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哪个?”
“我喜欢白衬衣。”
……
闻如一把衬衣拿起来,握在手里,沉默了很久,最后做出了决定,她红着脸,小声地问:“那个……你准备了吗……”
向言叙也给自己找了身换洗衣服,把衣柜拉上,听见她说话,一怔:“还要准备什么?”
闻如一瞪大了眼睛,从床上站起来,把白衬衣扔在向言叙身上,又生气又想哭,凶他:“向言叙你这个渣男!”
“……”
向言叙把衬衣从头上拿下来,握在手里,还没开口,床上的那位已经哭起来。
“你想做,还不愿意戴套!怎么着,你想让我吃药啊,向言叙你居然是这种臭男人,王八蛋,大猪蹄子!”
“……”
闻如一哭得直打嗝,带着啤酒的味道,坐在床上,狼狈又可爱。
对,这种不修边幅的酒鬼样,向言叙居然还觉得很可爱。
向言叙把墙角的穿衣镜推过来,立在闻如一面前:“你看看你自己。”
闻如一揉着眼睛,抬起头里,被镜子里面的丑八怪吓了一跳,直大叫:“你干嘛啊,好丑,丑到我了,快拿走!”
“我家里没你的睡衣,把衣服换了,洗个澡再睡觉。”
“……”
闻如一傻眼。
向言叙把穿衣镜推回去,拿上自己的衣服,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闻如一一眼,眸色带笑:“还是一一觉得,洗澡还需要准备什么?”
闻如一把被子一掀,整个人钻进去,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什么都不需要了!”
向言叙轻笑了一下,带上门之前,跟她说了一句晚安。
——
昨晚啤酒喝了不少,闻如一睡到了中午才醒来。
头痛得快炸开,闻如一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的那一刻,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白衬衣,顿时清醒了一大半。
闻如一把房间打量了好几遍,昨晚的记忆一件一件地在她眼前重现。
“……”
太丢脸了。
还不如喝醉酒失忆了好。
闻如一也没有别的衣服可换,好在向言叙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能称得上半身裙,她去卫生间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整理好情绪,打开门走出去。
从楼上走到楼下,也没有看见向言叙。
昨晚被她折腾得乱七八糟的客厅,也恢复了平时一尘不染的样子,餐桌上放着一杯蜂蜜水,杯子下面压着一章字条。
闻如一拿起来看,笔韧锋利,是向言叙的字迹。
“学校有事,把水喝了,中午自己吃饭,我晚上回来。”
昨晚趁着酒意,她说向言叙一点也不喜欢她,其实是有气话的成分。
闻如一不是傻子,生活的细枝末节,从在一起之后,她能感受到向言叙的变化。
他不是一个会对谁报告自己详细行踪的人,可他每天愿意跟他说。
只要不是特别忙,信息都是秒回,电话不过超过三声接。
平时吃饭,一周总是不重样的,还偏偏都是她爱吃的,但这之前,向言叙丝毫没问过她。
闻如一是一个容易被小细节戳心窝子的人。
所以是她太贪心。
她知道向言叙是喜欢她的,可她还想要更多。
多到,哪怕有一天,向言叙知道了一切。被那些东西冲刷掉之后,剩下的喜欢,还能支撑他们在一起一辈子。
闻如一把蜂蜜水喝完,洗了杯子放回原处,回到了自己家。
昨晚跟许朝暮大吵过后,谁也没有联系谁。
闻如一还是怨她,也没有办法原谅她。
回到家后,闻如一回卧室洗澡洗漱,吹干头发后,下楼给德芙喂食,顺便点了外卖。
点了两份。
半小时后,外卖送来,闻如一闻着食物的味道,饿了大半天的胃在抗议,她坐下来吃了一半,渐渐失去了胃口。
平时她也一个人在家,今天却觉得一个人这份安静,太难熬。
闻如一最终耐不过心软,上楼叫许朝暮。
连敲几声房门也无人应,闻如一直接推开,看见许朝暮躺在床上,冷声说:“下楼吃饭。”
还是无人应。
闻如一脾气也上来,掀开了许朝暮的被子:“难道你还要绝食跟我抗议啊!”
许朝暮没有说话,只是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整个人蜷曲着,瑟瑟发抖。
闻如一觉得不太对劲,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脸,本想叫醒她,却被灼热的皮肤烫到。
她在发高烧。
闻如一昨夜和上午都不在家,她不能确定许朝暮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闻如一跑下楼从医药箱里拿出温度计,半分钟后,蜂鸣声响,闻如一拿出来一看,高达三十九度。
她不敢随便处理,闻如一拿手机直接打了120。趁救护车没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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