼睛,难怪他喜欢你,把长公主逼得要派兵去你家抢人。”
溪月听了这话,终于放下碗,手里的筷子在他眼前一挥。宇文逸风以为她要拿筷子戳自己的眼睛,忙往后一躲。溪月却故意一闪手,又把筷子收了回去,继续夹菜吃饭。
“哈哈——”宇文逸风大笑起来。“有趣有趣,我以为你恼羞成怒,要戳瞎我的眼睛。”溪月瞅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道:“你又不是用眼睛说怪话,我戳瞎你干什么。”宇文逸风好笑的看着她,他刚要说话,余光瞥见宇文长风走了过来,便悄悄对溪月道:“我二哥来啦。”
溪月低着头,仍不作声,情绪却明显紧张起来。宇文长风早也看见她和宇文逸风说话,见到他来,又恢复了原先的冷漠神情,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溪月吃饭的时候,宇文逸风便已瞧见她手腕上缠着白布,不用多想也能猜到必是长公主派人干的好事,此时却故意道:“二哥呀,你太不应该了。嫂子才过门,你就把人家打伤了。”宇文长风听了这话,倒抽一口冷气。
“你胡说什么!”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愠怒。宇文逸风知道他不高兴,戏谑道:“嫂子跟我说,她不想嫁给你。”说完,他冷笑着走了。宇文长风愤怒的捏紧拳头,凝望了溪月一眼。“我没跟他说。”溪月辩解道。宇文长风忍住气,叹了一声。
有他在场,溪月吃什么都难以下咽,哽咽着刨了几口饭,却差点呛到。她只得放下饭碗,喝了一口茶。宇文长风见她强自镇定,心知是自己让她心神不宁,终于压下刚才的不满,温和道:“吃完了,就回房去休息吧,昨晚想必没有睡好。”溪月顺从的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当当当当,古怪一家人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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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宇文家众人,回到自己的卧房,溪月才感到如释重负。宇文长风出府去了,她终于可以踏实的睡上一觉。到金陵的这些日子以来,不安、惊惧、愁烦、忧伤等种种情绪不停的折磨着她,常常令她头痛欲裂。
想起身不知何处的云飞扬,她的心痛到窒息。他自身尚且难保,指望他来救自己是不太可能了。况且云飞扬那目空一切、淡泊散漫的性子,自己在他心里究竟是什么位置还很难说。经过这次的事情,溪月头一次对云飞扬感到陌生,她并不真正了解他。
至少他的那一句“只要他能好好待你,你嫁给他未必比嫁给我差”,就可以看出来,他并不像她从前一直认为的那样在乎她。他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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