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一侧脸让过,喝道:“你若还想要你的牧姐姐好好的,就给我闭嘴!”
“牧姐姐都被你……”叶寒夕才叫到一半,就听何氏冷笑着道:“如今在这行宫里除了我以外就是你了,牧光猷出点什么事,我能躲得过去?你当我是你呢?这么蠢!惟恐旁人不疑心自己?”
叶寒夕本就是个头脑简单的,听她这么一说觉得也对啊,就住了手,疑惑的问:“那怎的你一到,牧姐姐就要生产了?”
“你自己算一算日子!”何氏怒道,“她这几本来就要生了,若不是为着山路受阻的缘故,宫里的太医和使者早就该来了!我不过是恰好赶上了而已!”
叶寒夕这边还在琢磨,素丝和素帛已经气得变了色,素丝怒道:“你还敢狡辩!先前娘娘还好端端的呢,你与娘娘说了话后,娘娘忽然就要生产了的!还敢说不关你事!你还碰过娘娘喝的羊乳!”
不待叶寒夕说话,何氏已经冷笑着道:“本宫碰那盏羊乳时,那挽袂可是不错眼的盯着的!莫非本宫连挽袂也收买了吗?”
又对叶寒夕道,“不过呢,你牧姐姐的生产倒真与我有点关系,但那赵太医是一直为牧妹妹诊断的人,如今忽然暴毙,谁知道是不是他之前就对牧妹妹这一胎动过什么手脚?牧妹妹听到他忽然死了的消息自然吃惊……好在如今已经到了日子,牧妹妹平常身体也好,如今又有稳婆和阿善在,我想她不会有事的。”
叶寒夕吃惊道:“赵太医死了?”
“可不是?”何氏神色肃穆的道,“我想着这几日就是牧妹妹生产的日子,就想过去问他个准信,不想去了之后,只问了一句‘赵太医,牧光猷这一胎你可有什么要告诉本宫的’,他就脸色大变!说有点东西落在内室……进了内室久久不出,本宫等得不耐烦了,叫王成进去看看,这么一看,他竟然已经在里头服毒自尽了!”
她说的煞有其事,连素丝和素帛也疑惑起来,就问:“既然如此,但咱们娘娘临近生产,你怎的还要把这消息告诉了娘娘?”
“愚蠢!”何氏冷笑着道,“方才本宫就说了,那赵太医乃是一直就为你们娘娘看着身孕的人,本宫那么一问他就自杀,你们信他心里没鬼?谁知道是谁背后指使了他,又暗中害了你们娘娘多久呢!这样的大事,怎能不告诉你们娘娘——不告诉她,回头她出了事,你们还不是要来疑心本宫?本宫可不想平白的背上了这黑锅!”
素丝与素帛因为都当如今正是牧碧微该生产的日子,闻言就都有些吃不准,素帛沉吟道:“那你为何还要容我们将你捆了?”
何氏哼道:“牧妹妹生产的突然,本宫又偏偏被山路阻隔也困在了这行宫里头,早先太后就派了人来与本宫说过,若是她这一胎有什么差错,本宫必定是首当其冲!本宫本想着到了十二月就回去,也能有个交代了,不想,山路忽然被阻断……”她面上露出冷笑之色来,“还不知道是宫里哪一个的手笔呢!真正是大手笔,为了叫你们娘娘不得好,收买了赵太医还不放心,又连山路都索性断掉,真正是想你们娘娘出了事,连你们也一起被重重治罪!看你们这见着你们娘娘要生产就慌张得不成样子的模样!本宫若是再急着争辩,恐怕你们连主次都分不清楚,不知道这个时候最紧要的先看好了你们娘娘!到时候牧妹妹一出事,这行宫里头上至本宫下至侍卫宫人哪个能讨了好去?!”
素丝、素帛都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叶寒夕将信将疑的道:“这么说来,你没害牧姐姐?”
何氏瞪她一眼,道:“本宫若是你,这会就该拿住了王成仔细盘问,究竟是谁之前尝与赵太医说过话递拿过东西,使得他有这胆子敢谋害帝妃和皇嗣!”
叶寒夕琢磨片刻,到底被她的气定神闲所说服,抿嘴道:“好!我这就去问王成!”又对素丝和素帛道,“她的话也不能全信了,你们看好了她!不许旁人与她接触!”
素丝和素帛都道:“容华娘娘但请放心,奴婢务必看好了人,只是还请容华娘娘能够替咱们娘娘查清楚了那幕后凶手!”
叶寒夕摩拳擦掌道:“他敢不说,我必打死了他!”
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何氏却只是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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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碧微固然是早产,因为底子好,又有阿善在旁不住指导抚慰,却是在一个多时辰后竟顺利产下了一个男婴。
虽然孩子比寻常足月的孩子要瘦小,但阿善仔细检查过,又听着哭声响亮,欣慰的告诉强撑在榻上望过来的牧碧微道:“女郎放心,小皇子好着呢!固然有人心怀不轨意图谋害,到底上苍垂怜……”
牧碧微头次生产,又是被何氏下了暗手,惊恐交加再加上疲惫不堪,早就支持不住,听了这一句,泪下呜咽了一句:“谢天谢地……”整个人往后一倒,却是心神松懈之下,昏了过去。
阿善赶紧将襁褓交到旁边的挽裳手里,上前一看,松了口气道:“只是累着了,你们都轻点,叫娘娘好生休憩。”
又再接过襁褓爱怜道,“这孩子看着倒更像娘娘一些。”
挽裳并稳婆这些人因为听说是忽然生产,又疑似被何氏谋害,进产房之前都是心惊胆战的,其中挽裳自己也没生产过,按理是不入产房的,只是她年长,是预备梳了头发在宫里做嬷嬷的人,加上阿善也需要有个人帮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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