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
她原本气势凌冽,出场活像要来取时迁狗命,每回揍了他一顿之后,又淡定的坐到一边。
时迁心道:踩着高跷演戏呢,半截都不是人。
何鸢不急不缓,她大刀阔斧的压着时迁抽了一顿,又警告威胁时迁时日无多,最后慢吞吞的坐在凳子上,什么话都不说。
时迁点开手机录音:“我不管你和何姑是什么关系,何小姐,鉴于你的行为可疑,我现在需要问你几个问题,你想好了回答。”
何鸢看了他一眼。
她手指一动,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捏在手心。
何鸢甫一有动作,时迁就条件反射后退一步。
只见她拿出了张面值较小的人民币,放在凳子上,示意时迁可以取走这五块钱。
时迁指了指自己。
“给我的?”
何鸢看着他,没说话。
时迁心道:简直是个锯嘴葫芦。
何鸢盯着他拿走了五块钱,半天没有动静,便开口。
“你应该拿东西和我换。”
时迁并没打算把这五块钱放进口袋里,他拿在手上,想看这个古怪的锯嘴葫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何鸢盯着他,似乎不解,时迁拿走钱之后,为什么不拿东西给她。
她又提醒一遍。
“你应该给我一点东西。”
时迁问她:“你想要什么东西?”
何鸢:“吃的。”
……
一阵沉默。
时迁万没想到,这么一个天仙模样的冰山美人,给了他五块钱,问他要吃的。
分外接地气。
他摸了把口袋,只有一小条士力架。
时迁抛给她。
何鸢撕开,吃完之后,补充了一点体力。
她旧话重提。
“你手腕的黑气会蔓延到心脏,一个礼拜之后,你就会成为一张人皮。”
时迁:“骗鬼呢?”
何鸢:“你已经看到周国昌的死状,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时迁一顿:“宾馆里死的男人叫周国昌,你认识他?”
何鸢:“你话太多了。”
她吃完士力架,站起身便想走。
何鸢身上疑点重重,时迁当机立断的拦住她。
何鸢扣住他的手腕:“你拦不住我。”
“我知道我拦不住你。”时迁:“我只是想问一下,光吃一条巧克力,能吃饱吗?你一天没吃饭了,对吗。”
何鸢有三天没有吃饭。
她性格孤僻,身上向来没几个钢镚儿,为了混个张氏的会员,把身上有的现金全拿去交了会费。
起初在小区里胡乱开点儿维生素c,还能混口饭吃。
这几天出门,身无分文,仅有的五块钱还是地上捡的。
何鸢没钱,她就尽量减少自己的体能消耗。
但今天晚上和时迁缠斗两场,撑不住了,才从兜里翻出一张人民币,坦荡荡问时迁换了一条士力架。
她冷漠的盯着时迁。
“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你如果想活命,就不要插手这件事情。”
时迁:“你别人不提醒,偏来提醒我,我要怎么相信你不是一个骗子。”
他心道:难不成是看上了哥的美貌?
时迁:“先是从何姑的房间里走出来,冲到我房间里揍我,走廊里的笑声是不是你搞的鬼,还有何姑,你把何姑弄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你们房间的窗台会有脚印……你别走!”
何鸢留给他一个背影。
时迁快步追上。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人不是你杀的,想要说服我,你总得给我一点儿你的不在场证明。你从头到尾都写着‘可疑份子’四个字。”
何鸢:“我提醒过他,他不听,死了。你很快也会死。”
时迁心道:盲人聊天——瞎扯淡呢不是!
他换了个话题,打不过何鸢,还不能用其他方式把她留下来配合调查吗!
时迁挂上标准的,奶味儿十足的笑容。
“不急着走,你说我要死了,我害怕的不得了,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你一定要救救我。
时迁扯道:“不如先坐下来吃个饭,烤个串,然后您在仔细的观摩一下,告诉我,我怎么做才能活下去。”
他的模样真诚,好似真的害怕自己死掉。
何鸢沉默半晌,开口:“去哪里吃。”
看来真的饿坏了。
这个时间点,只有烧烤店开着门。
时迁三下五除二的胡点一通,盯着何鸢吃饭的同时,拨通了顾翎电话。
后者一接上电话就问他刚才出了什么事。
时迁轻描淡写的带过,和顾翎很快步入正题。
“会员我弄不到,一月八号晚上八点张成辉在国贸大厦有个私人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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