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其实,认真想想,如果他知足常乐,亲一口就点到即止的话,说不定也不会露馅,还能享受一下美人喂汤的上好待遇呢.....不过,抱都抱了,亲也亲了,不蹭几下解解馋的话那不就是传说中的傻子?
皇帝左右想了一回,最后还是觉得:这错既然不在他身上,不在沈采采身上,那肯定是在给他出主意的孙宗田身上——这家伙就是个光棍,也就会嘴上说说,真论起经验估计也没比周春海个太监好多少。朕果然不该病急乱投医的信了他那什么酒为色媒的鬼话.....
从来也不在自己或是沈采采身上找问题的皇帝为自己的失误寻了个恰当的理由后又开始琢磨起如何哄得沈采采消气:再过些日子便要殿试,等琼林宴结束之后应该也能抽出一点时间来陪她去东奚山?或许出宫住个几天,她也能消气了?
皇帝思量的差不多了,这才拍了拍手。
候在殿外的周春海立时便领一众手端托盘与各色器具的宫人上前来。
这些宫人早便训练有素,不一时便手脚利落的服侍着皇帝换下那件沾了酒味的寝衣,另换了一身玄色金丝绣龙纹的常服。
另有人替皇帝束发,戴上九龙衔珠的金龙冠,换上金龙靴。
正所谓衣冠正而仪容正。不过片刻,皇帝已然穿戴整齐,没了一丝半分的醉意,俨然便是平日里那端坐金殿、不怒自威的君王仪态。
他站在原地,随手抬起手臂,由着宫人替他整理那绣着繁复龙纹的宽大袖角和袍角。只是,他的眼角余光却易察觉的扫过沈采采适才搁在案上的那碗醒酒汤。
周春海就在近处服侍,见状立时便会过意来,在侧委婉道:“娘娘担心陛下醉后头疼,特特预备了这醒酒汤。陛下不若喝几口,如此方算是不辜负了娘娘这份体贴与周道。”
皇帝闻言挑了一下眉梢,有些想笑:周春海这人精这回却也是猜错了自己的心思.......
不过,皇帝却也不耐解释其他,只淡淡吩咐了一句:“你派个人,去内库那里拿盒玉颜霜,送去凤来殿给皇后。”他记得之前沈采采端汤的时候不小心手上被热汤溅到了,虽不知有没有烫伤,送个烫伤祛疤的药过去也是有备无患。
周春海一怔,随即又连忙点头,这便调派了个做事仔细的小太监去了。
皇帝想了想,顺手还是把那醒酒汤给端了起来,先是抿了一口。他的下唇被沈采采咬的出了血,现下伤口还是血肉模糊,忽然碰着热汤热水,哪怕是他都不由痛得蹙了蹙眉头。
只是这到底是沈采采亲手端来的,虽然有些疼又不合口味,当皇帝还是蹙着眉头把这一整碗的醒酒汤一气喝了。
恰在此时,殿外忽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跪倒在寝阁门口,扬声通报:
“启禀陛下,前方急报——巩昌府、固原卫及兰、河、洮、岷四州,地俱震.........”那报信的小太监声音微尖,几乎是喘着气把话说完的,“首辅与几位阁老求见陛下。”
皇帝神色微沉,下意识的抿了抿唇,面部线条绷得紧紧的:地震非小事,尤其是如此大规模的地震,事后要如何处置灾情、安置灾民也是一件大事。
所以,皇帝立时把诸多杂念丢到脑后,沉声开口道:“让首辅和几位阁老先去西暖阁候着,朕这就过去。”说着,他便起身往西暖阁去。
周春海跟在后头,思来想去,还是大着胆子提醒了一句:“陛下,您唇边那伤口,是不是要上个药,或者遮一遮?”他这奴才的看着都替陛下疼呢,偏偏这位主子自己却是半点也不当回事,记得让人去凤来宫送药却不记得自己上个药。
皇帝这才想起来:他下唇被沈采采咬了一口,带着这副仪容去见朝臣,似乎确实是有些不大妥当.....不过,眼下朝事紧急却也顾不得其他,这思绪不过一晃而过,皇帝很快便与周春海摆了摆手示意他止声,自己匆匆抬步上了备好的御辇,径直往西暖阁去。
且不提首辅郑启昌与其余几位阁臣看着皇帝被咬得出血的下唇时心里想的是什么,皇帝与内阁为地震之事,这一议就是大半日。
待得商量出具体的应对方案之后,天色早便已经暗了下来,明月早上中天,其光皎皎,满地流霜盈盈。
皇帝甚至都没能像往常那般去凤来殿陪着用膳,只与内阁的几个人一起粗粗的吃了一点。
不过,看着内阁那几张老头的褶子脸,想着地震灾后处理的事情,皇帝这一顿晚膳实在是有些食不下咽——此时此刻,他真觉得以往在凤来宫和自家皇后对面用膳是神仙一般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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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皇帝晚膳的时候没来凤来宫,沈采采反倒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皇帝派人送来的玉颜霜则是由清墨亲自送了进来。
沈采采只看了一眼便叫拿下去了:“先收着吧。”她手上那一点被溅出的热汤烫伤的伤口,小的用水冲一下就差不多了,根本不必敷药什么的。
清墨不好多劝,又见沈采采神色恹恹,只得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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