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不知情,如果他知道经书去向,现在绝对轮不着你来追问,早就落入临渊手里了。你不要碰他,他是个文弱书生,和你们不一样。”
他不解地看她,“你很关心他?”
她抑塞道:“他是我阿兄,我自然关心他!”
“那你亲我一下好么?”他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嘴唇,“亲我一下,我就不去找他麻烦。”
他的要求再无礼,她也拿他没有办法。蜡烛早就熄灭了,朦胧的一点光从外面渗透进来,她咬牙闭上眼,敷衍地亲了他一口。他不满意,“本座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 前是怎么样?以前是噩梦,她连回忆都感到恐惧。可是他却很享受的样子,紧紧抱着她说:“本座发现离不开你了,什么都不想做,就想同你在一起。你爱过我的, 对不对?哪怕只有一点……你也一定爱过我。先前俗务太多,我没有时间陪你,接下来我们日夜在一起,我会做得比他好。”
他像得了个 新玩具,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又一下。莲灯只觉得耻辱,她握紧双手,恨不得立时就杀了他。他对她的愤怒置若罔闻,替她披上斗篷道:“本座可以原谅你不告而 别,下不为例就是了。现在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关外。你不是喜欢落日长河吗,我们回鸣沙山,白天看日出,夜里坐在沙脊上唱红狐狸。”
她 忽然鼻子发酸,她一直向往这样的生活,没想到向她许诺的会是这个人。她曾经那么卑微地求过临渊,她可以像个男人一样奋斗,赚钱养活他,他只要貌美如花就可 以了。但是他不愿意,挑挑拣拣,嫌这嫌那。也许都是因为他心怀天下,可惜他的心里装得太满了,已经没有地方能够容纳她。
她仰头看他,明知道不是同一个人,有一瞬也产生错觉。她对他是否还有感情?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四周围云雾暾暾,她什么都看不见了,只看见他的脸。她无法自控,着了魔似的,糊里糊涂顺着他的话说:“看日出日落,唱红狐狸……”
他温和地微笑,“你唱过的,那次宴席之后。”他轻轻哼给她听,“红狐狸红狐狸,在戈壁滩上跳来跳去……”
“临渊……”她抬起手臂搂住他的脖颈,“这么久,你到哪里去了?”
他说:“东奔西跑,找《渡亡经》。没有经书,我活不了多久。我缺了一魂一魄,不找回来,我就不能永远和你在一起。所以你知道经书的下落,告诉我在哪里。”
她绞尽脑汁,她应该知道,可为什么想不起来?她捧住了头哀声说:“在哪里呢?我也在找,可是找不到。”
“你不要我了吗?”他低头说,“没有经书我会死的,你要看着我死?”
她摇头,“不要,不要你死。”
他抚抚她的脸,“那你爱我吗?”
她说爱你,“我爱你。”
他的心颤了颤,即便知道是术数蛊惑了她的心智,这刻也觉得满足了。看来经书的线索她是真的没有,逼她也没用。实在找不到就算了,好歹有她,走这一遭也不算亏。他抱着她密密亲吻,“我也爱你。”
她蒙蒙靠着他,像个讨糖的孩子。他的嘴唇有致命的吸引力,她点起脚尖回应他,漂泊了太久,终于能够停下歇一歇了。就这样吧,别管他是谁,只要相爱就可以了。他说要带她走,她愿意跟他海角天涯。急匆匆牵他的手出门,“我们走,回鸣沙山去。”
忽然天崩地裂般的一声骤响,连脚下的土地都震颤起来。她猛然打了个寒战,就像烧红的烙铁被丢进了冷水里,从一个极端落入另一个极端。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被人用力一掣,掣到了身后。
“师尊要带她去哪里?”
她迷迷糊糊听到熟悉的声音,大梦初醒似的左右看,四周燃起了火把,五官灵台郎带人将这里团团包围起来。她怔怔的,不知发生了什么,夜风呼啸,吹起他的发梢,迷了她的眼。她闻见他身上的沉水香,才知道是他来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她记不清了,只记得想去鸣沙山,中途被截了下来。头晕得厉害,隐约听见昙奴的喊声,她定了定神打算过去,耳边却又响起国师的声音,“莲灯,到我身边来。”
她挪了挪步子,那声音逐渐扭曲,变得很慢,变得断断续续,然后是临渊的断喝,“对一个女子用幻术,师尊有脸做出这种事来!”
昙奴趁乱把她夺了过去,春官和冬官横刀挡在她身前。她晕头转向,看那边,师徒两人,一个白衣一个黑袍,在火光下正邪分明。
可是一模一样的面孔,一模一样的身形,两人同时出现的时候,莫名有种恐怖的感觉。她抓紧了昙奴的手,眼神呆滞地调转过来,“我们走吧!”
昙奴以为她还没清醒,在她脸上拍了两下,“醒醒!”
她不懂,她是不敢看,接下来也许会有一场苦战,两位国师斗法,不知道是怎样一场腥风血雨的对决。临渊功力欠缺,会不会吃亏?万一不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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