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她去了花园参加生辰宴,她也反驳不了。
余浅偌眯了眯眼,她觉得她应该是被薛杏容那个女鬼给算计了。女鬼上身这事儿,她怎么可能不知晓?
她缓过神来之后,准备找薛杏容讨个说法,却没想到无论她是好说歹说,这薛杏容就是不从香炉里出来,甚至一点儿声儿都没有。这还不算,她发现原本一个鬼魂都没有的余府,渐渐有鬼魂涌了进来,这……这就说明,霸着余府的女鬼薛杏容已经不在这儿,所以那些鬼才敢堂而皇之地在余府里晃荡!
她虽然也越来越不待见薛杏容,但是她突然消失了,她心中自然是很难平静下来,仓皇的她去了一趟大学士府找那个文渊阁大学士俞子晋,没想到俞子晋对她不假辞色,直说不熟,也不知晓什么薛杏容。
薛杏容消失了,她带在身边的收魂罐也消失了,她现在唯一拥有的便是那不怎么精湛的画符之术。
薛杏容不声不响的离开,紧接着又传来赐婚圣旨,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赐婚!居然……居然将她赐给那禹王做侧妃!
禹王是个什么人?
余浅偌想到这儿心口更疼了,这禹王可以说是无法无天的很,仗着自己的封地天高皇帝远,行事无所顾忌,凶狠残暴,性子乖戾,这人极好玩弄美人,手段层出不穷,每天都有女人从王府之中被抬出来。
世人只知道禹王是个狠角色,他那禹王府是个狼窟,但事实上那哪里是什么狼窟?那分明就是魔窟!
她以前遇见过从禹州来的鬼魂,那些鬼魂提起禹王府都直打哆嗦!她母亲今日进宫去找余楚未,不用想也知道不行。
余浅偌眸光之中闪过一丝狠色,那禹王若是个年轻的也就罢了,可那人都四十好几了,哪里来的脸向陛下求旨要她?想要她余浅偌给个老头子当妾,呸!
余浅偌走到窗前狠狠地将窗户推开,她现在就等着那个厉鬼回来了。是的,厉鬼。虽然她的符咒之术不精,但到底还是比普通人强多了,当她一得知自己要进禹王府的时候,她就捉了一个道行较低的厉鬼,让她去禹王府,至于去干什么?当然是弄死那个不长眼的老东西!
“小姐,大理寺的人又来了,说是要见见你。”外面有小丫鬟的声音传来,余浅偌冷哼一声:“不见!”
大理寺那群人每天都要来一趟,当她余浅偌是他们大理寺的犯人么?想到这儿,余浅偌又是一肚子火,想要倒杯茶水顺顺,却发现桌上的杯盏早就被她摔到地上了。
正如她所料,她那位好姐姐直接拒绝了她母亲。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那个去往禹州的厉鬼回来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寒冬散去,婚期一天一天的近了,余浅偌坐在床上看着窗外还未亮的天色,转头又看了看在屋内忙碌的来来往往的丫鬟婆子,喜服喜帕红绸,满眼的红,余浅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让了好几个厉鬼去往禹州要那禹王的性命,没想到到现在一个都没回来,也没有任何关于禹王不好的消息。
余浅偌咬着牙,握紧了拳,该死!
禹王在禹州,她的花轿出城门路过主街道的时候,正好碰上另一队接新娘子的花轿。
余浅偌扯下头上盖头,沉着脸掀开轿帘,丝毫不顾外面婢女的惊叫声,高头大马,很熟悉的身影,沈立循。
是了,今天是他和安深深婚礼,真是热闹啊,比起她灰溜溜嫁人,人家的婚礼可真是十里红妆了。
余浅偌心下不顺,放下轿帘,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她不能去禹州,禹王……她是不可能嫁的,那只能在半路上想办法了!
……
余楚未坐在庭院里,微笑地看着眼前沉稳的小少年,她见着旁边的舜英似乎有话要说,摸了摸少年的小脸儿道:“你父皇刚才叫人来让你过去呢,他怕是等急了,睿儿快些去吧。”
小少年行了礼应道:“那,母后,儿臣告退。”
余楚未微微颔首,依旧含笑。舜英递过旁边的芙蓉花枝,笑着道:“小殿下越发沉稳了。”
“长大了。”余楚未眉眼之中含着无限柔情:“说说吧,好几年了,我都快忘了我那好妹妹了。”
舜英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缓缓说起余浅偌的状况来。
话说那日余浅偌出了京都城往禹州地界去,这路程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余浅偌这一路上是智计百出啊,好在送亲队伍都是余楚未特地安排的,不然还真叫她给逃了,这计谋不成没用了,余浅偌便将主意打到过往的鬼魂头上来,想着借鬼魂之力行事,这主意打的是不错,只是很可惜,余楚未一早便在安深深那儿弄了一叠符纸来,送亲队伍之中的人人手一张,一个不落。
这人手一张符纸,送亲队伍所到之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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