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剑客,从西域横扫到中原。”她一手指天,一足顿地,充满了豪情。
回 想以往,确实诸多感慨。还记得当初一场沙尘暴后,灰头土脸却并肩匍匐的三个人。生死相依的友情,恐怕世上的男人也未必及她们。如今自己和转转都有了依托, 可怜莲灯,到现在还飘荡着,每每想到这里,昙奴就难过得无以复加。到现在她依旧认为莲灯遇见国师是劫数,如果没有那个人,她应该过得平静快乐,哪里会年纪 轻轻就饱尝坎坷!本以为这次能够重新开始了,没成想又是一拳重击,迫使人不得不面对。
国师这次来得很快,进门时人怔怔的,眼里痛苦和喜悦交织。走到莲灯面前,说不出话来。
莲灯却惊恐万状,“国师怎么来了?”
昙奴悄悄退了出来,他们之间的乱账,是该好好清算了。逃避终不是长久之计,既然已经别无选择了,倒不如勇敢面对。
国师这个时候反而变得笨嘴拙舌,先前弗居知会过他,他不敢贸然来认亲,只是呆呆的,伸手抓住了她的双臂,“我听说……殿下有身孕了?”
她呜地一声长鸣,捂住了脸哀哭:“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怕他误解她,顾不得涕泪横流,巴巴看着他说,“其实我是很检点的,从来不和别人乱来往。可是这次……这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变成这样了。”
他的话很实际,“殿下知道天地阴阳的规律吗?没有男人,女人不可能有孕。一个未嫁的姑娘生了孩子,会被世人嘲笑的。”
她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我要为孩子找个父亲。”
“殿下打算找谁?”
“找……”她想了一圈,悲哀的发现居然无人可找,“实在不行我可以离开长安。”
他盯着她的眼睛,“殿下没有想过要放弃他吗?”
她说没有,“我喜欢宝儿,他是我的孩子。”
他 心里激动得打颤,没法描述刚接到消息时的感受。他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没想到苍天怜悯他。上次他让她喝避子汤,原来她没有。如果不曾忘情,也做好了迎 接孩子的准备了吧?阴阳血,果真是天底下最般配的。照这个速度算,如果他能成功续命,他们一辈子应该可以生上一二十个。
他简直忍不住要放声大笑,可是现在还不能,他得一步一步诱哄她接受,不能伤害到她。他舔了舔唇道:“不管你到哪里,年轻的姑娘单身带着孩子,都会被人议论。你不是说要给孩子找个父亲么,我觉得……我可以试试。”
莲灯瞠大了眼睛看他,“什么?”
他吸了口气,“若殿下不嫌弃,我想做这个孩子的父亲。找生不如找熟,殿下何不试着接受我?我会善待你们母子的。”
她往后跳了一步,“国师在开玩笑吗?我原想找个小厮或是马夫的……”
他有点不太高兴,“你要这样糟蹋自己和孩子?”
她尴尬笑道:“反正只要让他冒充几天,过后和离就是了。”
他沉默下来,低头紧紧握住了手,“那我来充当,怎么不行?”
莲灯觉得这种天上砸饼的好事一般轮不到她头上,她从小运气就很差,国师如此雪中送炭,实在令她惶惑。她笑着推诿,“多谢国师的好意,国师尊贵,不能受这样的委屈。你不用担心我,这点小事难不倒我。况且国师已经有了心上人了,我是君子,君子不夺人所好。”
最后她拒绝他,竟然是这个理由。他觉得有些难办,拧着眉头思忖,“找谁都不如找到孩子的亲生父亲,殿下不记得那人是谁了吗?”
莲灯羞愧地摇头,“没有这个人。”
“所以殿下觉得这是个佛胎么?自然受孕,将来生出一位菩萨来?你再想想,曾经在哪里过过夜,和谁独处过。”他顿了顿,看她冥思苦想一片茫然的样子,温煦笑道,“殿下竟忘了,昨夜在九重塔里,和我独处过一夜。”
她翕动嘴唇,悚然望着他。
“九 重塔本就汇聚天地灵气,是纯阳之所。殿下纯阴体质,到了那里便如鱼得水。殿下昨晚没有睡榻,席地而卧,对不对?天在上,地在下,天为阳,地为阴,天地合而 万物生焉……”他开始胡编乱造,造到最后连自己都觉得难为情,话锋一转,直截了当说,“所以我觉得,这可能是我的孩子。”
她惊得目瞪口呆,“有什么根据?就因为我在九重塔里过了一夜?国师,这种玩笑开不得。你要是和我牵扯,就辜负那位娘子了。”
“她已经忘记我了,我不想再去打搅她,她应该有全新的人生。至于你……”他垂眼看她,“臣初见殿下,怦然心动。或许就是这一瞬,有了这个孩子也不一定。”
心动一次就会有孩子,那他的孩子岂不是要遍天下?不过他对她有感觉,这让她喜出望外。如果这孩子果真是他的,似乎也不是坏事。
她扭捏着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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