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看到的事情,挑几个讲讲。”李姮元还不死心。
“按时上朝,按时出门,他们大多时间在家中,与一些好友相聚也是聊些无关的事,听不真切,书信往来我没时间查看。”
“那他们在府中一般做什么?”
“听小丫鬟说,孟家的人,都喜欢呆在书房看书写字,并无异常。”
“等等,你听丫鬟说的,没进去过吗。”
“我进去过,差点被护院发现,就蹲点在门口。”
天哪,这杀手的质量真差。
正在她准备吐槽一番,崔燕又淡淡开口。
“近日京中有一件大事,大理寺正在审理建陵贪墨一案,而奏谏人正是刑部尚书孟其,而修建庙工的领衔负责人是孙远侯,可孟大人奏请查处的是工部的王大人,最后大理寺清查完毕,被降sān_jí调用的,也是王大人。”
修建皇陵历来是优差,一些官员通过陵工的保案实现进阶,奉命承修的王公大臣也会的到帝后的额外恩宠。
承修的官员若是与商人勾结,报虚成本和工价,便损公肥私,可捞取巨额钱财。
所以既然大理寺审查出来了结果,那王大人因贪墨奢靡被降级是情有可原。也说明那孟其大概算是为清正廉明的人,只是孙远侯毫无波及,有些异常。
李姮元还是严肃地询问崔燕,她可不想等两天等来些没啥大用的消息,“你既然进不得这些贵府的院内,那么你可为我所用是何处?”
“我擅弓箭,发者十有九中。”
射暗箭么,可李姮元看过话本子,躲在远处射箭的人,一般身手轻功都是最好,只是近战不敌,果然如此,他甚至打不过孟府护卫。
李姮元纠结了半刻,总算想到他的用处,“如果让你在酒楼上去暗袭太子殿下,你能不被抓到吗?”
崔燕很明显愣了,“自然无解脱之法,且不说我的箭会不会被人以身躯拦下来,即使我射中太子也是再逃不掉,逃过一日,日后也会被大批官卫搜查出来。射杀太子殿下,仅我毫无可能。”她又加上一句,“加上张生倒有机会,可我二人今生便不得安宁了,刺杀太子我们不会答应的。”
李姮元也才想上次太子殿下虽没有落水,可难保下次会不会出什么事情,现在看来,若是专门有人派去杀手,反而很难得手。
那么,曾经得手的人,到底是谁呢,当然一定是使太子殿下放下戒心的人。
“若是仅仅朝太子殿下身旁射下一只箭呢,毫无杀意的一只箭,你可以有办法逃掉?”
崔燕摇摇头,“除非他身边的侍卫不会立即追我。我可从没胆子试过太子殿下的侍卫有多厉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李姮元很是怀疑这个杀手的能力。
崔燕倒是直接告诉她,“我练箭已久,之前是有一轻功上乘之人,替我逃跑甩掉追随。”他的声音明显淡了下来,“如此才算配合默契,天衣无缝。我近两年才苦练轻功,尚不轻巧。”
“等等,可为什么每次你们来我公主府,这么轻易,难道公主府的护卫比孟家差很多么?”
“你们公主府根本没有护卫,只有几队家丁,他们只巡外院,内院空无。”崔燕又压低了声音,“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这后院里,有轻功厉害的人,张生察觉不到他们的行踪。”
李姮元感受到一阵风。
她否定自己的乱想,这公主府里一直都是如此,家丁护卫都是进不来内院的,原来只是外院的家丁太弱。
“当然,谁也没想到堂堂公主府,除了门前几个壮实的门卫,家丁都是普通人,所幸,这么多年大贼小贼都不敢来。”
李姮元瞪了他一眼,“我父亲任职大理寺,府中自然是不敢有贼。”
当然,父亲在大理寺只是个整理卷宗的闲职。
既然目前用不上这个轻功不好的杀手,李姮元打算让他做些小事,比如打听她先盖酒楼的那片宅子的主人是否想倒卖,这京中还有那些好厨子,那几个小茶楼的说书先生是否可能被高价请走,顺便去各大茶楼打听些八卦消息。
当然善堂的事,似乎张生只是想借母亲的名头而已,自从母亲答应之后,他们并不催促也不着急。
李秋容的婚事定下来,一批又一批夫人小姐去她家里庆贺。李姮元只随母亲送过一次礼物,虽母亲有心希望她去玩,她也再没去凑过热闹。
崔燕对她安排的这些事都很不满意,不过后来也是隔三差五在她的佛经里夹上几页纸零散的消息。
她让崔燕帮她选了几个厨子,并谈好条件,付了定金,可能明年春日便会用他们。
听说孙家在扬州也做起生意,孙世子特地让那边的管事,从扬州寻了几个有名的扬州瘦马送到府上,一时间大家又开始议论为何孙世子如此放荡形骸,孙世子却久未续弦,孙家也无一庶子。
不过连孙远侯都不担心不管束,李姮元到觉得那些人好笑地多管闲事。
而一片写着京中各个小姐夫人喜好去酒楼的习惯的消息里,有关于李秋容的。
李秋容近日去了两次琼花楼,那是京都里有钱小姐们喜欢的地方,邀上几个姐妹便去玩半日。
而李秋容见的人,两次都是赵容之。
看到这个消息,李姮元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是不想再于赵容之有纠葛的,可赵容之放开她去寻了李秋容,她反而很不开心。
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她还会吃醋吗。
崔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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