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事这么关心?”
“我上回电话里不是跟您说了,我遇到曲阿姨的女儿天真,她跟我说,怀疑她父亲的死因有蹊跷,而且我们在云梦山确实也遇到了一些怪事,还牵扯到一条人命,所以我想详细了解一下当年的经过。”
为了从父亲这里获得更多资料,傅冬平把他和任天真在云梦山的遭遇说了一遍,傅聿林久久陷入沉思。
“您觉得当初那件事是意外还是另有隐情。”傅冬平进一步问。
傅聿林眉头渐渐深拧,开始跟儿子讲述当时的情况。
三十年多年前,傅聿林和任求实、章幼群都是雁京大学建筑系的高材生,三人同住一个宿舍,关系亲厚、志趣相投,人称建筑系“铁三角”。
雁京大学建筑系是国内同类专业中的翘楚,能考进来的人人都是精英,“铁三角”是导师罗教授最得意的弟子。
除了专业课之外,他们三人对古建和历史也兴趣浓厚,并因此在兴趣小组认识了历史系的两个学生梁斌和武佐,五个人经常利用节假日参观雁京和周边城市的古代建筑,寻觅往昔岁月留下的痕迹。
“任求实痴迷明清史,经常去历史系和武佐讨论晚明那一段历史,谈到兴头上好几次都是半夜才回宿舍,他们出事的那一次云梦山之行也是他提议的,可谁都没想到,那一次竟成了永别。”
思及往事,傅聿林感慨颇多,深深叹息着。
“我记得您说过,他和章叔叔都喜欢曲阿姨,曲阿姨更喜欢章叔叔,那为什么曲阿姨没有嫁章叔叔,而是嫁了他?”傅冬平觉得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傅聿林回忆:“章幼群一毕业就去普林斯顿大学留学了,他和曲霞关系一直很亲密,大家都以为他们一毕业就会结婚,哪知道章幼群去美国三年后,他俩忽然分手了,曲霞没跟任何人提过原因,我只知道,在那段时间,任求实经常去医学院找她,两人应该就是那时候好上的。任求实对曲霞特别痴心,当初听说她跟章幼群好了,喝醉过好几回,都是我们把他驾回宿舍。”
“任叔叔是什么样性格的人?”傅冬平问。
第21章
“性格比较内向,也很好强,凡事都想做到最好,他也确实很刻苦,别人去跳舞去参加各种校际联谊活动他都不去,一心读书。相比之下,章幼群就活泼开朗多了,八十年代初的大学校园跟今天不大一样,那时候的人思想很浪漫,所以会写诗会乐器的文艺青年特别流行,章幼群除了学业拔尖,萨克斯也吹得好,很多女生喜欢他,我们都很羡慕他。”
傅聿林评价起当年的老朋友态度很客观,傅冬平频频点头。
“曲阿姨跟章叔叔分手,心里一定很痛苦,而任叔叔在她最痛苦的时候给了她安慰,所以他俩结婚了,这种事并不罕见。”
傅聿林叹了口气,继续他之前的回忆。
曲霞研究生毕业后,和任求实结了婚,其他同学也陆陆续续有了家庭和子女,彼此之间经常有联系。只有章幼群一直杳无音讯,众人只听说他在美国拿到了博士学位,等他再次回国的时候,曲霞的女儿天真七岁了。
“章幼群回国的时候,已经是美国某个著名建筑师事务所合伙人,可谓事业春风得意,而我们几个比起他就逊色多了,除了我已经在你爷爷的帮助下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在业内稍微有了点名气之外,任求实他们不是已经改行,就是在学校教书,和当年的理想有很大的差距。”傅聿林感慨着。
“任叔叔那时候是做什么的?”
“他留校任教,曲霞考进了雁京一家医院,听说任求实工作后依然痴迷历史和古建,在很多期刊上发表过论文,他是我们之中唯一一个继续做学问做研究的人。”
傅冬平思忖片刻,没有忽略一个细节,“您刚才说,章叔叔回来的时候,天真七岁,可天真跟我说,她父亲去世的时候她八岁,也就是说,从章叔叔回国到你们去云梦山探险,其间隔了一年。”
“对。”傅聿林告诉儿子,“章幼群回国后提议我们再搞一次集体旅行,但一直没有成行,不是这个有事就是那个有事,后来好不容易五个人都凑齐了时间,才一起去了云梦山。”
“您能跟我详细描述一下出事那天的情况吗?任叔叔和武叔叔是怎么坠崖的?”
傅聿林没有立刻说话,揉了揉太阳穴。
这时候,傅太太敲门进来,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两只碗。
“我说你们父子俩到底吃不吃甜汤了,都放凉了,我又给你们热了一遍。”傅太太把两碗木瓜炖雪莲放到丈夫儿子面前。
“先吃吧,你妈和保姆炖了一晚上。”傅聿林摘掉眼镜,拿起勺子吃甜汤。
傅冬平也端起碗,他有种感觉,父亲很不愿意回想那天的事。对这一点,他也不是不能理解,亲眼目睹两个至交好友不幸遇难,却无能为力,给谁都是惨痛的回忆。
等了很久很久,傅冬平才听到父亲缓缓说话。
“那天傍晚,本来我们已经登上了断肠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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