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碧微瞥了眼闵家兄弟,叹道:“一言难尽——三位兄长,我长话短说,还求你们救我一救!”
牧碧川是她同母所出的嫡亲兄长,对这个妹妹一向宠爱维护,不然也不会为了她连正妻都甘愿娶何三娘子以求她在宫中能够好过点了,闵家兄弟虽然不够聪明,但因闵如盖一向照拂外孙女,也算是一起长大,感情不浅,何况如今夺情随驾,也是因为牧碧微的缘故,自然懂得两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闵四郎平素一向一天都难得说上几个字,这会却也主动道:“微娘放心。”
“坐下说。”牧碧川察觉到妹妹神色疲惫,忙将三人让到席上。
牧碧微坐了下来,闵二郎又亲自沏了壶热茶,她捧着茶碗喝了一口,方吐了口气,冷笑道:“从头来说,实在说不清楚,总之,何氏与欧阳氏联手,欲置我于死地不说,还想连咱们牧家、闵家一起收拾。”说到此处,她看向了闵家兄弟,“闻说两位表兄昨日被高七、欧阳十九逼到了西极山中为难过,想来也是知道的,那欧阳十九正是欧阳凝华的族弟,至于何氏……嘿!今日拜她所赐,我险些连命都没了!”
闻言牧碧川惊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氏今早装病,又使人在她房中燃起里离恨香,此香无毒,却忌黄栌,然而春狩路上,何氏借着我与陛下谈到西极山附近的风光,提到了行宫附近那片黄栌林,今早便以此为借口,哄我去为她折几枝黄栌,我便因此着了道儿……阿善,还不知道是死是活!”说到末了一句,牧碧微眼中厉色闪烁。
闵二郎忙问:“那聂侍郎……”语未毕却被身边的闵四郎轻轻撞了一下,立刻醒悟过来噤了声。
但牧碧川已经听得清楚,皱眉问道:“聂侍郎?”
“哼!何氏与欧阳氏畏惧我好歹也是三品嫡女,所以欲污蔑我与人有不才之事,如此不然使陛下厌弃我,而且还能迁怒父兄!并且届时不论我被怎么处置,牧家也无话可说!”牧碧微看了眼闵二郎与闵四郎,冷笑道,“昨日两位表兄被欧阳十九强拉上山腰,正是因为我想独自到山间走走,本想着如今圣驾在这里,山上必有飞鹤卫清过了场子,定然是清净的,却不想到了山腰没多久,正在休憩时,就听见了人声,我不欲多事就避到了一旁,也是幸亏如此……两位表兄想来也看出他们的打算了吧?若不是我藏的巧妙,不曾被他们寻出来,他们定然会就地污蔑我与表兄私下往来,甚至说我没出阁前便如何如何……嘿!”
牧碧微虽然是因时间紧急不欲迂回说话,但当着表兄的面戳穿欧阳十九等的心思到底也觉得尴尬,所以提了一提便转开,却是闵二郎与闵四郎都是满面愧疚羞恼之色,闵二苦笑道:“昨日山径上我等也觉得不对,只是表兄和微娘也知道,我等素来愚笨,即使知道不妙,被他们强拉,也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幸亏微娘机警,若不然咱们两家可都完了!”
牧碧川默默听着,没有说什么,只是问:“欧阳氏与何氏为何会择了聂侍郎,可是因为他时常出入宫闱吗?”
“聂元生是被何氏设计骗到黄栌林中的。”牧碧微不欲当着闵家兄弟的面多说聂元生的底细,何况时间也未必足够,便简略道,“当时我中毒甚重,几欲身死,他设法救了我,却带不走同样中毒的阿善,所以,留了个说辞给阿善,如今不知阿善情况如何,我解了毒后,与他商议,想了个应对陛下那边盘问的说法——几个时辰前,陛下那边已经在暗暗的找我与聂元生了,何氏这个毒妇,定然不会放过我,三位兄长若不肯为我佐证,说我是见阿善中毒,自己也感不适,震惊之下欲逃离行宫,中途遇见两位表兄与高七郎,引我到阿爹与大兄这里来暂避并解毒……我可当真没活路了!”
闵二郎与闵四郎不假思索道:“微娘放心!”
牧碧川抬起头,神色平静,目光却犹如寒冰:“我为了两家化解,主动求娶何三娘子……这何氏,竟然一点也不念亲戚情份吗?”
“阿善进宫后就与我说过,我当时便觉得大兄这份心思必定是被糟蹋了。”牧碧微对这件婚事本就很不甘心,如今到底没忍住说了这一句,但见牧碧川神色沉重无比,心头一软,忙又改口道,“不过,这一回倒也帮了我一个忙,大兄,何氏既然将我害到如此地步,定然也准备好了我若不死,她的说辞,她很有可能,会反诬我是不满这件婚事,因此故意设局冤枉她害我,所以还求大兄莫要解除这件婚约!”
说到这里,她心头又觉得一阵愧疚——只是牧碧川却苦笑了一下:“为兄本想助你,却不想反而害了你,你素来机警,又知道何氏与咱们家的心结,如何会被她害到这个地步?无非是因为为兄向何家求娶小何氏,你不忍为兄为难,所以才被何氏有机可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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